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宋麻子只觉后脑一麻,然后整个人就栽倒在地,两眼瞪望着天花板,僵硬的笑容还一直露着脸上.不明所以地徐尚书忙努力站起身来,正要一脚踹向躺在地上的宋麻子时就看见了刘越丢出的那枚铜钱.
徐尚书一见这铜钱就知道定是有人在暗处投掷过来的,毕竟这密室里只有金银哪有铜钱,但他又不敢明着喊人来,因为这躲在暗处的人一定是会武功的高手,如果自己一喊保不齐会被人杀人灭口.
刘越见这徐尚书端详着这枚铜钱就知道自己今晚夜探尚书的事被这徐尚书发现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见徐尚书并没有声张而是干脆将所有箱子都打开了:"梁上的锦衣府大人,且请下来吧,与其躲在暗处查倒不如出来好好看看徐某贪污的罪证!"
"尚书大人好智慧,下官隐蔽得如此深还是被你发现了",刘越干脆就跳了下来,坐在一大箱子时,侧身拔出绣春刀指着闪闪发光的金子道.
徐尚书见自己果然猜的没错,除了锦衣卫的人谁也没有这神出鬼没的本事,但只要是锦衣卫的人而不是王氏和宋麻子这样的家贼他就放心不少,笑问道:"大人是镇抚使刘大人的下属吧?"
刘越并没有回答徐尚书,而是直接用刀挑开一箱子拿出一枚银锭来看了看上面印制道:"这些都是国库里的官银,大人也真是好手段怎么搬了这么多到家里来,这能花出去吗?"
徐尚书脸色一下就变了,暗道这个锦衣卫小校尉看来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下子就抓到了自己独吞军饷的铁证,禁不住冷汗渗出来的他颤声问道:"你们刘大人到底想干嘛,抓我儿子还不够难道还想抓了老夫吗,那你们大人也忒贪心了吧,不过是一个小小镇抚使能随便查一个六部重臣吗?"
徐尚书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刘越听后也只是笑了笑见他把自己只是当作镇抚使的一小校尉便干脆将错就错道:"大人这话就有失偏薄了,镇抚司虽比大人位低但却是皇上的爪牙,为皇上考察百官忠心是我等的本分."
"本分?我看你们大人抓我儿子也不过是要对老夫下手吧,老夫救子心切竟中了你们的雕虫小技,也罢,既然被你发现了,那老夫就送你一程!"说着,徐尚书就从一旁的小箱子里拿出一把短小的火铳来想趁刘越放松警惕时直接将此人杀了灭口.
砰然一声,徐尚书手中的火铳还没拔火就被刘越倒肘一打就摔向了墙壁,接着刘越突然转身横刀逼向徐尚书,徐尚书忙后退,刘越直接跃身过来拽住这徐尚书的衣襟将其拖到箱子上拿刀别着道:"尚书大人,我刘越不是那么好杀的,你我还是好好谈谈吧."
"谈谈?"徐尚书正狐疑之间见他自称刘越忙又惊讶地问道:"你是刘越本人?"
"你以为呢,我刘某与你徐尚书素无恩怨,最多就是与你家公子有些纠葛,但依旧千方百计地打你这黄白之物的主意,难道尚书大人真的以为刘某只是为朝廷除去巨贪那么简单吗?"刘越冷笑着问道.
"那你想干嘛?"徐尚书问完之后就看了自己收藏的数百万两金银就明白了过来:"刘大人也喜欢银子?"
"天下谁不喜欢呢,我刘某可不是包青天,我来这里只是想给尚书大人借笔银子,如果徐大人肯,则这兵部尚书之位与这万贯家财自然安然无恙但若徐大人不给我刘某面子,那么明日来尚书府的就不是刘某一个人了",刘越接着又笑说道.
徐尚书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刘大人是来敲自己竹杠的,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了.被刘越强逼着写下了文契,盖了私人印章后刘越又拿两个小金锞子揣进怀里后才道:"尚书大人,下官告辞了,下次再来府上问候!"
"下次还来?"徐尚书听见刘越说这话差点就跌倒在地.
"下次来搬银子",刘越回了一句就收刀入鞘然后出了密室,还没出屋就见那一龅牙丑妇挽着袖子,摇摇晃晃地拿着鸡毛掸子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几个精悍的壮汉,并大喊道:"宋麻子,你事办好了没有?"
"咦,你是谁,来人",进来的正是王振之侄女王氏一见自己面前是个英俊男子顿时就犯了花痴但立即又发现这人甚是陌生且是锦衣卫打扮便又紧张起来正要大喊就被刘越突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
"你说我是谁,我是你爷爷!"刘越干脆就跃身过来挥出十几拳来打在王氏面门上,打得王氏茫然坐倒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而一旁的几个壮汉却被这一幕给吓出了,也不敢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越打自己的少夫人.
打着打着,正当众人回过神来要去帮忙时,人早就没影了.众人只好看着过来的徐尚书:"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都下去吧,没事,唉,家门不幸啊!"徐尚书挥了挥手就瘫软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地上哭哭泣泣的王氏,沉默了一会儿才吩咐人拿了搬了两大箱金银出来,足足装了几大车往镇抚司衙门走去.
千户吕大龙收下了这笔银子,并很快就让人把徐公子放了.一切总算是过去了,徐尚书虽然失去了一大笔银子但好歹赎回了自己的儿子,而且那.[,!]个咄咄逼人的刘越原来也只是个贪财的人而已,想来也不会给自己带多大的麻烦,而且自己还因此掌握了刘越的一个要挟大臣的把柄.
次日一早,穿戴整齐的徐尚书看着自己这鲜艳似火的红袍官服再又想到王公公说了今日皇上会当着群臣的面加自己太子少保衔,就迫不及待地催着轿夫往宫里赶去.
鸣鞭之后,徐尚书就忙挺起了胸膛从与自己一直不对付且威望总是压过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兵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