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好,想不到您亲自来我家了。您可提前打下招呼,我赶过去便可。”卓峰羞愧的同蒋京明握手。
对方几百亿大身家的人物,来到这小县城小地方,卓峰感觉很寒碜。本应该是自己主动去拜访的,可现在却反过来了。
“这,”蒋京明指了指周围的看客,“我们就在这谈?”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您请。”卓峰脸一红,忙将蒋京明请进屋内。
蒋京明刚步入客厅,卓爸便热情的伸出双手迎上来了。
“蒋先生,想不到您亲自来寒舍,真是为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坐,快请坐。”
回身将早已泡好的茶水端上来。
“招待不周,您请喝茶。”
“这位应该是卓伯父吧?您太客气了。这次唐突拜访,希望没有给您和家人带来骚扰。”
蒋京明起身微微行礼。
重又坐下后,看向卓峰。“昨天的新闻,你们可能也看了。其实那是政府为了防记者乱写乱报道,征得我的同意后发布的一条新闻。其实我父亲的情况不容乐观,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您今天来便是要告诉我们这些?”
卓峰不解道。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是。”蒋京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父亲的状况,我心里清楚的很。这已经不是药物能维持的结果了。昨天早上,你见到我父亲的真实情况应该不是送进医院里去的那个情况吧?”
蒋京明眉毛一挑,眯了一下眼,继续俯首喝茶。
卓峰眉头一皱,被察觉了?
“您是要听实情还是?”
“越真实越好。”
“其实您父亲昨天早上躺在医院外的长椅子上是准备求死,然后被人发现送进太平间去的。”
“啊!”蒋京明眼睛一瞪,惊得差点将手中的茶盖掉地上。
“一切都是孽缘啊。想不到过了这二十几年了,我父亲的心里一直在愧疚。”
蒋京明感慨一声,又问过来。
“我父亲清醒时是不是一心求死?”
“嗯。”
“自从几年前患上这间歇性老年痴呆症,他清醒时便只记得二十几年前的事,发病时便四处乱跑。实不相瞒,我也是本县人。”
“啊?!”卓爸卓妈和卓峰三人都被惊住了。
“应该是二十七年前吧,那时我五岁,我哥七岁。‘蒋京明’只是遇到了蒋甫戎后,被带到了香港后的新名字,我那时叫甘俊明,我哥叫甘俊鹏。那时我们兄弟俩随母亲南下去寻父亲,母亲只是说爸爸在沿海城市打工,发了大财,不要妈妈和我们了。
“那时沿海城市正在国家的号召下大力发展,经济腾飞猛进。我爸是公务员下海从商,很快便在沿海城市挖到了金,有了钱可人却变了,变得爱赌爱花心。我们母子三人找到爸爸时,却被拒之门外。当时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妈妈倍受打击,身心憔悴,疲惫不堪,一病不起。我和哥哥只好到附近乞讨点吃食,回来照顾妈妈。
“这时,我们遇到了蒋甫戎,一名回国的华侨。正好他年青在海外打拼时夭折了自己的孩子,现在无后,一下看中我们哥俩,要认我们哥俩作儿子,将我们带到香港去。那时的我年少不懂事,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能给我们好吃的物品。而我哥求他救救我妈妈,这蒋甫戎有私心,只是将我妈妈放在一家小诊所,交了一少部分钱便将我们哥俩带到了香港。”
说到动情处,蒋京明不时低下头去。
“后来的情形便如同电视剧情般,我们兄弟俩的亲爸爸不要我们了,妈妈又死了离开我们了。我们两兄弟摇身一变,成了少爷公子,得到最好的教育资质培养,吃最好吃的,住豪华的大房子,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我慢慢被蒋甫戎感化,认他做了自己的亲爹,但我哥年经偏大,年少时的记忆已经生根,一直恨蒋甫戎没有救我母亲。从英国一所大学毕业后,便单独出去闯荡了。”
“几年前,蒋甫戎知道自己患病后,对我说出了这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可我却恨不起来,看着他生病,发病时无助的样子,我也很心痛。我现在的父亲发病后只记得二十几年的事情,所以我说那是孽缘,有因必有果,要还的。这些年一直关注家乡的情况,正好这个月听到县城在招商引资,带他来这感受一下。哪想清醒的他第二天便发病失踪了。
“来时,我们都是坐的私人专机来的,在路上,现在的父亲身体情况就不是很好了。心想如果能在我妈原先生活过的地方,让他的孽缘能减退,或许也是一种造化,能让他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吧。”
听完蒋京明的故事,几人都沉默了。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也正如这周身精气一样,不会凭空生成,也不会凭空消失。二十几年前种下的因,让蒋甫戎发病了后才意识到要去还果,可惜力不从心,身体不支,就有了一心求死,带有怨念来还报了。可他不知,这样的形为只会让后人更痛心,更难过,更受伤害。
“我说出这些也是想去博得大家的同情,无论他蒋甫戎在我幼年时做我和我的家人做了什么,他将我养在,供我读书上学,现在更是将集团交付于我和我哥哥,这样的养育之恩也是要报的。我们现在只想他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这便是我上家来的主要目的。”
“但是我们又做不了什么,帮不上什么忙?”卓爸在一旁道。
“伯父伯母不能,但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