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周行逢真的不行了吗?”李嘉看着这封信,笑了笑,随口问道。
“我们派人去了长沙府,如今也勾连了一些人,楚王虽然不至于油尽灯枯,但也差不离,听闻是旧伤复发,所以就迁都朗州!”
吴青看着这封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楚王把自己的病情隐瞒的极其厉害,但这封信,却暴露无疑了,他的确需要我们大唐的帮助!”
“看的出来!”李嘉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小宦官,问道:“公主还与你说什么了吗?”
“公主说,她已经算是李氏的人了,周家与李氏有姻亲关系,若是有心自当知晓如此处理,还言,陛下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哈哈哈,朕的皇后还真是聪慧啊!”李嘉抖了抖信封,吩咐道:“派人去朗州,务必查清楚王的状况,不要猜测,我需要确实无误的消息!”
“诺——”吴青拱手应下。
湖南,武平军,着实是个好地方啊!
昔日刘皇叔以荆南四郡为基,然后谋取了蜀地,而这武平军,就是这四郡,地盘广大。
可惜,就是之前马楚的诸马争槽太猛了些,在南楚的建立者马殷的一番心血毁于一旦,再加上南唐之前的篡夺,整个湖南之地,十四州,六十六县,人口不过六七十万,比岭南还要可怜。
而南平国,也不过三州之地,竟然与其相差无几。
“不过,再怎么说,湖南还是要夺到手里的,到时候西窥蜀地,东望南唐,北上南平,怎么着也能统一南方吧!”
湖南的位置很重要,若是想要北上,必须夺取湖南,南下已是如此,江西盆地太厉害了,被大山包围,只有湖南适合,这也是为什么日本鬼子发动长沙会战的原因所在。
随后,就是早朝时分,群臣身着各色的朝服,挂着或金,或银的鱼袋,乌泱泱的一大片。
李嘉老神自在的坐在享受着群臣的跪拜,这种感觉,哪怕已经历经多次了,但依旧令人沉浸其中,难以忘怀。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田忠尖声说道。
“臣有本启奏!”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御史走了出来,高声说道:
“臣要弹劾户部侍郎章丘玩忽职守之责!”
“细细说来!”李嘉挥挥手,说道。
“近些时日乃是夏税上缴之日,但章侍郎却玩忽职守,日日嬉戏玩乐,毫无权责之心!”
“可有此事?”听到这里,李嘉心中一笑,竟然还旁敲侧击起来,真有一套。
“臣有罪,臣虽然玩乐,但对于朝廷之事却是甚为看重,尤其是夏税,此乃国之根本,自然不敢耽误。”
“臣虽然玩乐,但却对于夏税影响甚微啊!”
这话一出,百官为之哗然。
“这又是何故?夏税之责,天然在于户部……”有人打配合。
“陛下,国之税赋,乃朝廷的之根本,脱离于朝廷之外,不在百官之中,竟然由一群转运使在运作,地方因此苦不堪言,怨声载道,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还望陛下圣裁!”
“还望陛下圣裁!”又有许多官吏拜下,不过那些宰相侍郎们,却是心思缜密,哪能轻易地做事,只是直挺挺地站立着,冷眼旁观,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哼!”李嘉冷哼一声,看着跪下去的官员,差不多有一半之数,气势逼人。
但李嘉却不为所动,沉声道:“尔等想是逼宫不成?”
“臣等不敢!”百官齐声说道。
“那些转运使,都是由朕亲自任命的,负责收税,并转运于朝廷,那些地方官、百里侯们,自然忍受不住,敛财的手段被夺取了,自然不甘心了!”
“但那又如何?这是朕的决定,由不得更改!哪怕你们所有人都跪下也不行!”
李嘉的话掷地有声,让百官的心凉透了,跪下的众人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
所有人这才回忆起,皇帝刚入番禹时的那阵腥风血雨,数以百计的官员被治以贪污罪而下马,朝堂空了一半。
低着头,泰半的官员身躯都在颤抖,而那些依旧站立的,仿佛是在看热闹一般,喜出望外。
官位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了这些人,爬上去的时候,又能轻松些,甚至还能更近一步。
“陛下所言极是,转运使上禀君命,下承万民,这些时日朝廷能从容些许,多亏了这群转运使们,陛下先见之明,烛光万里!”
作为首相,崔泉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只能挺身而出,对着这些跪下的官员呵斥道:“尔等鼠目寸光,岂能晓得陛下的深意!”
这话语,看似呵斥,实则在维护,李嘉斜瞥了其一眼,让其打了个寒颤。
“转运使们脱离朝廷,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既然这样,那就设立转运使司衙门吧,设总司使一名,从三品,副使两名,正四品,负责监察转运使司。”
“既然是朝廷的从三品衙门,那么光是两税还是不够,盐铁税,以及一些专卖之税,也归它收取吧!”推荐阅读//v.///
“地点的话,就在户部之旁吧!”
此言一出,众人为之愕然,原本还想取消转运使,不想反而让其壮大了,而且还是从三品的衙门,掌握岭南赋税,而户部真的只有度支出入之权。
“孙钊!”v手机端/
“臣在!”孙钊一瞬间似乎感受到百官的嫉妒眼神,挺身而出。
“转运使司衙门关乎朝廷根本,不可无人主持,从今日起,你的差遣再加上一个总司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