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厉殷几日,雷发现,每天的戍时,他都会提着一个竹盒进入到书房里,起初雷还以为其是在书
房里看书,怕夜半饿了,所以才会带着食物入内。
可是时间长了,雷发现,即便是有人突然拜访,每日在戍时,他都必定会进入到书房里,而且风雨无
阻。
也许是相隔距离远了,雷没发现有任何异状,但就在这一日,雷准备进入书房里查探个究竟的时候,
却发现厉殷在书里不见了。
“大人,我家老爷真的不在,您请回吧,明日一早,小人必定请老爷登门给老夫人看诊的。”不知为
何事,江南知府带着衙役闯了进医馆,不管下人如何阻拦都未能将人给拦住。
顺着吵闹之声,雷停住了动作,隐于暗处,静观其变了起来。
知府以为下人是在说谎,于是便领着人进入医馆的后堂,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
衙役都散开去搜索,而知府刚带着三五人来猓敲门不见回应,于是便示意衙役将门给撞开
下人知道其老爷的习惯,猜想其必定在内,就连雷也如此认为之时,衙役冲入书房,扫视了一圈,发
现书房里空空如事,于是便回禀道:“大人,殷大夫并未在医馆里。”
下人想不明白,知府也想不明白,就连雷也是如此。
厉殷进入到书房里是其亲眼所见,可是如今进入与知府等来到来此,也只不过是相隔一刻而已,活生
生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凭空在这被锁了的书房里消失了呢?
越想越不对劲之下,雷便对这厉殷,对这书房更加存疑了起来,心想:难道这书房里的机关?
对雷来说,机关这种东西并不陌生。毕竟以前为了暗杀或者窃取某此机密的文案之时。都常常会在书
房里寻找暗格或者机关之类的东西。
只是一时间对于这么一个平凡的大夫在这住了一年还不足的房子里,竟然还设下了暗格或者布下了机
关,感到震惊不已。
待人都走了之后,雷从隐蔽处出来,小心翼翼地落到了书房门外,警惕着是否有人再进来,确定安全
之后,雷迅速且又悄然地进入到书房内。
放轻了脚步,小心地迈着每一步,神不知鬼不觉地查看着书房里的每一件东西。轻轻地敲击着每一堵
墙,拿起书桌上的案本。紧接着又放下。
完全找不到任何可能安装机关的设置或者启动装制,就在雷几乎将整个书房里的东西都摸了个遍之后
,突然听到了轻微的声音响声,立即反应过来,提脚弹起,人已至横梁,静观着。
专注地看着那传出声音的地方。由轻变重,一直到清晰,雷本从墙的视线,转到地砖上,一直到地砖
被顶起,雷终于看到了厉殷。
真没想到,厉殷会如此聪明,就连思考方式也跟常人不同,竟将这机关设在了地砖下去。难怪其找了
这么久都没能找到这机关所在。
脚步很慢,有些沉重,像是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年迈的关系,厉殷看起来好像有些呼吸
不顺畅,行动也显得缓慢过来。
雷细细地观察着,只见其从地下上来之后,提着食盒的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很纠结、有些无
耐,有些自责,还有些困惑。
不知道为何,雷感觉此刻的厉殷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人也显得颓废了,目光也很变得散漫,似经历
了什么心力交瘁之事那般,将他的精力都榨干了。
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目中看不到焦集,没有意思地看着前方的地面,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回
忆着什么。
一直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事的雷,在等待着时机,试想一探地下室的情况,可是这厉殷却在此坐了一
夜未动,令其也陪着在屋梁上静等着,未敢动分毫。
次日,雷将这情况转告与刚,刚沉思一刻,方决定夜探殷医馆。
谁知,就在刚与雷潜入殷医馆饴穹着的二人,看准时机,在厉殷进入书房一刻钟后,悄悄
进入到书房里的时候,一道如鬼魅般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
“二位,为何要对老夫死死纠缠?”刚与雷自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岂知这二人早的一举一动
早就落入到了厉殷的眼中。
书房的门被关起来了,厉殷则出现在二人的身后,吓得二人一跳,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即警戒了
起来,与厉殷保持起了安全的距离。
刚与雷都蒙着脸,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是他们的行为却已经表现出他们的真实心理。
刚没有回话,雷不敢轻易妄动,而厉殷似乎没有这个闲情静候二人的回应,又道:“老夫只是安安静
静,平平淡淡地渡过余生,其他的,老夫概不再想,二位,还请回去,老夫就当没见过二位。”
厉殷微微侧了身,其意是十分明显,可是刚不动,雷又怎么可能会走呢?
“前辈,”刚虽然没有放松警戒,但却对厉殷恭毕地道:“晚辈知道冒昧了,但是晚辈真的有不情之
请,希望前辈能答应晚辈。”
刚想继续,但是厉殷止住了他,拒绝道:“不可能,老夫已退隐江湖多年,为的就是图一个安静,一
个平稳,一个清淡之日,如今二位为了寻老夫已有多年,老夫不知道你们有何目的,但是老夫早就决定了
,决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