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将军,你有没有觉得自从王上单骑在焦陵城边转了一圈后就少了股霸气?她攻楚地时,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顺的情况下,却依旧下令强攻南华城,可如今到了这区区的焦陵怎得如此小心谨慎?”
一名和剑北行要好的年轻将士在与剑北行回各自军帐的路上谈论着说道,路边的士卒们正建灶搭锅,见了这两位身披甲胄的将军都不由肃然起敬,一些嘴上留着绒毛的青瓜蛋子们挺直腰板的同时也向这两位威武的将军投出羡慕的目光,不出所料,等剑北行两人离我以后也要像他们怎么怎么样,然后战死沙场。
饶有心事的剑北行两人自顾自的忧愁,所以并未理会这些忠心耿耿的士卒们也没有给他们鼓气,于是经直而走,剑北行叹口气说道:
“唉,也许真的是我们太年轻了,那些忠于王上的老将军们和我们这些后辈几乎是对着干,而王上也有自己的主见,整个军中看似是拧成了一根绳,可是在拧出这根绳的同时,也拧出了几颗灼热的火星,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估计我们没有死在了战场上,却先死了他人的言论中。”
“嘘!剑将军此话可不能乱讲!万一被那些老将军们的走狗听了去,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剑北行身边的年轻将士嘴里说着要如何如何的小心提防,但声音大的却恨不得让全军二十人马都听见,然后再让这些阴阳怪气的话都传到那些老东西耳朵里,好好的让他们有气无处撒,最好再气死一两个老东西。
“嘿嘿嘿,戚将军说的对啊!我们可要好好谨!言!慎!行!才是!”
剑北行也阴阳怪气的大喊了说了句不着调的说道,两人说完对视了一眼,便一脸奸笑的回各自营地去了,让路旁看着的士卒们看得摸不着头脑。
而就在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兵眼珠子一转,贼笑了两声后便不顾同伴们的呼喊一溜烟的小跑到一处军帐前,义正言辞的叫门前守卫通禀一声,说有要事求见几位老将军。
那守卫很快就从那军帐中出来,招呼那贼眉鼠眼的小兵进去,那小兵此时此刻咽了口唾沫,搓着手,笑得像条哈巴狗似就进去了。
不一会,那军帐中传来几声中气十足的怒骂,几位在军帐里喝小酒的老将军们一个个提着用来杀敌的宝剑要去和那剑北行拼命,显然易见,那贼眉鼠眼的小兵一定是对剑北行那两人对话添油加醋了,不然绝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几位活宝级老将军发起怒来谁拦的住?不一时他们几个就让人把懵逼状态的给剑北行捆了,还嚷嚷着要剁了剑北行,要不是有几个还胆子肥的后生将领拦着,剑北行恐怕都死成八块了。
军中的几位老将军要砍将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传到了嬴非君耳朵里,嬴非君一开始还不相信,命雪听雨去看看。
一身黑衣的雪听雨,刹那间便来到那像是杀猪场般场面,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剑北行的怒骂几个被几员小将拦下的老将军们,场面一度混乱,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到嬴非君身边悠悠说道:
“剑北行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地就得罪你军中的几个老东西了,居然弄的那几个老东西要砍了剑北行,你还是快去看看吧,晚了一点剑北行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那剑北行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他还不如死了好,正好还省我一口粮饷,顺便再锻炼锻炼他,他的话有时候真的是太多了。”
嬴非君毫不作为的说道,她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剑北行处境的恶劣程度。
“你确定?我看那些老东西都把刀抵在剑北行脖子上了。”
雪听雨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她对剑北行那个贱人也没什么好感,是死是活对她来也没什么。
“这是他自找的,那就让他自己承担后果。”
嬴非君淡定无比的说道。
……
“住手!放开那个人!”
天意弄人,邪教刀王梅行画之高徒珠明儿在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这处“杀猪场”,见昔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剑北行再次落难,便大义凛然的大吼一声,想要拔刀相助。
“这军中那来的野女娃子?快滚出去!不然连你也一块剁成肉酱喂狗了!”
那几个老将中脾气最差的典老将军从拦着他们的人墙中伸出他的那颗花白的老头,面目狰狞的对着那珠明儿就是一顿怒吼,一时间竟将豪情万丈的珠明儿吓得楞住了,而就在这时黑衣的吴二百挺身而出,手中长剑挡在珠明儿身边,面若冷霜的说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我便杀你了。”
气氛一瞬间竟飘了一股火药味,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持剑的黑衣少年。
剑北行也不再骂了,苦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
“服软吧,你们全上都不够他杀的。”
而那众人并未搭理剑北行,一群虎背熊腰的硬汉们脸色一沉,其中一个杀气腾腾的对那黑衣少年说道:
“邪教弟子?”
“嗯,邪教弟子怎么样?”
吴二百锋芒毕露的说道,他虽然被那一道乞俩老货打击的不轻,但是他毕竟还是个江湖中人,心中的剑道受损,但手中长剑却还没有生锈,也还能杀人,面对一群粗鄙的凡夫俗子他当然有睥睨一切的资本。
一名雄壮的将士满脸煞气的挺身向那邪教弟子,他们早就听闻过江湖中神乎其神的故事,但这些终年在沙场上拿命换军功的亡命徒们又有几个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