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晴悠的灵魂还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上,这让司徒昭不由得替其担心不已。
如果可以的话,司徒昭真的很想找出是否可以有别的办法帮晴悠续命,但是其师尊张真人都已经尽全力了,而他自己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帮她。
这是最后一夜,司徒昭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夜看天象,似乎是在想能否看出有异象,可以帮晴悠逆天改命。
晴悠可以看出来,其父的心情很沉重,看着这夜象也常常会伴有这沉重的呼吸声。
还是跟以往一样,晴悠坐在他的身旁,感觉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看着其父黯然失神的样子,晴悠不由得安慰地道:“爹,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我不知道今夜过了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回去,但是我真的很高兴,能跟你再一次生活在一切,你知道吗?你跟好个他真的一点也不像。”
司徒昭认真的听着,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那里叫爹不是叫爹的,是叫爸爸的,我也看到了司徒展了,但是我没有叫他三哥,因为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太泰琴了,你不知道,他早就找到我了,但是就是不认我,怕我被认回去之后抢了雪琴的东西……”
晴悠一直一直在说,司徒昭也很认真的在听,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似乎懂得了晴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到自己身体的原因。
“晴悠,这两个世界,你喜欢哪一个?”良久,司徒昭才开口打断了仍想继续说这过去的一年里晴悠在回去之后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事情,低沉的声音里,似乎听到了不舍和无奈。
晴悠一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心里对自己的现实世界里的事情如此在意的。
昂望着那繁星点点的夜空。晴悠不由得感慨道:“爹,我喜欢这样的夜空,喜欢这样无束的大地,喜欢这个空阔且又无阻的大地。我是人,我是有感情的,当我很想回去的时候,我回不去,当我很想回来的时候,我回不来,现在两边都让我有了难以舍弃的人和事,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司徒昭站了起来,缓声地道:“跟随心走吧,你是我的女儿。我相信,只要你想,你一定能帮到的,不管你怎么选择,爹相信。换作另一个的我,就是你口中的爸爸,也会支持你的,因为你是我们的骄傲。”
晴悠没有明白,看着司徒昭带着沉重,慢步回到了房中。
忽然间,晴悠感到一股很强烈的预感。这是一种她曾经有过的离别之感,这种感觉让她的心猛得抽痛了起来。
就像她这缕灵魂有了感觉一样,晴悠感到既怕又惊,冲跑进房,想要把这个信息告诉司徒昭,可是当其穿过房布。却见到司徒昭倒在了床边。
“爹……爹……”晴悠惊慌地呼叫着,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可以帮忙。
她很惊,也担心,她想要去扶起他。但是她做不到,因为她触摸不到他的身体,她的手伸过去,却是穿过了他的身体。
她很想知道到度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人,说倒就倒?
她很想替其父打脉,很想诊断一下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因为其它别的原因,可是没有了真实身体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慌乱之下,晴悠飘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那安祥的身体,一股强烈且又强大的意识在呼叫着她的身体和她的灵魂相互契合起来。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有了跳动,也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自己的身体吸引着,有了温度,有了重量。
瞬间的功夫,她成功了,她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了。
晴悠什么都不想,下了床,再也顾不上任何事情,便冲到了司徒昭的房中,把人给搬到了床上,认真的给其把起了脉,检查起他的身体来。
“怎么会这样,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苍白了,脉搏怎么也如此虚弱了……”晴悠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稳住,她不能乱,要镇定下来,重新开始进入到她的大夫的角色之中。
认真的检查过后,晴悠又冲回自己的房内,翻倒着在柜子里存着的那些瓶瓶罐罐,抱着数个瓶子,从厨房里取了一个碗,小心翼翼的从几个瓶子里倒出药粉,再和着水,伴成小碗,强灌司徒昭喝下。
可是效果却是不见有用,而后她翻找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金针,可是双袖空空的她什么针都找不到。
不得已之下晴悠取了两根锈花针,在烛火烫过之后,往司徒昭身体上扎数针,结果依旧不见成交。
晴悠不相信,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冲出院子,想要出去采些更为强烈的药回来,但没有想到却在迈出屋子的那一瞬间,院子一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一身洁白的衣服,还有那一头雪白的发丝,让晴悠不由得有些愣住。
“是……师公?”这背影晴悠有结熟悉,但又不太敢肯定,故试探地问道。
“让我带他走吧,”张真人回过了头,捋了两下雪白的长须道:“他的真气耗损太大了,为了你,他真的可以连命都不顾了,晴悠,你有一个好父亲,这孩子,为了你,愿将道行耗之一尽也在所不惜……”
“我不明白,烦请师公明示。”晴悠有些蒙了,根本没能理解过来。
“时也,命也……”张真人加答得很虚,也有些玄乎,只见其越过了晴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