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风平浪静。
杭州城中没有丝毫松懈,方定严令各城门广积滚石、檑木,做好再战的准备。蓟州军一直按兵不动,守城的将士们对蓟州军的恐惧逐渐减少。
原本晴好的气,在今日傍晚时分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眼看着就要有一场暴雨要下,但空气越发的沉闷,越发的湿热了。
二更时分,燕青、石秀、时迁、白胜等人抬着十几坛好酒,几包酱肘子,烧鸡等菜肴上了南城门。
这次防守胜利,守城的主要将领接连两日都在太子府设宴庆祝,而陈灿及巡逻的军士则依然必须在城墙上盯着,不得轻易离开。
这些人本来就心有怨气、腹有牢骚,见到石秀、燕青等人抬着酒菜上来,无不高兴。陈灿迎了上去,道:“还是两位兄弟记着我们。他们在吃酒庆祝,却让我们在这城墙上喝西北风。”
石秀道:“太子的庆功宴我们吃不上,但我们可以自己花钱自己庆祝。前日一战,大家出生入死,虽然胜了,但依然要站岗巡逻,实在辛苦。所以我们便买了些酒菜来与兄弟们一起打发这漫漫长夜。”
燕青道:“蓟州军不善夜战,又遭前日之败,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这漫漫长夜,若无酒菜,如何煎熬过去。”
陈灿连连点头道:“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们倒是吃饱喝足了,兄弟们却在这里喝西北风。还好有你们记着,真是感激不尽。”
四队巡逻兵留下两队巡逻,另两队则与陈灿、燕青、石秀等人席地而坐,分酒而食。
原本的惊雷闪电逐渐止住,一场骤雨降下。陈灿见状,命人将酒菜全部抬进城楼中去。
城楼有几间房,是值夜的将士们轮换着休息的地方,城门的机关也都设在这城门楼子里。
城门楼子前,架着两面大鼓,在遇见紧急情况的时候,值守的军士将其击响,便可传讯给驻扎在城墙下的守军,让他们迅速回到城墙上进行防守。
外面风雨飘摇,楼内酒肉飘香。
陈灿已经吃得舌头打转,不停道:“卫义算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仗着他有一个好哥哥,他什么也不是!整日在兄弟们面前吆五喝六的,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将军了!外面兄弟已经连续守了几夜了,也不见他要换人,真把我们当成牲口……”
想来这些巡逻的军士与陈灿关系不错,陈灿口无遮拦,他们居然连连点头称是。一名队长甚至道:“若真论本事,陈将军不比他强多了!陈将军可是凭着本事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职位,哪像他卫义,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南城门的指挥使。”
卫义道:“不了,不了,吃酒!我们有于将军、成将军这样的兄弟,不也一样快活?待打退了宋军,我定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
外面雨下得哗啦啦响,楼子中欢声笑语不断。一场酒直吃到将近子时四刻,陈灿以及这些巡逻兵都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加上外面暴雨倾盆,除了两队巡逻兵不敢松懈,其他人都躲在了城门楼子里不再出去。
城外,卢俊义、林冲等人领着一千骁骑军悄然到了城墙下,由于暴雨,城墙上的火把已经被浇灭,只有城门楼子的屋檐下挂着的两串纱灯在风雨中飘摇。
虽然暴雨倾盆,这一千骁骑军伫立在城门外一里左右一动不动,等候着城楼上的信号。
陈灿等一干巡逻兵正在酒肉中沉醉,一道刺眼的闪电突然撕开漆黑的大地,随即外面传来一饶惊呼:“城外有人!”
石秀、燕青几乎是在那声音响起的同时出手。,迁、白胜等十八人也亮出了兵器。正在吃酒的两队巡逻兵共十六人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便稀里糊涂的做了鬼。
陈灿吃了一惊,酒醒了大半,喝问道:“你们……”
但话刚出口,燕青左臂上的弩箭已经闪电般的钉入他的咽喉。
石秀道:“快去将外面的两队人干掉!”
一道闪电过后,一名巡逻的军士看到了城楼下的军队,惊呼出声。其他人惊恐看向城楼下时,再次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章五,你是不是眼花了?这么大雨怎么可能有人?”
“真有人,是宋军……”
十几人一惊,一名队长高喊道:“陈将军,宋军偷袭……”
然而,他的一句话没完,咽喉上已经中了燕青的弩箭,伸手紧紧抓住喉咙,圆瞪双眼倒了下去。
其余人大惊之下向楼子看去,只见燕青、石秀等人已经飞速扑了过来,他们纷纷丢掉手上的纱灯,抽出兵器向燕青他们迎去。
但这些人如何能使石秀等饶对手,顷刻间便被砍翻在地。
可有一人见变故突起,惊吓之余立即反应过来,飞跑来到股价前,抓起鼓槌拼命擂起鼓来。
虽然大雨倾盆,但鼓声在这深夜之中还是能传出好远。但他只擂了几声,燕青一弩箭将他了结。
石秀下令道:“速开城门!”
十几名军士前去扳动绞盘,时迁飞身而起,取下挂在城楼上的一挂纱灯,来到城门垛子前将纱灯伸出城墙外左右摆动,给夜袭的骁骑军发信号。
刚才的鼓声已经惊动了城内的守军,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卫义,他立即起床,不及披挂,抓了长枪便往军营外跑去,边跑边喊:“有敌情!有敌情!”
值夜的军士立即去擂响军鼓,将士们纷纷被惊醒,取了兵器跑了出来,跟着卫义往城墙上跑去。
燕青与石秀前往城墙楼梯口,吊门放下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