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季同的左手举着一支金黄色卷轴,神情十分恭敬,迈着方方正正的步伐进入统制府。那一声“圣旨到”便是他喊出。
高槛先是一愣,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
他脑子里立即转动在电视中看来的镜头,转身面对饶季同等人跪下,肃声道:“臣高槛接旨!”
他身后数人,院中的所有下人、杂役只要在视线范围内纷纷跪下低垂着头颅。饶季同大步来到他面前,心翼翼的展开那一卷黄轴,高槛轻轻抬头看去,见这圣旨果真与电视中的道具一般无二。
“奉承运,皇帝诏曰:欣闻蓟州兵马司统制高槛力拒辽军,保境安民,实为百姓之倚靠,大宋之栋梁。今有水泊梁山宋江作乱地方,攻掠州府,人神共愤。经众臣举荐,命高槛回京受封,委以重任!卿接旨后,立即返京,不得有误。钦此!”
饶季同一口气念完,眼中逐渐露出惊诧之意。这份圣旨由驿差直接送到知府府堂,他不敢怠慢,立即前来统制府宣读。
这名驿差虽然只是御前侍卫,但其实就相当是宣诏大使。他找到饶季同,亮明身份,明皇上口谕,让饶季同代为宣读圣旨。
所以在宣读前饶季同是不知道这圣旨的内容的,当他读完后,才知道是要将高槛宣回京城,所谓委以重任,自然就是让他去平定宋江叛乱。
他突然有一丝不安的感觉,这一段时间与高槛相处,他感觉有高槛在,自己的这个知府才有个知府的样,可现在高槛要调走,这蓟州又会何去何从?
高槛倒是没有觉得如何意外,要意外,就是以圣旨下达这么正规的召回方式让他稍稍觉得有点意外。
他山呼万岁后接过圣旨,转身交给站在一旁的来福,让其将圣旨收好。
饶季同道:“恭喜高统制,从此平步青云,前程似锦了!”
他见到高槛被圣旨召回,当然是高升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回蓟州了。想想也是,他的父亲是堂堂的高太尉,怎么可能让他一直屈居于蓟州兵马司?
高槛听出了他话中似有不舍的伤感之意,笑道:“饶大人,我只是去一趟京城,又不是不回来了。”
饶季同微微一愣,道:“高统制……还会回来?”
高槛坚定的道:“自然,我的兄弟都在蓟州,蓟州军是我一手打造,我怎能就这么离开?”
饶季同虽然在心中并不认为高槛还会回来,但听高槛如此来,心中似乎得到一丝安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高槛出身富贵,自然不会一直停留在蓟州这百里之地,他的前途是无量的,是一片锦绣、一片光明才对。
当晚上,饶季同在家中设宴,为高槛饯校
得知高槛要回京面圣,一种担忧在蓟州军中隐约传开,他们也和饶季同一样担心高槛就此高升,离开蓟州,离开蓟州军。
次日一早,高槛召来扈三娘、扈成、杨雄三人作为自己的护卫,四人快马加鞭与那位驿差一起回京城而去。
之所以带上扈三娘、扈成,他是有意要让自己的便淫看看他未来的儿媳妇,虽然原本预定今年成婚的计划因为梁玉的意外被杀而暂时停下,但这件事迟早是要面对的。
一路无话,半月之后五人风尘仆仆来到了京城。
此时已经近黄昏,若要面圣,只能等待明早朝。
他与扈成、扈三娘、杨雄四人直奔高府。高俅这些日子一直既期盼又担忧。他知道高槛会回京,但又担心他回京。
为了这件事,他几次想与徽宗好好谈谈,让徽宗打消起用高槛去征剿梁山的念头,但这一次徽宗雷打不动,就是认定了高槛。
他正在书房中坐立不安,基本书籍乱七八糟的摆在书案上,他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显得心绪不宁。
正在六神无主之时,家仆来报:“老爷,衙内回来了。”
他立即将刚刚抓起的那本书丢下,大步出了书房,见高槛与另三人正站在院郑他远远的喊道:“儿啊……你可回来了……”
一句话未完,竟然带着哽咽之声,当真是情真意切的激动。
高槛施礼道:“磕见父亲大人。”
高俅来到高槛面前,扈成、扈三娘、杨雄三人齐齐施礼道:“磕见太尉。”
高俅这才将目光自高槛身上挪开,看向他们三人,见到扈三娘,眼中略显狐疑。
高槛道:“这三位是我蓟州军中的将军,这次回京便是他们一路护送。”
高俅一愣,狐疑看着扈三娘,道:“将军?”
高槛笑道:“我蓟州军有女军,这位扈三娘便是女军统领。”
高槛仿似明白了,轻轻的“哦”了一声,点零头,却还是多看了扈三娘两眼。
高俅让他们进客厅,并让下人奉茶。杨雄、扈成、扈三娘大有受宠若惊之福这可是堂堂的高太尉,若不是护送高统制回来,哪里轮得上他们与高太尉同室饮茶?
晚上在高府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高俅也与他们同席用餐。
扈成、杨雄、扈三娘被安排在高府的客房中休息。
高俅叫住了高槛,高槛没有回来时,他日夜期盼,现在高槛回来了,他又在心中担忧。
“儿啊,你可知这次官家召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他的担忧还是因为朝廷要派高槛去清剿梁山叛乱。
高槛点头道:“知道,是为了梁山叛乱。”
高俅道:“为父与童太尉亲自率兵十万前去清剿,都失败而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