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之下,孟川只能让妖管局的人发出消息,将问诊大会的截止日期改在三天之后,而且不再接受外来病人,除非是紧急情况。
外来人员想要治病,可以去新中医医院找其他名医,要是其他名医也没有办法,就等着孟川回到衡州,再去治疗。
如此一来,衡州新中医院也算是帮孟川分担了不少压力,很快,广场上的人也逐渐少了一些。
不少人看孟川每天工作将近二十个小时不曾休息,颇为于心不忍,若非什么重症疾病,也不好意思去劳烦孟川。
石蛮见这里秩序维持地不错,也随之带着胡贺二老回到京城复命,离开了藏区。
在问诊大会的第五天,孟川为病人号脉诊断的时候,突然有一伙人扛着一个棺材,吵吵嚷嚷地过来了。
“都让开,都让开!我们要找里边那个庸医问清楚,他凭什么害死我的阿爸!”一个身穿藏族服饰、满脸高原红的大汉带头,推开了妖管局维持秩序的人便往里边闯。
他这么一闹,广场上不少排队看病的人,注意力自然都被吸引了过去。
来的人有十几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一家人。
他们抬着一口棺材里边,躺着一个面容惨白的老头,双目紧闭,身体上甚至都出现了尸斑,应该是刚死不久。
见到尸体,不少病人纷纷脸色大变,避让开来。
妖管局维持秩序的那些年轻人顿时围了上来,将这伙人全部拦下,不让他们继续闹事。
为首的大汉见自己的力气竟然还不如面前几个年轻人,被他们牢牢挡在这里,顿时气急跳脚大骂:“孟川!你这个庸医还在这里谋财害命吗?让你看我爸的病,吃了你的药没两天就一命呜呼了!”
“你这庸医还好意思在这里做这个问诊大会,趁早滚出我们藏区吧!在滚之前,你还要给我们全家一个说法!”
“没错!给我们一个说法!”随行的老老少少也全都哭了起来,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蒋宁
伤势恢复之后,一直在广场这里担任维持秩序和调度人员的工作,此时见有人闹事,她当即皱眉,摆摆手让妖管局的人前去处理:“这么多人,大庭广众的,哪里能让他们在这里胡闹!”
不过孟川却摆了摆手,为眼前这位病人开好药方之后,便起身朝着闹事的人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骂了我半天,我到底是如何图财,如何害命呢?”孟川负手而立,站在这家人面前。
其余不少病人纷纷点头道:“没错,孟神医看病,分文不取,只有愿意在他这里抓药的人,他才会收取一些钱财,而且那钱才不多,充其量就是买药的成本。可以说孟神医在这里辛苦这么多天,一分钱都没有赚到,完全就是在造福百姓!这帮人怎么能说孟神医是图财害命呢?”
“就是就是,我大伯瘫痪多年,被孟神医三针便扎得能够下地行走,如此医术,孟神医又如何会害命呢!而且我大伯治好之后,孟神医甚至一分钱都没有收,这种医者仁心的好医生,你凭什么诽谤人家孟神医!”
孟川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被藏区人民尽数看在眼中,所以有人来到这里指责孟川,自然被众人低声质疑谩骂。
那大汉本就有些高原红的脸变为枣红之色,硬着头皮指着身后的棺材说道:“你们这个时候了,还在替这庸医说话,我说他是谋财害命,难道只是为了泼他脏水吗?”
“你们看,这是我的父亲,昨日过来看的病,吃了在这里开的一副药之后,第二天就不行了!”
“可怜我的老父亲,原本只是有些头疼的顽症,结果现在连命都丢了!依我看,分明是这姓孟的骗子假借治病为由,好把他那些假冒伪劣的药卖给咱们,牟取暴利!”
“这种人,也配被你们称为神医!”
“你们就好好想想吧,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这个人凭什么在这里开问诊大会!卖给你们的药价格还这么低廉?”
“他手中的那些药能是什么好药!多半是中原那些被丢弃的、过期的药品拉到咱们这
里卖钱而已!”
“我父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说着,这壮汉从一同随行的妇女手中拿出一个药包来,指着药包说道:“这就是我父亲昨天在这里抓的药,这药包是这问诊大会专有的药包,总不会错吧!?”
“我父亲就是吃了这药才死的,大家快将这事都说出去吧!此人不是什么神医,而是一个骗子!大家在这里看病,倒不如去日喀则找那些小有名气的藏医,都是咱们藏区的人,肯定不会坑骗咱们。而这人不一样,他捞一笔就走,大家继续在这里看病,肯定会被他害死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病人无不哗然。因为这大汉手中的药袋,确实是出自孟川这里。
蒋宁跟在孟川身边,见到此人如此诽谤孟川,当即便怒了,皱眉说道:“你少胡说了!这里的药可是我们通过正规的渠道购进来的,不管是药材还是药片,全都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这大汉冷哼一声反问道:“如果你们的药没有问题,那为什么卖的这么便宜?”
蒋宁怒道:“孟先生之前交代过,医术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用来挣钱的!他好心帮助藏区患了疑难杂症的人,还有深受病痛折磨,不远千里来求取圣水的病人治病,好让他们早日摆脱痛苦!所有的药全都是进价出售,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