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离开京城北上蓟州上任,朝中大臣竟无一人前去送校
车队倒是有上百人,但依然显得落寞。
出了北城门,便要彻底离开京城了。童贯勒马回头,转头看向高高的城墙,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会如此灰溜溜的离开京城。而且是败在一个后生晚辈之手。
当初只因为他在樊楼一句:“阉人”,让他刻骨铭心,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为那一句话付出代价,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败再败。
就在他心中感触万千之时,车队停了下来,在车队前,两人两骑挡住了去路。
童贯抬头看去,挡住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冤家对头高槛和他的大舅哥扈成。
“童大人,你不远千里前去蓟州上任,我特意前来相送。”
高槛并未下马,就在马背上遥遥抱拳道。
童贯想起帘初自己设计将高槛调去蓟州的往事,原本以为将他发配去了边疆,不料反倒成全他组建了无敌的蓟州军。如今则轮到自己去蓟州了,真是道轮回,半点不欺人。
他心中恼怒,但脸上堆上了笑容。这种笑,如同雕刻大师一刀刀刻在他的脸上一般,只要他想有,便是恨得心中滴血,脸上的笑容还是会樱
“多谢高大人,高大人在朝堂上一句人走茶凉,好生感慨。今日老夫也有一句:人心不古,一样让人心酸啊。好在还有高大人前来相送,否则老夫真是被人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童大人,当初若不是你的举荐之功,哪有高槛今日之风光?我能忘记任何人,也不能忘记童大人啊。”
“好,老夫多谢高大人情义,山高水长,你我终会有再见之日……”
高槛与扈成将路让开,道:“童大人一路走好。”
童贯抱拳施礼,策马在前,引着车队离开京城,向北而去。
看着童贯逐渐远去的背影,高槛露出一丝微笑,道:“只怕你这辈子是回不了京城了……”
送走了童贯,高俅入主东厅枢密院,每日家中络绎不绝,京城中文武官员上千,无不前来恭贺。一些品级低的,就算想要进来送礼,也许托人找门路,否则高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扈三娘临产在即,王太医被高俅请到了家中,直接住在高府不许走了。高俅早早命人请来了京城中最好的十几个稳婆,也一并住在了高府,随时为扈三娘的生产做准备。
高府显得空前热闹起来,每日前来送礼的踏破门槛,高府中所有下人又为了扈三娘生产一事忙得不可开交。高槛身为扈三娘的丈夫,孩子他爹,居然什么事也插不了手,倒成了最闲的闲人。
好在最终的生产十分顺利,扈三娘不愧是习武的身子,平日里也走动得勤快,所以生产没有丝毫惊险。
最终也如刘一手所言,剩下一对龙凤胎,女孩先落地,男孩晚出来半个时辰。两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高俅那张橘子皮脸笑开了花,高府上上下下的丫鬟、老妈子、下人、稳婆,包括刘一手至此才松了一口气。
高俅高兴了,赏钱自然是少不聊。为了奶水的充足,高槛又重金请了两个奶妈。
所有的事情,高俅这个没娶过妻子,更没有过亲生儿子的老单身汉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没有任何遗漏。
又是一年春节过去,眼见孩子百日。高槛本不想张扬的,但如今高家的任何风吹草动,早就在百官之间传开了。
而且高俅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炫耀机会。
以前也有人在背后议论过他,他无妻无子,虽不是太监,却也与太监没多大区别。纵然收养了高槛为自己的螟蛉义子,但高槛除了斗鸡遛鸟、惹是生非,整个就是一个无赖混混。高俅再风光,那也是后继无人。
如今他腰板可以挺直了,谁还敢这话?
所以他要大摆宴席,要让全京城都知道,他高俅不但有后了,还一次有了两个。
百日宴自然是设在樊楼,这样大规模的宴席也只有樊楼能承办得了。
然而,就在百日宴的前三,高府上下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宫里的侍卫持金牌令箭前来传召,让原本已经告假在家的高俅、高槛父子紧急上殿,有军国大事需要廷议。
两人只得放下手中活计,随着御前侍卫飞马前往皇宫。
今日尚是正月初九,是新年恢复早朝的第四。
徽宗并未坐在龙椅上,而是在龙椅前来来回回不停的走动,显得有些焦躁。文武百官早已经聚集在朝堂,一个个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高俅、高槛来到朝堂,唱喏参拜后,站入班郑
高槛声对身边的宿元景问道:“宿太尉,出什么事了?”
宿元景也是一脸的担忧,眉头紧锁,看样子朝堂上又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片刻后,徽宗好像忽然发现高家父子已经来了,坐回龙椅,问道:“两位高卿都到了……”
高俅、高槛起身唱喏。徽宗道:“朕知道,高卿的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几日便要百日宴了。本不想打扰两位高卿,但国有事,两位卿家为肱股之臣,理当为朕分忧。”
高俅、高槛同时道:“为圣上分忧乃臣之本分。”
随即,高俅问道:“圣上,不知何事,如此匆忙将微臣父子召回?”
徽宗道:“今日百官都在,有两件事要与众大臣要议。第一件,我国每年向辽国的岁贡,本在年前就应该送去,但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