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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文东也不知听到宋何的话没有,嘴唇蠕动一下,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宋何明白此时柴文东还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仅是能够模糊感觉到外界的事物。
不过这也算是柴文东好转的迹象,于是宋何便将一管葡萄糖兑在一小杯温水中送到他嘴边,眼看着他近乎本能般的吞咽下去,笑道:
“师兄啊,一天下来你都快把我带来的葡萄糖喝掉三分之一了,总算是好转了些……”
宋何没说了几句话,就见柴文东再次阖上双眼睡了过去,只是这一次他的呼吸稳健有力了些许,也让宋何的心底轻松起来。
一夜之间,柴文东睁开了两次眼睛,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清醒许多。
直到第二天上午,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能够与宋何进行交流了。
“师父让你来的?”柴文东的声音沙哑虚弱,人依旧平躺着,任由宋何用勺子给自己喂水喝。
“没错。”宋何点点头,看着柴文东没多少血色的脸,咧嘴笑道:“还算来得及时,不然师父得哭成个大花脸。”
“呵呼,别逗我笑。”柴文东嘴角一抽,吞下了温的葡萄糖勾兑水,舒服的出了口气道:“擦伤有点多,一笑到处疼。”
“还有,肋骨裂了,距离折就差一点点,扎进肺里就没救了。”
宋何吞了口口水,手中依旧缓缓地将水送到柴文东嘴边:“幸亏我没怎么挪动你,不然师父得打爆……咳,师兄喝水。”
柴文东又喝一口,tn)依旧有些干裂的嘴唇道:“上次这样还是五年前,这次回去我得好好休息休息,快一年没放假了。”
宋何看了看周围遍地黄沙的戈壁滩,又看了看晴朗的不像话的天空,想要吐槽却又忍住,温言道:“师兄,回去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柴文东闻言露出一个微笑:“有烟吗?”
“我什么都带了,就是没带烟酒。”宋何耸耸肩:“师兄多担待,病号忌烟酒辛辣。”
柴文东微微点头:“你怎么找到我的?”
宋何笑着说道:“我假装骑行住进了你入住的旅店……”
十分钟后,宋何将略作改动的调查经过讲了出来,隐去过于夸张的部分,将发现柴文东踪迹的过程基本归功于运气。
“多亏你了。”柴文东感觉恢复了些许力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我记得师父说起过你,说你是只皮猴子,上蹿下跳没个安稳时候,让我见了你之后好好敲打敲打。”
宋何闻言实在有些忍不住的掩嘴笑道:“师兄,你现在这个子都快碎了,就别考虑这些事了吧。”
柴文东显然也是个乐观的,聊着聊着就忘记了自己的伤势,不让宋何开玩笑,他却开始反过来逗宋何。
宋何无奈,只好换了话题:“师兄,按说你不该这么狼狈,可是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柴文东摇摇头道:“他们在县里安插的眼线太多,那家旅馆老板就是眼线之一,不少商铺也是,并且卡多县地处偏远,我怀疑警局里都是他们的人。”
“当初我从旅馆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发消息就被他们的眼线追上了,扭打中手机也坏了,只能先想办法逃命。”
“看来谨慎点还是有好处,昨天要带着你去医院,指不定出什么状况。”宋何恍然,旋即又赞道:“师兄你也是胆大,那么高就敢往下跳,还好小腿骨没把血管戳破。”
柴文东微微摇头笑道:“这么多年下来,保命的招学了不少,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两人又聊了片刻,柴文东不一会就又睡着了,宋何则一直就这么守着,饿了吃,渴了喝,无聊了便看看书,只是不管他在做什么,耳朵始终支愣着,努力掌握周围所有的动静,以防不测。
夜晚时分,柴文东再次醒来,这次他的精神却是好了很多,只是上的伤口开始不像话的疼,疼的他冷汗直冒,一个劲的和宋何聊天分散注意力。
当时间来到午夜,正与柴文东聊着天的宋何忽然一愣,远远地捕捉到了汽车行驶的声音。
不过还没等他弄灭篝火,他口袋中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察觉到宋何异样的柴文东见宋何面色凝重的掏出手机,犹豫一下接通来电。
“你好,请问是宋何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沙哑,军旅气息浓郁。
“对,是我。”宋何确认道:“有汽车向我的位置靠近,是你们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才答道:“我们确实是在向卡多县南方断崖下的火光靠近,是你点的篝火吗?”、
“是我们的篝火。”宋何顿时放下心来,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柴文东见状笑了笑道:“看来要行动了。”
“是啊。”宋何点点头,仰起脖子看了看断崖上方卡多县的方向,似乎想要看清楚些什么。
“在这能看见什么,想看就上去。”柴文东心颇好:“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卡多县位置特殊,执行任务的单位不一样,你份不明的话很容易误伤。”
“所以你就乖乖在这里陪我吧,等事后看战报就好了。”
宋何目光一定,听到了一个他未曾接触的词,刚想确认一句,就见柴文东冲他微微点头,心头不由一震。
两人闲聊片刻,忽然一道强光照到他们左近位置,紧接着两辆军用吉普车停在篝火旁,数名穿野战服的男子迅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