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当年帮我们攻打清风山的高统制,你竟然不认得了?”
花荣怒斥一声,顾莽骤然一惊,仔细看向高槛。
如今的高槛已经不似当年那样肥胖,而是显得精壮、威严。顾莽仔细看了几眼,终于还是认了出来,但他很快又无所畏惧的说道:“什么高统制?不会也投靠清风山了吧……”
身后的鲁智深、武松早已经按捺不住,武松拔刀在手,冷眼看向周围二三十名军士,说道:“与他们啰嗦作甚?他们若不交出你妻儿,便一并杀了。”
鲁智深手中禅杖一横,说道:“你们这群撮鸟听着,赶快让刘高那厮交出花知寨妻儿,如若不然,洒家便铲平了这鸟地方。”
顾莽惊惧后退两步,摆动手中长枪色厉内荏的喝道:“贼人休要猖狂,这里是刘知寨府上,岂能容你们撒野?”
鲁智深、武松手中兵器摆动,便要动手。此时,只见呼啦啦又出来十几人,领头之人便是刘高。
高槛见刘高终于出现,上前两步说道:“刘知寨,你为何扣押花荣的妻儿?”
刘高见到高槛,心中一凛,唱喏道:“小人见过高衙内。”
刘府中所有人见刘高对高槛如此客气,甚至显得有些畏惧,不禁诧然。
高槛说道:“刘知寨,花荣是去我白马镇借兵前来攻打清风山,我刚才听说你派人扣押了花荣妻儿,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请刘知寨赶紧将人放了,免得铸成大错。”
刘高一挺胸膛说道:“花荣擅离职守,涉嫌投敌,此事已经惊动青州府。本知寨职责所在,必须拿下花荣押送青州府,由青州府审判发落。要我放他妻儿可以,但花荣必须留下。”
高槛看着刘高轻轻摇头,仿似感到无比惋惜。他说道:“你的妻子被山贼抓去,你不设法去解救,却在这里陷害花荣,还拿住他的妻儿作为威胁,你当真以为你这个知寨没人敢动你吗?”
刘高说道:“你们若能救回我妻子,本知寨便放了花荣妻儿。”
高槛怒道:“岂有此理!你自己妻子被人抓了,却抓住花荣妻儿作为威胁,真够卑鄙无耻的。”
刘高说道:“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是花荣自首,让我绑缚青州;二是你们打下清风山,救出我的妻子。”
高槛说道:“你的妻子自己会回来的,如果不回来,便是在山上当了压寨夫人了,救了也白救。”
不待刘高反应过来,又问道:“你妻子被抓几日了?”
刘高颓然说道:“已经快十日了,还不知是否有命在……”
高槛一愣:这不对啊,宋三黑不是要充好人,劝住王英将刘高老婆给放了的吗?这都十天了,还没回来,难道宋三黑没劝住?
高槛说道:“放心,你妻子一定有命在,我此次率军前来,就是为了攻打清风山。刘高,你最好马上放了花荣妻儿,你要知道,我白马镇大军就在清风寨外,你若不放,我只需一声令下,倒时你就算是求我,你妻子的生死我也不会管了。”
刘高丝毫不畏惧,说道:“如果你的军队敢轻举妄动,花荣的妻儿便立即丧命!”
高槛怒道:“你……无耻!那女人孩子做要挟,你还算是男人?”
花荣恨得睚眦欲裂,手中长枪往前一指,喝道:“你若伤我妻儿一根汗毛,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高冷笑道:“花荣,我早晚要拿你去青州府,交给慕容知府发落。”
高槛怒道:“鲁将军、武将军!拿下此贼!”
鲁智深、武松几乎是应声而动,两人龙行虎步向前冲去。刘高的亲兵立即抖动长枪前来拦截,但如何能拦得住?
武松手中钢刀扫过,长枪枪尖纷纷被削落,只剩下一根根光秃秃的木棍。鲁智深禅杖所至,惊呼之声此起彼伏,这些亲兵手中长枪纷纷被砸落。
刘高根本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挡在他身前的十几人如同割麦子一般一片倒下,武松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随着武松一声爆喝:“住手!”
另十几名亲兵立即站住,惊惧的看向已经被武松控制的刘高,不敢轻举妄动。
高槛缓缓上前两步,不屑的看着刘高,说道:“我本不想为难你,可你给脸不要脸!你赶紧将人放了,否则,你这吃饭的家伙可就得换个地方了。”
刘高吓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往地上威顿。武松一把提住他的衣领,喝道:“放人!”
刘高面如死灰,虚软无力的说道:“放……放……放人……”
顾莽立即拔腿向后院跑去,不多时,只见一年轻妇人披头散发,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孩,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远远看到花荣,凄然一声长呼:“相公……”
花荣赶紧上前将她扶住,问道:“娘子没事吧?可曾伤到?”
妇人连连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春哥儿吓得够呛,连哭都不会了……”
花荣赶紧接过她怀中小孩,见小孩脸色苍白,双目圆瞪,似是傻了一般。他心中一惊,伸手一探鼻息,见有呼吸,这才稍稍放心。问道:“春哥儿如何被吓了?”
这妇人便是花荣的妻子崔月,她虽重获自由,但依然显得惊慌。听得花荣问起,答道:“那些军士闯进家中,打翻了忠伯,从我怀中抢夺春哥儿。我自不答应,争夺间,军士大声呵斥,并强行将他抢去,便是那时被惊吓到了……”
花荣将小孩交还给崔月,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