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少年不管头尾,一顿拳头劈头盖脸砸下来,转眼间安远侯世子满脸鲜血。不只是鲜血,鼻涕眼泪也都流下来,身为安远侯世子的柳祚昌,纵然战斗力不强,可是在燕京城谁敢招惹一个侯爵家的世子?
就算有敢动手打他的,柳祚昌不会作死招惹人家,他敢招惹的都是那种软柿子。本来以为今天也是找上了软柿子,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孔目,魏国公千金小姐没结婚的女婿,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暴打出手!
阳武侯看不下去了,在场只有他跟那个谁有爵位在身,拎起椅子掷向孙铭:“草你姥姥的!你把本侯爷当成什么了?今儿我不弄死你我不姓薛……嗷呜!你敢打我!来人!救命!”
尼玛!不打你真以为本公子是软柿子呢?既然知道阳武侯历史上的恶名,孙铭下手足够狠,一脚踹翻薛濂狠狠踢在他肚子上。这一脚差点让薛濂把三天前的食物吐出来,第二脚踢在薛濂肋下,这一脚并不太疼却足够阴狠。
铭公子第一次踢在别人的穴道上,据说踢在这里,受害者未来没有了人道的能力。孙公子对薛濂恶心至极,下黑手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感,反而觉得是替天行道!
没错就是替天行道,这一刻孙铭很有点侠客风范儿:“谁敢过来?忘八蛋!老子出使金国,你们居然敢到这里欺负我的女人,弄死你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一帮二世祖和垃圾文人都看傻了,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孙铭,出手如此狠辣。还以为这位只会斗嘴呢,没想到是一个暴力猛男,吓得朱纯臣连连后退:“别过来!我!我没有……哎呦!救命!”
转眼间一帮人全都被孙铭打倒在地,陈名夏受创最轻,也被打的鼻青脸肿:“有辱斯文!我要告官!哎哎哎!啊啊啊!”
有辱斯文?孙铭一个嘴巴抡在陈名夏脸上,几颗牙齿掉落在外:“君子不欺暗室!你们这群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趁着老子为国公干,居然跑我家里来挖墙脚,等我找周延儒那个老混蛋说道说道,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狗屁规矩!”
他居然敢咒骂当朝首辅!薛濂挣扎起来,他真的没想到孙铭战斗力如此强:“姓孙的你等着!我……哎呦!噗!”
外间铭公子大打出手,一向温文尔雅的文秀姑娘,居然好整以暇站在二楼观花望景。文瑛很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口中却另外一套说辞:“小姐,公子如此鲁莽,是不是阻止他动手?”
哼!边上文浛撇撇嘴嘟囔一句:“动手不是问题,关键是为谁动手,第一次争风吃醋居然不是为了小姐,太过分啦!”
噗哧!始终看热闹的徐文秀,一下子被文浛逗笑了:“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很希望你家小姐让公子吃醋么?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罚你!”
哎呦呦!文浛一吐小舌:“是了!是奴婢说错话了,小姐堂堂魏国公女儿千金之躯,怎么会跟外面妖艳的女人相提并论?没的丢了身份!”
怎么说话呢?徐文秀忽然冷了脸轻哼一声:“告诉你不要乱说话,柳如是不只是京味儿酒楼老板娘,更是公子的女人,他的女人你们不得无礼,更不得背后妄议是非,否则家法伺候!”
没想到文秀姑娘会如此回护那个女人,文瑛文晗交换一下眼神,在不屑之余居然有点小庆幸。小姐对外来的女子尚且如此尊重,以后对她二人可想而知,前提是孙公子接受两女!
两女向小姐盈盈一福:“是小姐,奴婢知错了,以后当尊重几位姑娘……”
“记住!他不喜欢把人当奴隶,”徐文秀看着下面大展神威的孙铭,“以后在他面前不要自称奴婢,更不许对他人呼来喝去,要一视同仁!”
今天孙铭真的被激怒了!找来一根绳子,把薛濂、柳祚昌、朱纯臣、高尔俨、陈名夏和方大猷绑在一起,手里拎着马鞭狠狠抽打:“走!到周延儒府上评评理,假如他说你们无罪,老子今儿起去他家泡他老婆!”
噗!大厅内很多人都喷了,这家伙口不择言啊!十五岁少年居然要泡周延儒老婆,老周四十岁了,他老婆能年轻到哪儿去?这个时代四十岁女性已经人老珠黄,就算是保养得好,也不可能是冻龄美女吧?
小孙大人的确是被刺激了,同时也的确忽略了这一点,毕竟前世四十岁的女人,才是刚刚绽放的花朵啊!阳武侯薛濂和成国公朱纯臣,身边都有护卫,可是当曹变蛟拎着马刀出现在孙公子身边的时候,那些护卫全都跑的远远的。
没有办法不跑,小曹将军那口刀刀刃被暗褐色血迹侵染,刀刃更是缺了七八个口子,显然是战斗中崩坏的。这是一口杀人刀,还握在一个杀气腾腾的武将手中,跟这样的人杠上那是找死啊!
原本在后院吃饭的士卒全都走出来,一个个还没有换上新衣,身上破衣烂甲都血痕宛然。更恐怖是这二十来人身上的杀气,一看就是战场上走下来的残兵,谁敢跟这样的残兵叫板?
其实徐青君比孙铭想象的回来的更早,居然没在诏狱过夜就回来了,是张世泽给送回来的。二人见了这一幕,张世子向孙铭竖起大拇指:“牛!不是说你千军万马闯出恶鬼的称号,而是你敢质疑皇帝敢怼老周,敢恐吓骆养性!还把一个公爵一个侯爷绑上,你这是要干嘛去?”
恶鬼?到底还是被贴上这么一个标签,孙铭摇摇头苦笑:“在皇权面前,在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