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要取你性命比取那玉佩还简单,我不杀你,还将你的气运玉佩还给你,可你到好,不谢天谢地感恩戴德的给我投降也就算了。
到头来却恩将仇报,想杀我,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此情此景,一身黑衣的雪听雨在一处黑暗的地牢中缓缓踱步徘徊,并对黑暗中吊着的一人说着狠话。
几点昏黄的烛火在雪听雨高挑身影的走动下摇曳,而黑暗中一枚散发着微微白光的龙阳玉佩说明着那人的身份。
李纳兰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在昏黄灯火下踱步的雪听雨,雪听雨只用了几刻钟,就让他认识到了眼前这黑衣女子的通天手段。
不光是他,以及那深藏在李纳兰意识中,有着战神称号的祖龙嬴玄明都十分忌惮眼前这个女子,但这忌惮并不能去除龙阳玉佩的愤怒,现在具有各种优良品质,自尊自爱的李纳兰受到如此大辱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很不得把狂妄的黑衣女子给大卸八块。
而龙阳玉佩的弊端就在这时显露了:易怒。
这是龙阳玉佩为数不多的缺点,现在正李纳兰这个窝囊废上体现,但却李纳兰却依旧咬着牙强忍暴怒对那雪听雨说道:
“你究竟是谁?”
“我?邪教之主雪听雨,而我也知道你是谁,能化身祖龙的人,这世间恐怕只有一个吧?嬴老将军?”
雪听雨停下步伐,转头对那披头散发的李纳兰说道。
……
这是一场闹剧,原本应该指挥着十万秦军援助魏地并讨伐嬴非君的临西王李纳兰,被雪听雨于万军丛中给绑到了这暗无天日的邪教地牢中。
至于,他率领着的十万秦军就惨了……
可想而知,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失去了主将兼王爷的李纳兰,十万军秦军心由上而下瞬间涣散。
竟被嬴非君所率领的七千龙虎重骑给打的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嬴非君所率的龙虎重骑的人数实在太少,否则现在这十万秦军已经嬴非君的无敌之势尽数歼灭。
嬴非君率人在这万军之中欲杀出条血路,但杀了不久却发现,这十万军中并没有多少人来围杀她所率领部众,最多都是想将她们困住,而且这原本训练有素的秦军在这关键时刻竟开始慌乱起来。
这代表着他们的主将,要不是想要活捉她嬴非君,要不就是他们的主将被活捉了。
而李纳兰有胆子活捉她嬴非君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给李纳兰几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活捉嬴非君。
不论是谁,这天下想并且敢活捉嬴非君的狠人几乎没有,因为活捉她一个反派真的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那李纳兰真的牛逼起来,他见嬴非君孤身入杀到面前,却没能弄死他李纳兰,这时候被吓破胆也应该大喊杀了那个人,对吧?
而这就让嬴非君想到了第二个可能性,李纳兰被别人给活捉了。
而这个可能性的依据非常靠谱:暗中保护她的雪听雨可能见她嬴非君大势已去,为了挽回战局动手把李纳兰那小子给活擒了……
而且,如果是她邪教教主动手的话,把李纳兰那小子给宰也是极有可能的……
嬴非君想到这,把心一横,马一策,居然调头再杀了回去……
这次她绝不能空手而归,最起码怎么着也得杀几个武将再走。
而跟在她身后的几位统领龙虎重骑将领先是一愣,而就在这一瞬间,嬴非君已经杀了回去,于是,他们就放过了拦住嬴非君不做傻事的最佳时机……
由于他们没有来及拦住嬴非君,而他们身为嬴将是万万不能背主而去的,所以他们急红了眼,也一咬牙,猛一拍战马的肥臀,烈马嘶鸣。
只见,混乱的秦军中一群发疯了的龙虎重骑挥舞着巨大的斩马刀,凶神恶煞,以恶蛟猛虎之势紧跟在嬴非君背后,为嬴非君接下来的壮举保驾护航。
……
此刻冰天雪地的焦陵城内,一一道黄黄的“靓丽”风景,展现在一身着棉衣的人面前。
“你就是剑北行?”
周长绪将吴二百脱了个精光,并以非常不和善的眼光打量着他那一身腱子肉。
处在极寒的冰天雪地中的吴二百一身内力竟被这刺骨的寒气锁的死死的,浑身僵硬血液几乎都被冻结,但却依旧还有一身内力苦苦支撑,此时正紧闭着双眼,竭力。
而在另一边已经被冻死过去的裘清风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有点脑子智将,在这种情况下被冻死也在情理之中,但就在这时,他听见周长绪逼问吴二百是不是剑北行的时候竟突然醒了过来,犹如将死之人睁开眼睛,努力抬起快被冻断了的脖子,气息微弱对那周长绪等人说道:
“他是吴将军,不是剑北行,更不是嬴非君……”
“你又是何人?”
周长绪把目光看向裘清风,看着有些面熟,于是便思索着问道。
“裘……”
裘清风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浑身僵硬的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以至于在周长绪的眼中,那突然开口的年轻人的眼睛已与死人无异。
“求?求什么?哈哈哈,自身难保还想替你的这吴将军求情?”
周长绪身边的一人嘲笑说道。
但话音未落却被周长绪打断说道:
“裘?你是清风?正教的裘清风?!”
裘清风此时已经再无力回应周长绪,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仿佛已经死亡。
而这时,周长绪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