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早早头很晕。
她闭着眼睛。
那一刻,只感觉到一个厚实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没有反抗。
就这么被那个人,俯身懒腰抱起。
从没享受过的公主抱。
慕辞典将辛早早放在床上。
辛早早满脸通红,大概是酒醉的原因,此刻闭着眼睛。
慕辞典看着她,看着她。
而后。
他拉过床上的被子,给她盖上,转身欲走。
手,突然被人拉住。
慕辞典心口一怔。
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
他喉咙在波动,又一直在压抑。
“陪陪我。”辛早早说。
声音,很轻很柔。
已经不记得辛早早什么时候会对他如此温柔了。
她那么恨他,那么恨他。
他重新坐在她的床边。
辛早早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他,手心间,都是她的温度。
辛早早大概是睡得不太舒服,她身体扭动,将被子踢开了。
慕辞典就这么看着她大咧咧的睡在外面。
他无奈,只得用另一只手又去给她盖被子。
刚盖上,辛早早踢开。
盖上踢开。
似乎没完没了。
“早早。”慕辞典靠近她耳边,“听话。”
辛早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就和近距离的慕辞典,四目相对。
四目相对。
辛早早的眼神迷离,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没认出来他是谁。
认出来了,大概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慕辞典薄唇微动。
夜晚,深邃而温情。
“聂峰……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
全世界,仿若突然突然安静了。
那一刻似乎下了雪霜。
慕辞典离开了辛早早的房间,离开时,房门关得很用力。
而躺在床上的辛早早,就这么看着房门的方向。
她嘴角拉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
翌日。
辛早早揉着有些发痛的头,从床上起来。
酒精,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
她昨晚上挣扎着起床,洗了很多很多遍,因为她觉得脏。
洗完澡,胃里面却还是翻滚难受。
她吐了很多次,一遍又一遍。
终于,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她舒服了很多。
她洗漱完毕,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脸颊,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一点青紫痕迹,就这么淡淡的看着。
她走向自己的化妆台,化了一个尤其精致的妆容,掩盖了自己满脸的憔悴。
而后,她挑选一件带领的白色衬衣,下身一条白色的包裙,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拿着相对正式的女包,出门。
门口处,碰到了慕辞典。
身边却没有吴千媛。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在前面。
慕辞典也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跟上。
辛早早去车库开车。
慕辞典也去。
慕辞典的车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坐在轿车上,等待。
等了很久,慕辞典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辛早早抽调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她径直走在慕辞典,敲了敲他的车门。
慕辞典按下车窗,眼眸却没有看她。
“走不走?”辛早早问。
口吻很淡,很冷漠。
慕辞典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走,麻烦让我一下。”辛早早直白。
慕辞典依然不为所动。
辛早早眉头微蹙,“慕辞典,你到底要做什么!”
“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慕辞典问。
“什么?”辛早早反问。
慕辞典似乎冷笑了一下。
他说,“我等千媛。”
“你等她可以先让我走。”
“昨晚她很累,我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慕辞典说,淡淡的说。
辛早早不是黄花大闺女。
所以她很清楚慕辞典口中的累,是什么意思?
她讽刺的一笑,“你想炫耀什么?”
慕辞典这一刻终于转头看向辛早早。
辛早早一脸讽刺,“对我而言,无关痛痒。”
慕辞典什么都不再多说。
他突然踩下油门,猛地一下就从辛早早旁边扬长而去。
速度很快。
辛早早那一刻其实有些惊吓,她怕慕辞典会掉头撞死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轿车上。
对待敌人,从来都不应该有任何情绪。
否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辛早早一路开车到达公司,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停留,拿起电话拨打,“严秘书,麻烦你进来一下。”
“是。”
严全很快出现在辛早早的办公室。
辛早早拿出昨天那份需要签字的项目款合同,“你帮我看看,这个合同有问题吗?”
严全接过,看得很仔细。
十分钟。
严全说,“这个合同的款项不明不白,而且很多项目费用我集团从来没有涉及过。是谁给你的?”
“销售部总经理吴承。”辛早早说。
“吴承?他给你这份合同让你签字?”
“嗯。”
“看来是想趁现在局势不稳,敲诈一笔。”严全说,“需要报警吗?”
“不。”辛早早摇头,“我听说吴承是董事会成员郑奉的侄子?”
“是。”
“你看今晚可以帮我约他吃顿饭吗?”
“董事长的意思是?”严全扬眉。
“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