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谁又来过?”季潇牧再问。
“之后,郡主和清婉秀来过,都是来给老夫人请安,陪老夫人说了会儿话,便走了。再后来,二房的两个姨娘来过。在门口这里请了安就被老夫人给请回了……”
“完了吗?”秦驭雨半天听不到守卫的下文,好奇地问。
“没有,只是,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再说。接下来,就都是丫头婆子们了……”守卫唯唯诺诺地说。
“那就暂时不用说了,等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叫你来说。你先出去吧。”季潇牧挥手示意守卫可以出去了。
守卫恭敬行完礼,便出门继续值守。
“你……听说什么名堂没有?”秦驭雨问季潇牧。
季潇牧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大夫人一向对妆容都十分严谨,画歪眉毛。这种事,想来是很媳的,难怪都被守卫看出来了。”秦驭雨只好自问自答。
“或许担心你娘。化妆时失神也是可能的。这季府里,出来老夫人,怕只有大夫人是真心体贴你娘的了,不是吗?”季潇牧依然神秘地笑着。
“你知道,我怀疑的不是大夫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怀疑大夫人被人利用了嘛!这个。我也不否定。”季潇牧背着手,走到床边,仔细端详细儿装扮的季月影。此刻的细儿,呼吸急促,似乎做了恶梦。
“看来,他快要犯病了!”季潇牧皱着眉头。心痛地说。细儿跟了他很多年,他早都当他是自己的家人。眼看细儿遭罪,他恨不得马上替他解毒。
秦驭雨也赶紧走了过来。表情同样是心疼不已。
两人正紧张地关注细儿时,哪会注意到,刚才那个回答他们问题的守卫,悄然走了开去……
守卫出现在季府的一间密室里,那里。一个人正背对他。
“他们果然盘问你了,是吗?”那人问守卫。
“是的。主人,我都照你教的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了。”守卫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你看出他们有什么疑惑没有?”那人冷笑一下,再问。
“这个嘛……正如主人所料,他们对大夫人果然有怀疑!”守卫得意地回答。
“是吗?”那人很是开心,“干的好,赏银二百两!”那人话音刚落,一个小包袱就落在了守卫面前的地上。
守卫急急打开一看,里面不多不少,正是二百两银子。守卫欢天喜地把银子收好,低头哈腰地请示:“主人,小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继续守在那儿,再有人问你,你就再同样回答就是。”
“是,小人遵命!”守卫拿着银子,开心地离开了。
那人这才转过身子,两眼放出阴冷的光……
秦驭雨和季潇牧正紧张盯着细儿的时候,细儿突然就睁开眼睛,并迅速地扑向两人,就像一只豹子。
秦驭雨虽然身手敏捷,但是,银盒子在手那一霎那,她却没有勇气对着细儿那张易容成季月影的脸发出银针。
秦驭雨犹豫的瞬间,细儿的双手一下卡在了她的脖子上,并把她猛地压在床上。季潇牧一看细儿疯得如此厉害,也顾不得兄弟情分,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绳索迅速地往细儿身上套。
发了疯的细儿并没有季潇牧想象的那么好收服。绳索刚套在细儿脖子上,细儿立马转过身,抓起季潇牧的手就一口咬下去。
秦驭雨来不及阻拦,本能地惊叫起来。
忽然,乔侠和另两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动手点了细儿的睡穴,细儿一下瘫软,倒在床上,只是眼睛还凶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乔侠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黑色药丸,一下塞入细儿嘴里。
没多一会儿,细儿的凶狠的眼神慢慢软了下去,最后就闭上眼,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