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停止了转圈,问红花会群雄道:“你们抓到这皇帝时,他的随身物品你们拿走了吗?我记得从他爷爷康熙开始,到他爹雍正都有很多附庸风雅的随身小印,也能起到证明皇帝身份的作用。”
乾隆一听,眼前立马一黑,咬牙暗恨:这哪里来的妖道?竟然连这些都能知道!
红花会众人确实不清楚个中隐秘,均面面相觑。这时却有两人反应了过来,他们就是去抓捕乾隆的人。
只见他们立刻跑去了楼下,片刻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这两个汉子抱着一堆衣物又跑了上来。
他们将衣服往桌上一放,大大咧咧地说道:“这鸟皇帝的东西都在这儿了,道长你看看。”
李江对他们点头致意,然后在这堆衣服里翻捡起来,很快,他就挑出一个小布袋,抖出了一方用寿山石做的小章,再看看印文,篆书的“得大自在”。
“嘿嘿嘿,得大自在,你还真有梦想嘛,想得大自在你别当皇帝啊,升天就行!”李江举着章对着乾隆讽刺道。
见这贼道真得挑出了这方闲章,乾隆如坠冰窖,颤抖着嘴唇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行了,让他写吧,最后再把这方章给按上。”李江把小章往桌上一扔,说道。
陈家洛又想反对,可事已至此众怒难犯,他只好给老哥哥乾隆做起了工作。
乾隆能有什么办法?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只能逆来顺受,不情不愿地按照李江的要求写下了“罪己诏”。
写完后,他垂头丧气地递给了李江。
李江接过开始审阅,嗯,怎么说呢?
虽说里面内容大多都是在为自己开脱,但基本事实是说清楚了,最后也说明了他反清复明的决心,和转弯抹角地骂了骂各个皇帝。
李江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这篇悔过书递给了众人传看。
红花会大多数人胸无点墨,除了“啧啧”赞叹两声字儿真好看以外,也说不出什么来。
倒是无尘老道认真看了两眼,他毕竟要读经的,没有点墨水不怕练成残疾吗?
陈家洛也看了,并无异议,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印章递给了乾隆。
乾隆不愧是做皇帝的,很有魄力。他想着前面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最后的一哆嗦了,遂对着印章哈了哈气,在自己的名字下方按了上去。
按完后,他生无可恋地把章一扔,瘫坐在了小榻上。
李江这时又皱起了眉头,把这封悔过书看了又看,觉得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半响后,他拍了拍头恍然大悟,走到乾隆身边一把抓去。
陈家洛抬手一挡,不高兴地说道:“海川道长,你还欲何为?”
李江嘴角一挑,说道:“陈总舵主,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哥,只是吧,我觉得这悔过书还少一道手续。”
“什么手续?道长不要太过份了!”陈家洛急道。
“缺个手指印,你看官府收的诉状都必须要有当事人的画押,对吧?所以按个手指印最好了。”李江解释了一句。
其它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点头,还有人闹将起来:“道长说的对,我等小民去官府办事都要按个手印,他皇帝老儿怎么不能按?”
“总舵主,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哥,就饶过他。”
“是啊,也让他受受我们草民的苦。”
陈家洛张口结舌,只道:“这,这……”
李江见众人支持,一掌扫开了呆若木鸡的陈家洛,再抓住乾隆的一只手,用指甲轻划他大拇指,血瞬间流了出来。
平时乾隆在宫里,那怕蹭破点皮都会仗杀几个太监宫女什么的,何时受过如此大罪?
他痛呼了一声,被李江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桌边,然后被强压着拇指对着自己的名字摁了下去。
李江使劲地捻了捻,犹嫌不足,把π出所的笔录手续给乾隆来了一套。
是什么手续呢?就是把悔过书名称,开头结尾,包括里面的许多关键词都按上指印。
李江半点也无怜香惜玉的心思,提着乾隆的拇指满稿纸的摁,把乾隆疼得是呲牙裂嘴。
摁了几十处关键词,满篇纸都快被血糊满了,李江才满意的放开了手。
不理乾隆那怨毒的小眼神,李江把纸平摊在手上,真气一运,手上就发出了阵阵墨香和更重的血腥味。
这塔里都是练武的,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是在烘烤纸张,让上面的水渍速干。
众人咋舌于李江的功力,都摇头赞叹,哇声一片。
因为这不仅仅是要求内力的精确控制、举重若轻,关键的是内力要精淳,不能有一丝杂质,否则即使你能在掌上烘烤,也会因杂质搅动而失控,后果就是引燃纸张。
李江不经意间装了一回x,几秒之后,他收回了真气,把悔过书拍了拍,说道:“这张纸我看就让陈老前辈收着,他在塞外,皇帝老儿想抢也不容易。”
说着话,他还有意无意的盯着陈家洛看。
陈家洛有点尴尬,心说这道长疑心真重,你这样看着我,不是明摆着不信任我吗?
一边的陈正德却非常高兴,见李江这么相信自己,马上把刚才被打的小小不愉快抛之脑后,乐呵呵地摸着光头道:“小道士放心,拼着我的性命不要,我们夫妇也会保管好这份证据。”
他身边的关雪梅也同时点了点头。
赵半山不想总舵主窘迫,硬着头皮说道:“海川道长,你这是看不起我们红花会吗?”
“并没有,只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