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郎身为军营的枪棒总教头,每天领着将士们操练,但将士们从来没有见他真正与人交过手。此时见对面也出来一个丑鬼,也是用长刀,而且两人交手几个回合,分明难分高下,不禁纷纷喝彩。
藤牌兵们用手中钢刀使劲敲打着手中藤牌,一边高喊:“史教头,杀了他!”
索超见到刘唐、晁盖、阮氏三雄、吴用等人,不由自主的走上几步,喝道:“好个贼人,害得我好惨!”
扬动手中金蘸斧当头向刘唐劈去!
刘唐正在与史可郎拼斗,两人都是武艺高手,一时难分胜负。眼见一斧头劈来,他如何分心去抵挡,正在危急时分,晁盖一声吼叫,举刀奔来,挡住索超。
索超定神一看,更加眼红,喝道:“卑鄙贼人,还我生辰纲来!”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刘唐、晁盖正是在黄泥岗与那卖酒汉子联手将自己十几人麻翻,然后劫取了生辰纲之人。
虽然他隐约记得他们好像也被麻翻了,但那毕竟是在自己迷糊的情况下看到的,极有可能是幻觉。而且哪有这么笨的山贼,给别人下药,却连自己也麻翻的道理?
所以他认定生辰纲一定是被晁盖、刘唐等人劫走了。
自己刚刚提拔的管军提辖,因为那一瓢酒而化为乌有,如今自己被贬为这白马镇驻军的一名校官,由堂堂正规军变成了杂牌军,心中怨恨如何能消除?
此时见到了仇人,激愤异常,当即挥动金蘸斧向晁盖攻去。
这两人也是武艺非凡,这一交上手,几十回合内难分胜负。
军士们见索将军也与山贼交上了手,也纷纷呐喊助威,鼓声隆隆,刀枪相交之声不时爆响。
吴用见己方已经陷入包围之中,且敌众我寡,想要脱身唯有杀出一条血路。可见刘唐与史可郎交手,两人武艺相当,刘唐想要取胜只怕不易。
索超的大名他听说过,号称大名府第一猛将,武艺自然不差。待他与晁盖交上手,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林冲是他们之中武艺最高的,可青面兽杨志也不是善茬,两人曾经在梁山下交手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可见这杨志的武艺也是十分了得的。
看眼前情形,己方三名高手都被拖住,他看向高槛,轻声对身边的阮氏三雄说道:“三位兄弟,我们已经中了埋伏,但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杀了高衙内那厮,为林教头报仇!!”
阮氏三雄齐齐答应一声,纷纷亮出兵器,便向高槛冲去。吴用又说道:“先别急,待林教头动手时再一拥而上,务必一击而杀。”
三人轻轻点头,眼中杀气凌人看着高槛,只待林冲动手。
却说林冲见到史可郎,微微一愣神,刘唐便冲上来与史可郎交上了手,他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高槛,手中长枪再次举起,指向高槛,说道:“纳命来!”
脚下疾走两步,一枪向高槛咽喉扎去!
身后杨志一枪挺出,将林冲刺来的一枪磕得一偏,同时喝道:“衙内小心!”
闪身而上,挡在高槛身前。
林冲再次一愣,定神一看,再次露出诧异之色:“杨制使!?”
杨志收枪看向林冲,说道:“林教头,梁山一别,可还安好?”
林冲眼中闪现出怨恨之色,说道:“娘子与岳丈都被那贼人害死,林冲家破人亡,落草为寇,如何安好?”
杨志说道:“林教头当日所托之事,洒家回到京城便去张家探望了,可惜林娘子已经亡故。”
林冲不屑的看向他身后的高槛,说道:“杨制使出身名门,忠烈之后,如何会委身于高衙内这个狗贼?”
杨志说道:“林教头有所不知,我在京城颇多磨难,后又失手杀了一个泼皮,被发配至大名府。不料那泼皮上头有人,买了杀手想要在路上了结我性命,幸好得衙内相救,才得保全性命。到了大名府,衙内又设法搭救,让我免了那一百杀威棒。正如林教头所言,想我杨志出身名门,一心想报身皇家,不料时运不济,无一事顺心。自大名府牢城营出来后,心灰意冷,虽然梁中书有起用之意,但我已经无意纷争,便随了衙内,讨个安稳生活。”
林冲听完,说道:“你是讨得安稳生活,可那厮却作恶多端!如今官场黑暗,苍天无眼,杨制使堂堂汉子,为何要委身于一个纨绔衙内?莫不如与我一起杀了这恶贼,然后也投了梁山,与兄弟们一起替天行道,反了这浑浊的大宋!”
杨志长枪一横,说道:“我知道林教头心伤林娘子之死,一心想要杀了衙内报仇。但我知道,林娘子之死,并非全是衙内之过!”
林冲恨声道:“不是他之过?杨制使难道不知他所犯恶行?他垂涎我妻子美色,多次调戏。为了得到我妻子,设计让我持刀闯进白虎节堂,以此为由将我发配沧州。一路上,又买通解差想要暗害于我,若不是我兄弟鲁智深,我早已经命丧野猪林。到了沧州,他又差陆谦、福安前来火烧草料场,若不是我命大,在山神庙拼杀了这两名狗贼,我也已经被烧做灰烬!若不是在我离开京城后,这厮逼迫于她,她如何会自缢身亡?”
他越说越气愤,语气也越来越凝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杨志尚未说话,高槛说道:“林教头,事情并非完全如你所说!当初我的确看上了林娘子,出言轻薄,但我始终没有当真碰她,更不曾毁她清白。”
林冲说道:“不曾毁她清白?陆谦那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