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注视着这个面带笑容的商人,墨渊脸色一凝:
“难道不知,我等是反贼吗?”
“反贼也罢,官兵也罢,我等商贾之人,只在乎有无钱财!”商人立在那,不卑不亢地说道。
“好胆量!”墨渊喊了一声,眯着眼睛,问道:
“未知带来了多少武器?”
“长枪两千杆,弓一百副,皮甲一百副,总价八千贯,看您是新客,收您六千贯!”商人的笑容很是温和。
“五千贯——”
“成交!”
“东西就在城外五里处,首领如此爽快,我再送您一个消息,两日后,潮州军将攻打海阳城,首领好自为之!”
商人很有礼貌的退下,徒留下一脸凝重的墨渊。
“首领?”手下做出割首状。
“不用,此人我们还用得着,他带来的这个消息,比这五千贯更重要!”墨渊摆了摆手,一脸的沉思。
骑着驴,商人很快地就被送出了城,随同的,还有数辆满载着金银铜钱的木箱。
“怎么样?这些人如何,能抵得住潮州团练军吗?”
“够呛,一群乌合之众,若不是我们送些器具过去,不消半日,海阳城就会被攻下,指望这些人打败潮州军,不现实!”商人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
“不过,这个首领还是个人物,好似读过兵书,整个海阳虽然不大,但也是个县城,此时却被勉强的控制住了,也算是个本事的人!”
“这倒不行了!”与其对接的男人沉吟了一下,说道:
“儋州传来消息,射声司必须助这群家伙打败潮州军,特地还给我们派来了五百人的云从都,明日将会到了!”
“领头的是?”
“黄都头一向悍勇,潮州军糜烂多年,想来必能获取成功!”
“希望如此吧……”
黄勇带着自己的兄弟,坐着船,来到了潮州地界,到现在,他脑袋还有点迷糊,弄不清楚为甚从儋州来到了潮州,还有帮一群作乱的家伙们,与朝廷作对。
“管他甚的朝廷,吃着郎君的饭,就要为郎君效力!”黄勇晃了晃脑袋,大声嚷嚷起来:
“兄弟们,此次是咱们云从都第一次亮相,谁要是怂了,阿耶弄死他!”
“都头威武——”
五百个归化的僚人,已经留起来长发,穿着特质的黑绿色军服,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简直是群魔乱舞,汉话说的含糊。
“都头,稍微歇息片刻,海阳县就在前面!”喘着粗气,苏循成骑着驴,连忙叫唤着。
未曾想到,从云都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而且一个个披着铁甲,拿着装备,竟然连驴都比下去了。
“前面军情紧急,岂能放慢?”黄勇擦了擦铁甲上的灰尘,鄙视地说道:
“你都骑上驴了,还如此废物,若你在我军中,早就被打断腿!”
虽然铠甲很简陋,但却是几个月来的新出的,很是紧缺,再者他这铠甲上还安了护胸镜,珍惜得很呢!
苏循成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前方灰尘扑扑的模样,凝重道:
“海阳城已经坚持了快两天了,都头说的极是!”
随即,云从都速度又加快起来,用起来了平日里急行军的速度,日行六十里,不消一个时辰,就可能赶到海阳城了。
……
“首领,兄弟们支持不住了!”
依靠着金钱从乡下募集了两千人,凭借强大的人格魅力,以及军法,再加上合理的轮换制度,三千人硬生生地抗住一千潮州军的猛烈进攻。
但实力相差悬殊,终究还是抵挡不住。
“交代你办的事弄好了吗?”看着摇摇欲坠的城门,以及逐步被占据的城墙,墨渊沉声说道。
“剩下的几千贯铜钱全部都撒到街口,包括那些绸缎,兄弟们很不理解!”
“钱财重要还是命重要?告诉兄弟们埋伏好,只有等到我的信号后,才能出动!”
未曾想到这官兵竟然如此腐朽,若能再与我多些时日练些精兵,拿下这群**子不在话下。
墨渊想起书中描绘的以一当十的精兵,不由得热血沸腾,祖传的手艺,可不能丢了,此乃乱世,兵强马壮者为王,自家本事并不缺,就看此番成果了……
“团练使,城门撞开了!”
牛皋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场不温不火的攻城战,不想这些让你还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抵挡大军已经两只了,手底下的兄弟已经撤下两三百人,再继续打,手底下就没人了。
“好,告诉兄弟们,入城后,只有一夜的时间,第二天必须给我个回来!”
一想起入城后的抄家掠女的好事,牛皋胯下不由得硬了起来,瞬间就有了精神,大声地喊了起来,那些**们瞬间来了精神,火急火燎地往前冲去,进去了海阳县城。
“咦,贼军逃了,贼军逃了!”
看到满街的铜钱财物,潮州军兴奋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也不要了,连忙弯腰拣拾起来。
“这是我的!”“该死,你找打不成?”“这匹布我要了,回家给媳妇做件新衣!”
很快,整个街道就乱成了一锅粥,哪里顾及到打贼军,反正已经胜利了,不急于一时。
有的抢红了眼,对着街道两旁的民居劫掠起来,而墨渊等人就埋伏在这……
“杀——”埋伏已久的墨渊果断地率领着仅剩的一千多人,从街道两旁的民居杀出,打了潮州军措手不及。
“该死,狡猾的刁民!”牛皋大将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