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孙铭摇摇头叹口气:“若是上下一心,官吏对匠师足够尊重,大家拥有同样的追求,也许会有人不谈钱只谈理想,现在么呵呵!”
现在人心散了!不用孙大将军,大家都知道咋回事,不只是下面的官吏贪婪,贪占了官家给予匠师的搬迁补偿。
上面的人也太贪婪,居然想要最低保障,糊弄匠师为大明王朝打工,结果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现在却来找孙大将军擦屁股,这个操作有点难!毕自严呆了一呆:“有没有补救的办法?还请铭倧教我!”
曹珖起身向孙铭深深一揖:“兹事体大!精卫府乃是大明未来,是户部和工部最后的希望,请苦兀伯不吝赐教!”
倒是挺诚恳的,只可惜孙铭心死了:“当初浏河山基地构建,是本伯杀了一窝贼兵,用贼兵的黑钱打造的。当时想着这笔钱会给老百姓一点补偿,后来却是越做越大,初心却是没变,为百姓服务!”
为百姓服务!毕自严念叨一边愣住了:“所以铭倧给匠师待遇优厚?连底层工人都待遇优厚?”
正是如此!孙铭点点头:“升斗民所为不过是一日三餐,当各位赏赐的俸禄,连生存都成问题,更不要婚丧嫁娶生老病死,你让他们如何抉择?”
苦兀伯的话不好听,却都是实情,官家给匠师的钱,着实不够婚丧嫁娶的,几位大人尬笑数声,这个还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老毕苦笑道:“精卫府基地投入只有那么多,还指望那里快速产出,最少能弥补浏河山基地的损失,哪里有更多钱给匠师?”
呵呵!孙铭似笑非笑看着毕自严:“让鸡下蛋却不给鸡吃米,想得美!没有投资哪儿来的产出?”
几千年来,华夏的聪明人都在官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知道了又如何?
他们还是不想投资,还是只想着拿过来,而不是送出去,至于老百姓生活窘迫,跟他们没有一文钱关系!
这就是双方的巨大差距!孙铭冷笑道:“这几年浏河山基地虽然没有赋税产出,但是本伯没少给朝廷搂钱,那些钱拿出一部分很难么?”
还是年轻啊!曹珖叹口气:“钱进了国库,不再是我等支配,每一笔支出都是要内阁全体评议,之后呈递给上面朱批,不像苦兀伯的那么简单。”
还是抠搜的朱由检拿主意呗!看来这二位也是给崇祯皇帝背锅,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的?
孙铭拿起酒坛给各位满上:“喝酒!既然我们不能掌控,何必吃着白菜操着山珍海味的心?”
一边让下面的人干活,一边把财权行政权人事权全都牢牢抓在手里,你让下面的人咋干活呢?
就像一个守财奴的二世祖,全部财权拿在手里,然后让下属空口白牙去采购,画一张大饼去招聘,你咋不上呢?
巩永固一呆,忽然大笑:“妙极!何必吃着白菜操着山珍海味的心!二位大人喝酒吧,既然不能左右,何不顺其自然?”
问题是二人是责任所系啊!毕自严苦笑拿起酒杯:“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两全其美的办法?”
哈!孙铭打个哈哈:“别人也许有办法,我呢更相信人性,更相信需求才是前进的动力!”
需求才是前进的动力?啥意思?巩永固没听懂,驸马都尉从到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需求,或者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需求。
柴米油盐酱醋茶,根本就不用驸马都尉操心,没有出何不食肉糜,已经是很有教养了!
孙大人前世今生都是一俗人:“匠师们之所以有动力,一切源自对生存的需求,若是不能提供生存的基本条件,凭什么让人为你卖命?”
毕大人张口结舌,人家的没毛病,活都活不下去了,还让人家给自己卖命,谁能干?
饭都吃不上,人都要饿死了,怎么给你干活?连家人都养不起,买不起房交不起房租看不起病,活着都是泪!
老曹也是有点难堪:“苦兀伯曾经过,那些都是破产农民,有吃有喝就够了,为甚还要求那么多?”
你个老东西!孙铭气乐了:“曹大人要求的也不少啊!饶渴望无穷尽,你却要求别人吃饱就好,你为甚还要华服香车?为甚还要妻妾成群?为甚还要儿孙满堂?”
太不要脸!孙大人差点爆粗口,忽然想起这不是朝堂之上,朝堂之上骂人是为公,若是私下里也骂人,就有损德行了。
为师者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啊,其实仅仅如此,老曹已经被的老脸通红,就差钻桌子底下去了。
这气氛有点尬啊!巩永固赶紧打圆场:“吃酒吃酒!这大冷的,还是热酒喝下去舒坦,一道火线下去!”
驸马都尉比孙铭年长五岁,这个时代一切都是慢节奏,所以五岁还不至于有代沟,不过巩永固还是很难理解孙铭。
不只是巩永固不理解孙大将军,满朝文武都很难理解孙某人,这位似乎有点焦急,做什么都很焦急。
明末的这帮大佬,不懂的时间就是金钱,更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他们习惯了农耕社会的慢节奏。
却不知道,大明王朝距离1644的大限越来越近!毕自严也举起酒杯:“这个……酒是好酒宴是好宴,当此美景切莫辜负才是,二位喝酒!”
咕咚!铭公子一饮而尽,那三位互相看看,巩永固苦笑:“苦兀伯海量,我等着实无法相提并论,那个慢慢来!”
再慢大明亡了!孙铭无法跟各位解,索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