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高兴地来到了衡山码头,看着月夜下波光粼粼江水,不禁一呆。
他拍着头,自嘲着真是高兴傻了,在湍急的江水中,哪有半夜开船的?
定了定神,他游目四顾,找了个小树林,开始练起了剑法。
百变千幻先来一遍。
一遍走下来,李江感觉到果与天山三分剑法不同,显得更高级更迷幻。
衡山五神剑再来一遍。
一遍过后,李江停下了手,仔细回味起这衡山五神剑。
李江和莫大先生交手时,并不觉得这套剑法怎么样,认为它有点名不副实,就只有其中一路剑法和金蛇剑法差不多,都是以出奇不意制胜,只不过这路剑法比金蛇剑法更厉害一点罢了。
可是,这一上了手,按照脑中记得的剑法招式,再配套上调用的真气,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可能想错了,不是这套剑法太平庸,而是莫大没有练好!或者说他的功力不够展现出剑法的威力。
因为这套剑法乃是一招包一路,在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精要。数十招的精奥之处,融化成一招,一招之中又有攻有守。
如果能匹配上深厚的真气,快速的身手,敏捷的思维,那威力之强真不可同日而语。
不愧为衡山剑法之冠,敢合称衡山五神剑。
呵呵,捡到宝了。
李江精神振奋之下,不知疲倦地舞了下去。
一遍又一遍地练着衡山五神剑。
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他不想练了,对他的帮助不大。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以惑人耳目来制造杀伤了,就一个要诀,快!
如果一个快字还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再加上一个字:厚!
以深厚的真气碾压过去,管你是谁,管你用得是什么武器。
时间就在他沉浸在剑法的修炼中缓缓而过,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李江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收起了剑走到树林边向外张望。
看了一眼江边已经开始忙碌的船工们,李江忽然又不想坐船了。
他想走陆路,一路试剑而上。前几天从长沙坐船而下衡山,这一路的土匪们还没有清理呢!
不能让两湖的武林同道说自己厚此薄比嘛。
他转回了树林,换下了新买的夜行衣,穿上了儒袍。
当太阳跃出地平线时,衡山城来了一个翩翩佳公子,只见他手摇折扇,轻袍缓带,那嘴角的轻笑更显出他湿润如玉的君子气质。
佳公子并没有去青楼里与花魁们一唔,而是稍显急促地走进了一个充满着臭味的骡马市场。
围观群众,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们一片叹息,仿佛这英俊的公子落入了风尘。
李江对此毫不在意,他这时正在认真的选马,呃,不是,是选骡子。
他选了匹高大腿长的骡子,在卖家口沫横飞的介绍中,他伸出一只手放在了骡子背上,往下一压。
骡子四条腿微微一弯,李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此骡可以,负重不错”。
旁边的卖家没注意到骡子的动作,听到李江的话后不由得扯了扯嘴,心想就你那像鸡脚杆似的胳膊,能试得出来才怪!早知道这人是个棒槌,就该给他换匹次的。
幸好他没说出来,不然就他眼中那白嫩、细长的手指就能一指将他点飞。
李江付过了银子,翻身上骡,脚后跟轻踢了下骡子,叫了一声,骡子听话地走了起来。
出了骡马市,李江决定不在衡山停留,直接出城,早饭就在路上解决。他的身形是落在了莫大眼中的,万一被他碰到了,又在这城中,不被他盯上才怪。
千万不要怀疑一个武林高手的眼光,就像不要怀疑女人的直觉一样。
这骡子很通人意,在李江的牵绳指引下,它温顺地执行了命令,很快就出了城。
出了城后,李江也放下了提起的心,拍着身下骡子的耳朵,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说道:“你这骡子不错,很有前途。我的伙伴我都会给他取个名字,嗯,既然我们一路往西,那你就叫西骡!”
西骡“咴儿咴儿”地叫了几声,可能它想表示得遇名主的心情。
李江不识路,就顺着湘江往北。
这下,这一路的土匪们就开始倒霉,因为无脸刀客又出现了。
除了负罪顽抗的死硬分子外,有好多土匪都心情复杂。
他们自从得知了最近很火的罪恶克星后,心情就一直紧绷,不知道他来不来?他到底又什么时候来?
那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做土匪这一条很有“前途”的职业?不得而知!
他们在内心的煎熬中等待着,等待着。
终于,他们等来了这最后一只鞋子落地。这回心里舒坦了,还是回家做个良民吧,苦是苦了点,但终究性命是保住了。
李江没想到自己的到来会引起这样的后果。他也有点郁闷,怎么越往长沙走土匪越少,好多山寨当他找上门时,都已经人去寨空,这什么情况?
难道他们改变了信仰,都跑去吃斋念佛了吗。
这恰恰就是事实,只不过李江不愿意去了解而已。
他练剑练得正爽,而且他这次的清理行动一点也不欺负人。他把真气限制在一个极低的水平,大概输出量不到200,就纯以剑法杀敌。
搞得好多听说过无脸刀客威名的死硬分子非常糊涂,难道传言有误?无脸刀客的武功并不是像外面盛传的刀刀毙命啊,自己不是和他走上了几招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