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盯着福康安猛看,嘴里还继续念叨着。
“你们别以为我异想天开,以你们同皇帝达成的协议,回京后他会封陈总舵主御前总管。可一个汉人骤得高位,而且还是这么关键的位置,肯定会引起众多非议,说不定还会引起满人的警觉。”
说到这儿,李江一指福康安,语带诱惑:“而这个福康安就不同了,他现在就是御林军总管,顶替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简直完美!”
福康安听他胡言乱语,仅是轻蔑一笑。
红花会众人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目光在陈家洛和福康安身上来回巡视。
陆菲青老于事故,在江湖和总督府都呆过,比较了解内情。他反驳道:“道友,你这个提议不行。就算满朝大臣分辨不出来,福康安朝夕相处的妻妾儿女难道分不出来?”
嗯?这个问题值得深思。李江皱眉不语。
这时,却有一个声音喊道:“这有什么难的?就让总舵主吃点亏,把她们全部睡服呗!”
哄然声起:“对啊,总舵主为了汉人江山吃点亏算什么?”
“说不定这小子的妻妾更是高兴呢?总舵主武功高强,那方面肯定……,嘿嘿嘿!”
“依我看,不如全杀了,一了百了。”
……
福康安不再冷笑了,不管其它人,就铁青着脸死死盯着李江这个提议的人。
李可秀不再抖了,只是嘴里念叨着:“斯文丧尽,斯文丧尽……”
榻边的陈家洛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也涨红了脸,摇着手大声说道:“各位兄弟,各位兄弟,不要胡说,我岂是那种夺人妻女的人!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么?”
见他真得不同意,起哄声才逐渐安静了下去。
忽然,有人嘟嚷了一句,全场皆闻,众皆愕然。
“夺了大汉江山的大奸臣曹操曾经说过,汝妻子吾养之,汝无虑也!总舵主也应该做大事不拘小节!”
没过两秒钟,“哈哈”,全场哄笑声又起,就数陈正德笑得最大声。李江也不禁颔首莞尔,佩服起这不羁之人。
“你,你,你们……”陈家洛指着众人,说不出话来。
乾隆在昏迷中脸皮微微颤抖,其实他听着呢。
他与红花会达成的协议本是敷衍,如果真按那妖道所说,陈家洛顶替福康安充掖宫禁,那可就真是被挟持了,想要保证自身安全,只能和红花会一条道走到黑了。
乾隆对李江的杀心由十分涨到了十二分。
李江摸着几天没刮胡子的下巴,在硬硬扎手的感觉中再次沉思。
片刻后,他又冒出了坏水:“各位,既然陈总舵主不愿冒充福康安,那就算了。不过,放虎归山可不行,我们至少得在皇帝身边有个制约。我看不如这样,以陈总舵主与福康安的相似程度,说是他远房兄弟来投也是可以的,就让皇帝封他暂时当个御前副统领,各位好汉充进去当骨干、掺沙子,实掌兵权。”
“对对,这个方法好!”群雄响应。
就连无尘,赵半山,陆菲青等几个老成持重之人也频频点头。
乾隆晕不下去了,只觉得心膛剧烈起伏,差点吐出一口血来。陈家洛发觉到他的异样,轻拍了拍他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此事无需再议,就按照我们与皇帝说好的,不要因小失大。”
嘁,这个无谓的君子,死读书的腐儒。李江撇了撇嘴。
龙头都发话了,众人也就没再生异议。准备安排乾隆出塔事宜,比如叫清兵暂时放开包围圈,撤退的路线等等。
李江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把悔过书交给了天山双鹰,和他们在一边说起了小话。
和老头乐呵呵的说了几句后,关雪梅突然插了一句:“海川道长,你刚才用得是鸳鸯刀?使得也是夫妻刀法吧?”
“哦,你怎么知道?”李江倒没有否认。
关雪梅看了陈正德一眼,仿佛说看我说得不错吧?然后她笑着说道:“我们夫妇路过山西晋阳时,听说鸳鸯刀曾经在当地出现过,想必这个消息不久后江湖上就会传遍了。”
李江一愣,不由得感叹古代这消息传播的太慢,哥大半年前的风姿现在都还没有遍传江湖。
关雪梅见李江发呆,继续说道:“只是我们没想到鸳鸯刀却是落在了道长的手上。”
“侥幸,侥幸。”李江回了一句。
关雪梅笑吟吟地说道:“道长过谦了,听说当时道长夺刀时大发神威,杀得清廷走狗落花流水。”
说着她又对着陈正德翻了个白眼,以鄙视的语气道:“我这当家的还不信你刚才使得是夫妻刀法,他死犟着说夫妻刀法不可能由一人使出。”
“哦,哈哈,贫道只是天赋异禀,天赋异禀!”李江没有吐露自己会双手互搏,说出来他们也不信世上有这种心法,不如保留起来当个底牌。
陈正德面满尴尬之色,可立马他叫了出来:“不对啊,红花会的人说你是正一教的海川道长,可我们怎么听说当时夺刀的是一个青云派的道玄真人呢?”
呃!这下轮到李江尴尬了,他慢条斯理地组织着语言:“是这样的,我是正一教青云分坛的修士,海川是我的字,道玄才是我的道号。”
哦……,天山双鹰仿佛明白了。
此时这十三层的许多红花会好汉都下去安排撤退事宜了,所以显得比较清静。李江三人说的话不可避免得传进了乾隆的耳朵。
再没有生死的威胁了,这“鸳鸯刀”三个字便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