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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看着远处那座火山点点头,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的附近了。
李东升正想回船舱里休息时,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向李东升一躬身道“李公!”
李东升抬头一看,认得这是琉球志愿军的领队陈阳。
“哦,是陈队长啊,你有何事?”
陈阳是个壮实的中年人,乃是琉球王室军队里的一名军官。这次尚真王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他便奉命带着五百人跟着李东升来到了日本。
陈阳抱拳道“李公,咱们已经到了萨摩国,何以不立即发动进攻?”
“呃,我看天色已晚,不宜动兵,等明日光明正大击败岛津忠昌也不迟。”
陈阳听了,又道“咱们是来报仇的,何必要跟他们这些倭寇讲规矩,末将想请命率队上岸报复。”
李东升听了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汪浑和贺满仓。
贺满仓没作声,汪浑嘴巴动了动,道“咱们肯定已经被萨摩国人发现了,若是能先打他一阵,乱他的阵脚,明日再决战时可能咱们更有优势。”
李东升听了点点头,道“那好,我许你带本队人马上岸,但天亮前必须回到船上。”
“是,李公!”
陈阳一听大喜,抱拳而去。
“他们上岸了啊!”
孙望山伸着脖子看到许多船去岸边划去,语气中满是羡慕。
过了一会儿,岸上突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到处燃起了火光。
李东升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正想缩回船舱里去休息,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孙望山问了句什么人,便听到一个声音由远而近“我是左卫健雄,主公是否还未休息,我有话想说。”
李东升从船窗望出去,只见左卫健雄坐着一艘小船划了过来。
“你有何事想说?”
见到李东升露面,左卫健雄便急忙道“主公,是不是您派人上岸劫掠了?”
李东升一听便明白过来,敢情这位日本手下同情起自己的同胞来了。
李东升道“方才陈队长向我请命上岸,我答应了。”
“主公,能否将陈队长召回来?”
“我为何要将他召回来?”李东升反问一句。
左卫健雄忧心忡忡地道“主公,陈队长上岸去劫掠了。若是不将他召回来,只怕会有无辜的百姓遭殃。左卫健雄恳请主公念这些百姓无辜,放他们一马!”
李东升听了冷声道“左卫健雄,这世上并无无辜之人,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可是……”
李东升打断左卫健雄,道“没有什么可是。倭寇为祸四方,罪案累累。此处既为倭寇故乡,他们欠下的债他们须得自己还。陈队长带着数百人而来,目的无非是为了报仇,我等来此亦是如此。
不杀人,何以立威,不劫掠,如何复仇?前几日你也亲历了倭寇为祸琉球,咱们的兄弟还死伤了十几人。日本百姓的性命是性命,咱们兄弟的性命便不是性命么?”
听到李东升这话,左卫健雄张口结舌,竟是无言以对。最后左卫健雄无奈,只得告退回到自己的船上。
汪浑也在李东升的船上,他自然也听到了李东升与左卫健雄的交谈。
见左卫健雄失望而去,汪浑对李东升道“公子,请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左卫健雄一般计较。”
李东升淡淡地看了一眼汪浑,道“汪浑,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怪他。左卫健雄有仁心善念,这不是坏事。只是我们来此目的明确,我不是来收服人心的。我是来讨债的,自然是要以恶人的面目出现,否则谁会怕我。若我不杀人,你觉得这里的人肯和我讲道理么?”
汪浑听了点头,道“属下知道,我会去跟左卫健雄讲明,公子也请放心,左卫健雄不会乱来的。”
李东升点点头,便躺下休息。
汪浑退出船舱,招了一艘小船,载着他去了左卫健雄那艘船上。
外面的惨叫声响了一夜,到天亮时才渐渐平息下来。
李东升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船舱,向岸上的方向一看,只见村庄里到处冒着浓烟,无数的小船载着劫掠完的琉球志愿军正在往回赶。
远远便听到了琉球志愿军队员的欢笑声,显然这一夜他们十分满意,而且满载而归。
陈阳回到李东升的旗舰,一见李东升,陈阳便单膝跪地道“李公,属下已率队归来,请指示!”
“没啥好指示的,你们在舱里休息吧,等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去喊你们。”
陈阳道了一声是,兴奋地站起来,退下休息去了。
贺满仓看到所有琉球志愿军都已经归队,便向李东升问道“东家,大家都准备好了,是否可以启航了?”
“嗯,,目标鹿儿岛!”
数十艘舰船一一起锚,张起风帆,徐徐向海湾深处驶去。
樱岛高耸的山峰越来越大,岸上的房屋也越来越多,李东升他们的船队驶进港湾,吓得岸边的萨摩国百姓纷纷关门闭户,竟没有一只船只敢出海。
李东升的船队走了两个小时,在鹿儿岛海滩外一公里处下了锚,岸上的情形已经清晰可见。
李东升站在船头,举起望远镜一看,便看到海滩边已经整整齐齐摆了许多军队。
那些军队旗帜鲜明,队伍齐整。虽然里面大部分的士兵都是一身农民装束,手中拿的兵器也不齐整,但排兵布阵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在军阵的后面,有大片被白雪覆盖的房屋,但并不见有人出来走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