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你快起来吧,这事我作不了主,你是知道的,公公下令了,除了晴悠要求要见,或者她同意见我们方能进入院子,否则,就连我晴悠也不太愿意见,更何况是你呢?”
苏裳慧感到很为难,自从身体顽疾除去之后,司徒康对其视为正媳那般看待,慕容云玉犯事之后,更是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由其来管理,虽说有管家从旁提点帮衬着,但是有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很难为,说出身,她可是婢贱的婢女,如若不是沾了司徒家去世的秀的光,如今的她,哪还能穿金戴银呢?
为了在这个家里生存,她谁也不能得罪,但却又得面面讨好,即便心知萧梦依与雪琴的情形很令人同情,但是她还是不能开了这个先例,否则在这个家里,就没有人再听从其号令的了。
萧梦依心里也很清楚,只是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怕是她们母女这一辈子都得困死在那凄凉的院子里无人问津了。
“三姐,我求求您了,不帮我也行,你帮帮雪琴好吧,从小她就待你如母,知道你身体不好,下人侍候不周,都是她到三爷跟前给您求的情,还记得吗?殷太医也是雪琴给求当时的大殿下求来的,就看在她这份孝心上,您就帮帮她,我如何都无所谓,如果你怕公公责问的话,到时我一人担着,绝不拖累您,您就帮帮我这可怜的女儿吧,她还这么年青,我不想看着她就老死在那院子里,呜呜呜……”
萧梦依哭得很伤心,那红肿的双眼怕是这几日司徒雪琴的情况不太好而又偷偷落泪了。
苏裳慧左右不是,她想帮,但是司徒康的命令她又不能违,犹豫不决之下,司徒展从外回来,将萧梦扶强行扶了起来,解了其娘之围道:“娘,我去吧,我去跟晴悠说,让她同意四姨娘进院子。”
“不,不要,展儿,不要啊……”苏裳慧知道因为雪琴的事,司徒展已经给其爷爷还有父亲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今若是又明知故犯的话,定会又招了二人之怒,为了其儿的前途着想,她应下了,“娘去,娘去找晴悠,你别去,你刚当值回来也累了,我给你留了饭,还热着呢,你就在这,好好吃饭,娘去就行了。”
司徒展又何曾不知其母之意呢?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若是从前,也许他还会因为其娘而三思,可如今已不同了,他娘的身体已经好了,他也不需要因为其娘而讨好他们,顺从他们的意思做其不愿做的事,于是拉住了其娘,将萧梦依交到其手中道:“娘,你忙了一天了,别跑了,我正好有事要跟晴悠说,很快就回来,你先让人将饭再热烫些。”
说完,司徒展便脚下生风般,两个眨眼不到,便消失在二人跟前,没给苏裳慧拒绝的机会。
晴悠坐在院子里,点着烛火,看着医书,人已从圣旨事件中回缓过来,心也平静了许多,不再多想。
雨也闲来无事,在院子里练着剑,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忽然司徒展一个翻跃,雨挥剑回转,正好察觉到院墙上落下的人而,立即挥剑而至,直刺向他。
司徒展反应也不慢,还有空中未有落下的他,一个空中凌翻,人稳稳落到了院墙之上,而后道:“是我,司徒展,你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