陆渊进门后在书房中见到了宁裴山。
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桌之后,左手执着一本手稿,小心的翻看着。
得了陆渊的请,便从二楼移驾去了楼下。踩着楼梯缓缓步下,来得三人正站在楼下客厅旁。
听着脚步声,都好奇的向上看了一眼,微微低下头,恭敬的立着。
男的护侍年长一些,站在前头,剃着干练的寸头,个头也直逼190公分,如一座高塔杵在那,一身练家子的戾气,倒是脸上一脸平静,看不出别的情绪。
中间的女子,脸上一直挂着婉约的笑,很是讨喜的,看着性子也是极好的。一头微卷的长发被束在脑后,带着一颗珍珠耳钉点缀着,有些成shú_nǚ人的风韵魅力。
最后那人,便是方才打量了姜欢愉一眼的女子。
大地色系的眼影,将她整个五官勾出了分明的棱角,模样同样是上成,只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傲。
却在望向宁裴山时,她一闪而逝的惊艳之后,眼中冷淡的光缓和了许多。
宁裴山在厅里的雪白沙发上落了座,端起桌上的茶盏品了一口。
“三人啊?”
还以为只会带一个人过来,竟然有三位,男男女女都有。
感觉宁裴山有些不悦,陆渊连忙解释道。
“不久便要去往欧洲了,身边多配两个总是好事。乔陌身上的功夫很不错,野战部队里也是排的上号的。”
男子朝前站了一步,微微颔首行了个礼。
指着中间的女子,陆渊道了一句。
“贺柔。在公关和处事上都很有手段,心细,总得有人打理打理您的内务。”
卷发的女人闻言,脸上挂起了甜甜的笑,应了一句。
“爷好,属下名叫贺柔,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宁裴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目光自然的瞟向了最后的女子。
收到视线,后者上前了一步,低头行了个礼。
“见过爷,属下白鸦。”
没有过多的话,这倒叫宁裴山多打量了她一阵。
宁裴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白鸦竟有种感觉,自己似乎会被这目光看穿了一般,不由的将头低了一分。
“白鸦话不多,是族内挑出来给您的,主要做些暗处执行的事。也不知爷用不用的上,便都给备着了。要是爷不喜欢……”
陆渊的话并未说完,其实按他的意思,乔陌和贺柔都够了,爷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自家主子也从不喜欢太多人跟着。
“没事,留着吧。挺好的。”
宁裴山说完这句,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案几上,转头向陆渊问着欧洲事宜的安排。
本以为自己会被宁裴山退回去,却不想自己竟真被主子给留下了!
白鸦脸上挂上了一丝压抑的喜悦,朝着宁裴山道了声。
“多谢爷!”
闻言,宁裴山诧异的回头望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其实平时没什么事的,你们也不用常在我跟前,我有需求自会跟你们说的。”
三人闻言应了一声。
看看天色,宁裴山有些饿了,便朝几人道了一声。
“罢了。去做点吃的吧。你们也一块儿用个饭。”
陆渊忙给了三人使了个眼色,宁裴山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讲。
见三人都去了内间,陆渊隐隐有些担忧,宁裴山的气色并不是太好。
陆渊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宁裴山手腕上的抓痕。
“爷?”
沉默了片刻,宁裴山再次端起了桌上了的茶盏,
“近几日,我的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此次远行怕是不会太过顺利。”
宁裴山的手指在碗身上摩挲,描金的纹路映着屋内的灯光,天青茶碗上的光样在指间流转。
“爷,您这是预感了什么么?还需陆渊为您备点旁?上三门的当家们都已知会过了,若需护驾随行,陆渊这便着人安排。”
日食,陆渊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每逢几年便有一次,有时甚至一年好几次,可不管之前是日偏食还是日全食,都没有下月的日食覆盖范围广,也是持续最长的一次。
之前日食,主子并没有太多异样,只有这次,许多异象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亦如征兆!
陆渊不得不防!
又是一阵沉默,宁裴山似乎在考虑什么,似乎也在回想是否有遗漏的细节。
“罢了,那几个老家伙,一把骨头随时都会作古似的,经不起折腾。也就别再劳动他们了,说不得也许是我太过思虑了。”
陆渊听着,本想多言,又怕让宁裴山的焦躁更多了些,有些事,他私下安排了便是,没几个老人,下面还有壮年的一波么,总能挑出些好手的。
想到这,另一个念头划过他心头。这事陆渊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爷,对门的姜小姐,您打算如何安排的,还望明确一声。”
宁裴山一怔,完全没想到陆渊会问这一出。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没想好。或许是叶持坤的一句话,也或许是看着她在死亡面前的无能为力,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宁裴山摇了摇头,他离下月自己离开,其实没多少日子了。两人大约也不会再见,这“缘分”也算无疾而终罢了。
“由着她吧。若有机会再见,你留意一些便是了。”
陆渊懂了宁裴山的意思,颔首算是应下了。
三人很快便将晚餐端了出来。都是寻常菜式,宁裴山也不挑这些。
这顿饭吃的不咸不淡,那几人吃的甚为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