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占领八道子楼之后,开始调兵遣将,他们从容不破,不慌不忙。仿佛身前的南天门已经是囊中之物。
这样的情况让徐庭瑶极度不安。
正是这种不安让他有了新的部署计划。
白天他将修整完毕的关征麟师调了上来,放倒了刘堪师的东侧阵地,天一黑,刘戡师连同一个重迫击炮营就移到中央阵地,已经疲惫不堪的黄杰师则被换下来,撤到后面休整。
唯独120师没有被要求撤下去,实际上常经武师损伤也是比较大。
下面的人颇有微词,郝英杰也找过常经武,凭什么中央军能撤,咱们不能撤。
常经武又好一顿安慰。
可在怎么安慰整个师的损失在那呢。
郝英杰带着抱怨离开了。
转眼间新的部署就完成了。西义一毫无察觉。
这边部署刚完成,西义一那边就开始有动作。
日军炮击开始了,本以为日军会趁着炮击结束之际能出动兵力的我军,惊愕的没发现日军的一丝踪迹,反而大炮像是不要钱的打了整整一天。
这么打炮也不明白日军到底有什么打算,各军各师的主要领导都摸不透日军的意图。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时候负责中央阵地防守的刘堪苦不堪言,因为离八道楼子太近,日军的大炮专门盯着他打。要是再这样打下去,部队不用打了直接就玩完了。
于是他命令部队开始后撤。
他这一撤退,日军的炮弹就会追着他炸,摸不着头脑的刘堪气的没法没法的。
其实他不知道,西义一已经将炮兵阵地全部设在了八道子楼。并且在制高点放置了观察哨,观察哨用旗语给炮兵指挥。刘堪当然受罪了。
第二天,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猛攻南天门右翼,飞机将所有的防御工事全部炸毁,步兵开始猛攻,同时西义一调来了八九式中型坦克九辆,九二式重型装甲三辆协助攻击,八十三师一营兵力经过一天的激战,伤亡殆尽,右翼高地被占领。
四月二十八日清晨,日军又增兵数千人,并以数十架飞机,四十门大炮集中轰击中国守军南天门另外的两处高地,其步兵分三个纵队向中国守军阵地猛冲,同时以坦克掩护骑兵向中国守军左右翼包抄威胁。中国守军四九七团及补充团一个营与敌激战至下午五时竟日,所有工事均被摧毁,作战失去依托,部队伤亡惨重,三个营长身负重伤。徐廷瑶,刘戡全天都在前线指挥作战,遂决定变换阵地,把部队撤到南天门以南六百米的预设阵地。
此时的120师并没有与鬼子过多的接触。得以从容的撤到预设阵地。
日军在占领南天门一线征地后,开始修整,猛攻了这么多天的他们,也是略显疲惫,最重要的是他们也需要弹药、人员的补充。
经过几天的调整,日军又增加了三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至此在南天门一线的日军打到了两万人。
经过半个多月的修整补充,日军又以碾压的姿态出现在战场上,反观中国军队却不容乐观,兵力并没有多少的补充。
五月十日,天还没有亮,日军再次发动攻击。
五百多名日军在炮火的支援下,开始试探性的攻击。
刘堪这个人是个猛人,在就憋足了气势的他亲自带着人将日军打了回去。
在试探性攻击结束,正式进攻也开始了,日军增兵了两个联队,兵力徒然增加到了五千人,日军重拳出击,带着风声忽的轮了过来。
伴随进攻的还有日军的坦克,在人海战术和钢铁洪流的打击下,刘堪的顶在对前面的一个团,几个小时就被打残了,无力坚持的他们被另一个团顶了上来,一个下午的激战后上去的团只剩下三分之一,两个军事主官:团长受重伤,副团长当场战死。
刘堪杀红了眼,就连卫生兵、辎重兵、炊事兵,也冲了上去。
此时败局已经凸显,徐庭瑶给常经武致电,整个战场他时刻在关注着,刘堪部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他告诉常经武,现在就不要分中央军东北军的了,现在刘堪已经危在旦夕,不管之前你打的多辛苦,这个时候则无旁贷,你带着你们的人上去,给我将小鬼子赶回去。
常经武放下电话,他解开自己的衣服,抽出手枪。
“是时候跟鬼子拼了。能上的跟老子上。”
本来在八道子楼120师损失就已经过半了,在打又可能就打没了,不过常经武不由于,郝英杰更没啥好说的。
“久红,杀身成仁就是这一刻。老子死了你就上,你要是死了,胡三炮上。走啦,走啦。教训小鬼子去了。”
等他们冲上去的时候,刘堪带着一群现有上战场的杂兵正跟小鬼子血拼。
刀刀入肉,枪枪见血。
一名战士倒下了,另一名战士扑了上去,任谁也不让日军踏上前一步。
郝英杰端着步枪一猛子扎了进去。在生力军的加入下,小鬼子终于被赶了回去。
刘堪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目所能及的范围内,能站的自己的士兵已经不多了。
哭丧着脸的他,万万没想到,准备了这么久,还是让小鬼子一天就打崩溃了。
热泪横流、痛不欲生的他突然拔出手枪就要自杀,还好范久红眼睛尖,一把将枪夺了过去。
“刘师长,你这是干什么?”
狄强在旁边打趣道:“这不是浪费子弹吗。”
刘堪的参谋等人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