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锦夫人才被送回家,冯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到马车要冲出去。
终于还是忍住冲动,躲在门后,看着妹妹袅袅娜娜走进来。
小冯翰林赶紧迎上去:“锦妹你怎么才回来?打了通宵麻将?你的脸色很好啊!”
岂止是好,小冯翰林也是见多识广的,对妹妹脸上的风情再熟悉不过。
毕竟经过他手的女人不少,很清楚脸上的春情意味着什么,问题是不可能啊!
最少不会这么快,根据他对孙某人的了解,绝非那种急色的。
昨日即便遇上锦夫人,那也是第一面,就算是培养感情也要一段时间吧?
锦夫人脸上飞起一层红晕,近十年后重新被滋润,还是那么彪悍的玄黄皇帝。
对冯锦身心都是极大的刺激,锦夫人感觉前二十七年白活了,昨晚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尽管坑了顾眉生,锦夫人却丝毫没有愧疚:“可不是整个通宵么,我困了!”
的确是通宵啊,却不是打麻将,而是另一种更有深度的游戏。
想起这一晚的经历,锦夫人感觉浑身酥软,脑子里全都是不可言说的画面。
身体内都是残余的风情,原来男人和男人不一样,差距简直太大了,天壤之别都不过分。
忽见冯铨还等着呢,锦夫人自然知道哥哥想知道孙铭:“我要歇着呢,以后亦章要接受皇族教育,只是小妹的花费有点大,劳烦兄长了。”
额!“接受皇族教育”!这几个字蕴含太多东西,之前被接到皇家接受教育,也可能是伴读,最好不过是太子伴读。
但是接受皇族教育不一样啊,锦妹没有困觉困糊涂的话,应该很清楚话不能乱说。
看着妹妹走向自己的院子,冯铨忽然感觉到,妹妹走路的姿势不对劲。
这一刻小冯翰林差点开心的跳起来:“请锦妹放心,你和亦章的花费加倍!”
正在此时,一部皇宫的四轮马车停在冯府门口,冯铨一呆赶紧迎出去。
只见内务府大总管翁同新撩开窗帘:“冯大人好雅兴,莫非知道咱家来此?”
嗡!冯铨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开心的爆血管,翁同新是谁的?
那是孙家的家里人!没错是家里人,是最早跟孙铭的宦官,是跟随他在浏河山基地的宦官。
从文秀娘娘嫁入孙家,就充当孙家的大总管,现在的曹化淳也好卢九德也罢,任何人都没有翁同新地位高。
别看仅仅是内务府大总管,却是华夏王朝最有权势的太监,人家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人。
玄黄皇帝身边人很多,但是元德皇后身边人,只有翁同新一人啊,他的出现只能有一个可能!
冯铨赶紧上前深深一揖:“铨叩见翁老!早上起来喜鹊上枝头,没想到是翁老登门,您请移步……”
华夏王朝取缔了跪拜,因此叩见一词已经是最高礼仪,如果翁同新接受跪拜,那就是谮越了。
堂堂的当朝大臣,小九卿之一的国子监祭酒,居然在一个宦官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真真是极其罕见。
不愧是认过魏忠贤当干爹的!翁同新嘴角一扯口中谦虚道:“不敢不敢!冯大人切莫如此,咱家不过是替娘娘跑腿的!”
替皇后娘娘跑腿?应该是玄黄皇帝出面吧?为什么是皇后娘娘?出事了不成?
冯铨心往下沉,万一激怒了文秀娘娘,冯家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谁不知道玄黄皇帝对元德皇后的宠爱呀,冯铨颤抖着声音:“翁老但请吩咐!”
翁同新并不下车,把冯铨招到近前:“王宫后面有一个院子,娘娘说亦章那孩子来回跑太辛苦,就让锦夫人和亦章搬过去。”
啊?啥意思?锦夫人这个词不是乱用的,别人怎么叫没所谓,但是皇后娘娘这么叫可就说道多了。
历史上最有名的,莫过于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他们都是唐玄宗的人啊。
妹妹攀上高枝没错了!小冯翰林咽口口水:“那个……臣遵旨!我马上给锦妹准备一下,她们娘俩肯定不会受委屈……”
咳咳!翁同新轻咳两声:“冯大人这称呼要改一改了,锦夫人的名讳,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噗通!冯铨直接跪在地上,把翁同新吓一跳:“臣遵旨!”
嘘!老翁气乐了:“冯大人以后记得,人前人后要耐得住寂寞,切莫做些出格的事情,否则皇家规矩你懂的!”
皇家规矩!自此再无怀疑,孙铭当初对外戚各种限制,限制轮到自己了,偏偏小冯翰林开心至极。
他也是外戚了,尽管是见不得光的,但是冯家自此以后谁敢欺负?
从富豪之家变成大贵之家,这不只是一字之差,最主要是阶层的跃迁啊!
从此后冯家是华夏王朝最顶级家族无疑!冯铨起身深深一躬:“下官省得!绝不敢在外招摇,必当为我朝尽心尽力,必不敢辜负皇后娘娘的厚爱!”
懂规矩就好!翁同新微微一笑:“此后那娘俩的一应花费,自有咱家负责,冯家不用操心了。”
板上钉钉!皇家是玄黄皇帝孙铭的皇家啊,这位一向不占人便宜,却也不会让别人占便宜。
也就是说妹妹已经是皇家人了,玄黄皇帝果然是颜值控啊,不过这位公私分明这一点,让小冯翰林不懂。
整个华夏王朝都是你的了,国库也是你孙铭的,为什么要分的如此清楚?
豢养皇族一定要用私财,这一点历朝历代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