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多少年了,故人在梦里来来去去,可唯独先帝,一直不曾来过……
“执掌青锋刃,辟开荆路前尘
极目,天低沉,云低沉,山野暗乾坤
屐齿声,惊起晨风越过北林清冷
寂寥松雪恍入旧岁诗文……”
“仲达,今雪景甚佳,正当写诗助兴。 //”
殿内,看着外面的雪景,曹丕举杯向司马懿说道。
“那微臣就献丑了。”
“再循旧路深,又临料峭寒春
转瞬,昔年君,昔年臣,白发孑然此身
章表言,笔墨未成尽作眼角岁痕
庙堂客,犹自驱车向黄昏……”
“仲达,我要死了。”
床上,虚弱的曹丕握紧司马懿的手,仿佛要述说什么。
“陛下万金之躯,还请保重龙体,日后自会长命百岁,昔日陛下曾言要灭蜀平吴,如今大志未成,岂可离去!”司马懿握紧曹丕的手,眼中隐隐带着几分泪光。
“可惜,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仲达,替我守护好这大魏江山……”
“臣定以死相守!纵使竭尽一切,也要实现陛下之志!”
“听飞雪轻拢三川遏
逆溯往昔历历如昨
独自煮酒伴歌无人相和
终难平仄
新雪没昨日山前辙
朔风吹散梦里琴瑟
白驹过故人渐次零落……”
五丈原,当看到天空中那一颗将星陨落,司马懿幽幽一叹。
这世间,能懂他的人又少了一个。
“点将,率千乘,辞别洛阳宫城
故乡,宴千灯饮千樽,往来无故人
雪又盛,隔窗掩襟拢袖,难敌衾冷
恍惚熟悉身影,满座宾朋……”
宛城。
“父亲,陛下一登基就把你调出洛阳,怕是……”
“住嘴!我奉陛下之命督宛城,防备江东,若关中有变,亦可走武关入关中,陛下看重于我,方有此等重任。”
窗外雪景更盛,但曾经那个一起煮酒论雪之人却再也不在了。
“举杯祭壶浆数载起伏离分
倾樽,更也深,梦也深,摇光落影深
烛火中,醉眼难映寸心也曾赤诚
尔今与我杯中酒,皆失温……”
“司马小儿,你擅杀朝中大臣,囚禁宗室,拥兵自重,莫非是想做王莽!”朝堂上,一名昔日的老臣指着司马懿鼻子大骂。
“我司马懿一心为公,吾今日不杀尔等,且等百年之后,再做纷争!”
当回过神来,杯中的温酒早已经凉了。
“我还是辜负了陛下……”
“听飞雪,轻拢三川遏
逆溯往昔,历历如昨
曲终今昔故我,终有相和
犹是旧时歌
新雪没昨日山前辙
溯风吹散梦里琴瑟
白驹过,梳栉沾染霜色……”
墨发已白,和窗外的雪景是一个颜色,但不管是人还是物,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人总是会变的。
他这样说服自己。
“听飞雪轻吻拥山河
杯酒入喉,将心灼热
再举燃烧魂魄,点亮岁月
最初颜色
灯火外,夜沉如松墨
浮云之后,漫天星河
白驹过,未改经年繁烁……”
一道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在司马懿面前出现。
“仲达,你请丕入梦,可你待丕的那份赤诚之心,还在吗?”
“懿……竟答不上来啊……”
混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滴下,一如昔日的初心,再也收不回来。
刘杰和司马乙早已经退出了房间,没有去听这对君臣的谈话,而另一边,司马焱也已经来了。
“老大,你怎么和他勾搭上了。”
看到刘杰和司马乙站在一起,司马焱露出了一幅仿佛自己被始乱终弃的表情。
刘杰正想解释,一旁的司马乙就率先开口道:“小焱,以后你老大就是我的主公了,还请多多照顾。”
不等刘杰反应,司马乙就整理了一下衣冠,郑重的对刘杰行了一礼。
“司马乙今日被主公仁义打动,愿投身蜀汉,为主公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大小心,说不定他是想学司马懿谋朝篡位。”一旁的司马焱忍不住说道。
刘杰笑道:“无妨,若他有能力,这个位置让给他又有何妨?”
“只愿日后君臣一心,共创人族之繁盛。”
刘杰扶起司马乙,郑重的说道。
司马乙起身,收回双手,站在了刘杰身后,不再多言。
“快要结束了。”刘杰突然开口说道。
下一秒,司马焱和司马乙浑身一震,通过血脉上传来的联系,他们能够察觉到有一股亲切的意识正在醒来。
而两人心中也有些惊讶,他们是靠着血脉才能察觉到司马懿的醒来,而刘杰又是依靠的什么?
难不成刘杰体内有他们司马家的血脉?
不谈两人心中的惊讶,此时刘杰抬头望天,在他的视线中,一个偌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上,伴随着这个身影的出现,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开始发生变化,在这样的变化下,任何东西都逃不过司马懿的眼睛,而妖族隐藏在世界中的思维陷阱也自然被发现。
“破!”
司马懿口吐一字,天空中一声惊雷炸响,思维陷阱炸开,而束缚刘杰等人的那股力量也顿时消失。
“可以离开了。”
“嗯。”
正当刘杰等人准备离开时,在刘杰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辈,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