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营连长硬着头皮上来拿着镜子走下去了。
就看见满场的手臂回屋,啪啪声不绝于耳。
没看见就连团长都自删耳光了吗,你们还能逃过,两个肯定是不行的,打累的连长干脆就让士兵面对面相互抽,谁脸上要是没有手印自己会去抽的。
过了一分钟,范久红冲着秦明扼守。后者点了点头。
“好了,都停下来吧。”
大部分战士脸都被抽肿了,还有些胆子小的早就被抽哭了,愣是让连长瞪了回去,咬着嘴唇低声呻吟。
“弟兄们!”魏定国递上一个铁皮制成的简易喇叭。“弟兄们!”
“疼吗?”范久红扯着嗓子大声的吼叫,声带由于过度用力而隐隐发痛。
“这脸要是不疼,心就疼了。心要是不疼,就成废物了。”
看到很多战士都低着头,他们还是要脸的,范久红更是要脸。
“就在刚刚你们都死了,都他么让人摸了脖子了。玩啥啊,打什么鬼子啊,回家吧,咱们不干了。一个团让一百多人全歼了。呵呵。”
吴良摸着脖子上的红漆目瞪口呆,那两个字让自己狠不得再抽两下,现在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们也是,拎着八斤半都不如夜壶,夜壶还能用呢,这八斤半都不如猪头。
所有人的沉默是对自己的失望,是愧对团长的期望。
低着头,将头埋在脖子里,坐着缩头乌龟。
“抬起头来!”一声爆喝让所有的目光焦距。
范久红用手指着所有人“你们还是军人,是我三团的军人,是我东北的军人,你们打赢了日本人你们骄傲,老子也骄傲,可现在这骄傲被按在地上了,让别人像垃圾一样狠狠的踩上几脚还吐了口吐沫。他们说咱们是垃圾。”
“你们是垃圾吗?”范久红高声问道。
他皱着眉头“怎么?没一点声音吗?是还是不是?”
三三两两的小声的应答“不是。”
范久红扔掉了喇叭,像一条猎犬窜了出去。一名排前的战士被踹飞出去。
“是不是,大声回到我!”
“不是!”战士脖子青筋毕露,大声的嚷道。
他又走到另外一名战士的跟前,向他扼守“是还是不是?”
“不是!”
范久红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拿起喇叭大声的问“是不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嘶吼着他们的羞愧。
“各营各连,今晚夜训。”
出于羞愧,出于不甘堕落,三团的官兵们像打了鸡血,热血沸腾的喧嚣充斥整个校场。
范久红看着点点头,待所有人全部出去后,自己默默脸,抽的有点狠了,火辣辣的疼。
折腾大半个晚上,士兵们早已疲惫,回来后纷纷倒头便睡。
几个营连长吃一堑长一智,加派了岗哨,一明一暗,竟将警戒线推至营地五公里以外,他们怕了,怕范久红在给来个一锅端。
小姜又来了,来的很急促。说了声司令急匆匆走了。
范久红顾不上吃早餐匆匆去了。
“范团长,你可来了。情况紧急,马上集合,一团被一个大队鬼子包围了。”耿继周没有多余的客套,大早上额头冒着汗珠。
唐继科又恢复以前的模样,不过脸上也呈现着焦急。
范久红不记仇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便冷静的问道:“什么位置?”
耿继周马上回到“黑山县城外。二团已经出发了,希望还来的急。”耿继周遥望着西面,双眼微眯,手上的眼袋不停的摇晃着。
“好,我这就出发。”
回到团部的范久红马上招呼魏定国秦明“马上紧急集合,一团被围了。”
“什么?”二人吃了一惊,这才多长时间,怎么这么快就被围困了。
魏定国纳闷的问道:“不是就一个小队的鬼子吗?”
“情报有误,一个大队,整整一个大队。”
秦明马上冲了出去。
团部校场马上人声鼎沸,士兵们很快钻出了被窝,快速的集合。
看着略显疲惫的士兵范久红不免皱着眉头,知道有仗打就不让夜训了。现在倒好,等跑到地方战斗力还剩多少鬼才知道,可不能不去。
“废话不多说,马上出发。”
“六哥,马上带着你的人,头前探路。”
马六应了一声就将侦查排派了出去,看着骑在马上的战士们四散而去,沉下的心便淡淡的平静。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到了才能清楚。
一路疾驰,中途就休息了十分钟。人困马乏,战士们十分辛苦。但是昨晚的事情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再苦再累没有人吭声。都在默默的赶路。
不一会侦查排的一名战士纵马向这边疾驰,马放缓了速度,他跳了下来,由于惯性他摔倒在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团长,二团在前方十公里被鬼子堵住了,过不去。”
范久红大喊一声“地图。”
吴良马上再地上摊开,范久红指着其中的一个位置“是这里吗?”
战士点了点头。
范久红倒吸一口凉气。“麻烦了。”
魏定国二人不明所以。“怎么了,团长。”
“这个位置就是我们上次在黑山县阻击鬼子的高地,你们看。这里就是丘陵的突出部位,路就在前方百米内,而且这是唯一通往黑山县的大路,我们当时一个团外加一个骑兵营外加一个炮营才堪堪守了几个小时。如果鬼子在这里放置一个中队,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