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我们的人曾经问我们找不找得到一种毒药……”
“‘美人红’,就是‘无影庄’的独门毒药……”
“我们是靠杀人为生的,当然弄得到……”
“是我弄来的!小的曾经在‘无影庄’的一个分部当过小喽喽,后来因为偷鸡摸狗被赶了出来,临走便顺手牵羊弄了一点点‘美人红’防身……”
“不知这算不算有用?”
两个刺客互不相让地争相表功,很快就让秦驭雨明白了一个事实:月饼里的“美人红”是郡主自己下的!
“有没有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合作态度本王十分欣赏c,你们俩都有赏!带他们下去!”
颢王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就上来给那两人送了?,并很快把他们带离了地下室。
可是,再回头审问那几个试图绑架季月影的人,却没有这么容易了。这几个人,显然不是以钱为目的的,因而也最难撬开他们的嘴。任凭颢王如何威逼利诱,这几人都是无动于衷。唯一开口的人也是极其简单几个字:只求速死!
颢王的本意,是真想当场弄死一个杀鸡儆猴,但顾忌秦驭雨的感受,颢王改变了主意。
“驭雨姑娘,今儿你受伤,想必很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安排人继续审问他们,有了结果,一定会第一时间来禀报的。”颢王打算带走秦驭雨,让手下人来刑讯逼供。
没想到,秦驭雨坚持要留下来,而且还提出,让她亲自审问。
料想秦驭雨是白费力气的颢王,痛快地应允了。他认为,秦驭雨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觉得自讨没趣提出离开的。
可是,秦驭雨一张口,颢王就知道,自己小看了秦驭雨。
秦驭雨走到其中一个看似领头人的刺客面前,把在花盆里捡到的细儿的那个和田玉佛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柔声问道:“这个人,他也知道你们来捉拿我母亲吗?”
那人顿时呆如木鸡:这姑娘,如何知道细儿跟我们的关系?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
颢王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驭雨姑娘,怎地也会有个同样的佛手玉坠?颢王不得不放弃看笑话的心态,重新严阵以待。
“哦,还是不愿说话是吗?看来,我只有直接去问这个人了!”秦驭雨忽然将细儿的那个和田玉的佛手收起,转身就走。
那人慌了神,立马就开口了:“此事都是我等自作主张,跟旁人无关!”那人极力想替细儿开脱,却又担心细儿无辜受牵连,因而说得十分含混。
“好吧,既然你们就是主谋,那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原因,绑架我母亲的原因,是什么?”秦驭雨依然和颜悦色,像在跟人聊家常。看刺客们全都继续沉默,秦驭雨提醒道:“如果是没有原因随便绑架他人,我看就只能把各位当作失心疯发作,送到塔楼关起来了。”
秦驭雨口中的塔楼,位于京城最大的牢狱的一角,里面关的都是有过危险行为的失心疯患者。通常,这些人进去最多半年便会死在里面。不是被饿死,就是染上鼠疫而死,被同伴打死,则是家常便饭。
秦驭雨温柔的威胁果然有效,那人同意说出实情,但却只愿意让秦驭雨一个人听。
颢王还没来得及制止,秦驭雨就把耳朵贴了上去。那人快速地在秦驭雨耳边说了两句话后,头忽然用力向后,猛击在木桩上,瞬间鲜血四溅,瞬间毙命!
另外几个刺客一见,纷纷效仿。黑衣侍卫虽然身手敏捷,但却只救得一两个。
秦驭雨再次目睹惨剧,却比刚才冷静不少。所以,当颢王伸手来扶她时,她竟然还能清醒地推开那手,游魂似的说道:“我没事,我能自己走出去……”
可是,她还没说完话,却一下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颢王想也不想,弯腰一把抱起秦驭雨,快步奔了出去。
令颢王郁闷的是,才走出地下室没多久,秦驭雨就醒了,而且拼命想要挣脱颢王的怀抱。
颢王无奈,只得放她在地上,双手扶住她的肩头,帮助她站稳。
秦驭雨一把推开颢王,刚迈出两步,却又踉跄着差点撞到墙上。颢王不再任她胡来,直接拦腰把人抱起,送到了卧室。
秦驭雨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颢王知道,她这是不想见他。颢王猜想,定是那刺客死前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搅乱了秦驭雨的心智。眼见秦驭雨如此虚脱,颢王却又不便追问,只能坐在床头,傻傻地等着。
秦驭雨初时真的如颢王所想,是不愿睁眼。可闭眼时间一久,疲累逐渐弥漫了全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当秦驭雨醒来的时候,窗外太阳刚刚越过树枝照在窗棂上。
秦驭雨一歪头,发现颢王趴在床边睡得很是辛苦,连眉头都是紧皱的。
秦驭雨没有动,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发起了呆:这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一头,是任自己随便欺负傻王爷,另一头,是一个神秘的组织领导者,再一头,却是视人命为草芥……
颢王睡得确实不舒服,手被压麻的他,下意识地调整着睡姿,却在朦胧中发现有人正瞪着自己,便忽地睁大了眼睛。
秦驭雨猛地跟颢王对视起来,却只眼皮轻挑了一下,并没有回避。两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默默无语……
终于,颢王开口了:“对我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说。”颢王的声音,疲惫而嘶哑,显然是整夜都没有休息好。
“说了,你会解答吗?”秦驭雨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