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上午日军都没有发动攻击,不清楚日军接下来如何进攻的孟飞略有不安。
他走到范久红的身边:“久红,按照你的经验,你说说小鬼子做什么妖呢。”
“还能干啥。”范久红指着天空。
“你说飞机。”
“是啊,咱们没有制空权,小日本却有啊,无非就是飞机大炮掩护,步兵在后冲击,然后三番五次的冲击,直到将你的阵地冲的七零八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孟飞坐在地上“你这说等于没说啊。这些我知道啊。”
“知道是一回事,真来了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小鬼子的单兵战术也非常的高超。谁知道小鬼子要玩什么花招。”
“刚看见你那几个兵不错。”
范久红瞪圆了眼睛:“你是团长,你不能打下属的注意,都是你的兵。”
“你看你,老子还能挖你墙角。看把你吓的。开饭了,吃饭去。”
中午的饭菜不错,小米反包,这个时节还能吃这个真是不错的。
战士们吃饱了喝足之后,继续整理上午被炸塌的占地,因为靠山,没法构建掩壕,士兵们只能被动的接受鬼子的炮火,这样伤亡是非常巨大的,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范久红不的不到来更的木头,上面搭建沙袋,只要木头不断,能垒多高就垒多高。
下午两点的时候,天空传来了嗡鸣,鬼子的飞机到了。
他们显示俯冲,这个就是一颗又一颗的航空炸弹,阵地上不时的腾起爆炸的火球和腾起的烟柱,刚收拾好的阵地一片狼藉,无处躲藏的士兵纷纷的寻找身边的弹坑,也有倒霉的被两枚炸弹炸在同一个弹坑中。
在他们拉升飞走之后,鬼子的炮弹又接踵而至。
接着就听到鬼子坦克发出独有的轰鸣,空中的硝烟还没有散尽,他们便冲了上来。
这次的日军显的更加从容,他们停在了两百米开外,不停的在两百米防线外反复袭扰射击,小鬼子不断派小股日军进行精准射击,试图让我方火力压制,这样他们身后的大炮就可以将火力点一一拆除,孟飞看出来了,范久红同样知道。
凡是露头的战士就被打死,日军的准头也是没谁了。这个距离正是发挥他们最大威力的时候,战士们纷纷被打倒,孟飞着急又跑了过来。
“范久红,快让你的人给老子压制。”
“麻丫,带着你的人,悄悄的处理掉。”
麻丫带着十几个人从一处隐蔽处绕了过去,他们停留在鬼子三四百米的范围一处隐蔽的地方。
小鬼子的跑动穿插动作非常娴熟,麻丫他们一般都是手里拎着枪跑动,他们则不然,他们及时在跑动中依然顶着枪托,这样就可以随时保持射击,唯一的弊端就是跑动中会影响精度。
不过这也说明小鬼子不怕死,一般人可不要小看。
麻丫他们找的位置正好可以准确的瞄准到鬼子,并且不易被发现,当小鬼子再次跑动的时候,十几枪响后,鬼子被放倒了五六个,他们四处的寻找着射击目标,显然,他们还没发现。
其他的鬼子在枪响过后纷纷伏地,其中的一个鬼子观察了一下四周,刚才精准的射击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他推了推自己自己身边的另一个鬼子,只见他整个面部被子弹打烂了,伤口被撕成了一团血红色棉絮状。
鬼子看半天没有动静,便再一次站了起来,就在他们站起来的瞬间,十几枪响后,一串子弹打中这名鬼子的脖子,滚烫的弹丸扯开颈部的肌肉和血管。他被子弹的推力推到在地,立即用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热热的鲜血从指缝里向外pēn_shè。他痉挛着身体,仿佛牵线木偶被几根钢丝拉住一般剧烈运动。
武藤在一次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这些可都是从整个师团挑选出来的神射手,就这么被对方一个又一个打死了,他心一阵抽搐,肉疼。
既然对面的指挥官看出自己的意图,那就没必要在跟他们浪费时间了。
他马上命令部队开始进攻。
成群结队的日本军人迅速摆战斗队形向658团的阵地猛扑过来,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全部被击退。
夕阳西下,天空天空蔚蓝得深邃如蓝色的湖水一般,山边的云朵一片嫣红,似如大地上的鲜血,渐渐的夕阳终于沉下,闪烁的星闪亮整个夜空。
入夜,一大批日军又在四辆装甲车、步兵战车的掩护下,向中国军队的阵地扑来。很快,日军的装甲步兵战车陷进了中国军人在公路上挖的深坑,日军很快从战车后面爬出来,向中国军队阵地猛扑,中国军队看到敌人战车失灵,士气更加高涨,等到进犯之敌临近阵地前沿几十米,再集中火力打击敌人,一时间,中国军队的阵地前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日军的尸体。
日军见步兵冲击吃了大亏,就用重炮猛轰青石梁,掩护步兵冲锋,中国军队虽然伤亡很大,所有伤员但只要还能打枪,就坚持不下火线,经过一夜激战,中国军队的阵地岿然不动。
清晨,太太高高挂起,暖暖的阳光铺洒在脸上,温暖的让人呻吟,范久红舔这干瘪的嘴唇,看着同样灰头土脸的战士们。微眯的双眼几乎看不到眼仁,他困了,困极了。
狄强倒是瞪着大眼睛,眼仁眼瞳倒是黑白分明。“小鬼子真的疯了。”
董双平掐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睡着:“疯了一个晚上。”
“一晚上没有睡觉。”胡老二接话。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