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彰话一毕,刘越将手一挥,两锦衣卫校尉就将宋彰硬拽了下去,其府内的家人见此忙要来抢,但一见围在四周的锦衣卫校尉欲拔刀相向的凶横样子就只得停住了.
诸位官员也彻底惊呆了,都没想到刘越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眼见左布政使宋彰被锦衣卫拿走,都不敢发出一句声音,即便是与宋彰交好的提学官周陂也自觉地从厅堂内靠近刘越的位置悄悄退了出来.
"周大人这是要往哪里去,钦差大人还没走呢",一直装醉的右布政使见周陂急匆匆地朝外面走过来,便忙应光正拄着一根兽头松木拐杖站了出来,拦住周陂的去路笑问道.
"下官……下官偶感不适,想早胸去休息",周陂今晚算是看出来了,这刘越摆这么大的架势来赴宴根本就不是炫耀自己的官威和想从自己这些地方官员手中榨取钱财,摆明了就是趁自己这些地方官员松懈而原形毕露时,好让他抓个正着.
而周陂想到自己与宋彰形影不离只怕早就被钦差大人瞧在了眼中,也一定知道自己和宋彰的关系不一般,既然这刘越敢拿了宋彰,那么自己作为宋彰的重要党羽只怕自己要是再在前面呆一会儿,自己也要跟着宋彰进大牢了.
但周陂没想到这个平时见面不超过三次的右布政使应光贞居然给自己难堪,眼看就走不掉了,只得苦笑着说了个理由,正要回转身朝刘越告辞时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人给拽住了,忙抬头一看却是刘越!
"钦差大人,下官",周陂不知道为什么刘越会突然追过来,吓得语无伦次起来,一时想到自己既然被刘越抓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壮士断腕,将宋彰这家伙抛出去,即便是刘越心中不相信自己但也不好当着众位官员士绅的面给自己这种揭露宋彰罪行的官员难看.
周陂一想到此忙跪了下来:"钦差大人,下官要弹劾左布政使宋彰操控学政,拿本地生员名额去赚取钱财,一些寒门秀才不堪盘剥尽皆被革除功名,下官虽为提学官主管一省学政,但也是有苦难言,望钦差大人明察!"
"周大人,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小把戏,也只有你这种势利小人才经常拿出来使用,算了,说这些也无意,还是请钦差大人公断吧",应光贞过来笑着说了几句,就揭穿得周陂无言以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这老匹夫掐死!
刘越见这个老头子句句逼得周陂无语凝滞,倒也觉得这老头子越来越有趣了,笑了笑就忙说道:"周大人不必急着走,诸位大人也是一样,今晚这事与诸位无关,本官只拿宋彰,这宋彰不除,福建就一日不宁,诸位一日抬不起头来!"
众官员虽然吃了刘越这颗定心丸,但都有些惴惴不安,想着是不是该像周陂一样将宋彰痛批一批,以表明自己正邪不两立的立场.但一看见那眼神就如猎户看见野兽一样的应光贞就都沉默了下来.
刘越也没时间在这里与这些官员士绅闲聊,宽慰几句后就将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静宁公主抱了起来,拿外衣包裹住静宁公主的娇美身姿就往外走去.
吕大龙就带着所有锦衣卫校尉也出了宋府后,诸位官员才慢慢地离开了,唯独应光贞有嘘不守舍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不是,钦差大人就不说说这左布政使不在了,右布政使不是应该要担当起重任吗?"
"大哥,你回头看看刚才那位右布政使,现在正盯着你的背影呢",吕大龙见盖住静宁公主的蟒袍要落下来,忙拿手托住重新替静宁公主盖好后说道.
刘越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这静宁公主睡觉很不老实,两段玉臂刚被自己夹在腋下就又伸了出去,将两团发育丰满的雪峦露在外面,嘴角上还流着哈喇子,抿了抿嘴唇就自己咽了回去,显现出两浅浅的梨涡来,便将她放下来:"小丫头,真后悔带你来这里!"
吕大龙见此也不禁笑道:"这静宁公主也着实古怪的很,但不得不说,她的确有猩人之处."
"是吗,那要不就把静宁公主给你,让你当驸马爷,保不齐以后我这当大哥还得叫你一声‘爷’"刘越将静宁公主背在了身上,紧紧地托住其臀部正笑着说几句,就被静宁公主一拳打在肩膀上,还梦呓道:"死越越,你要是把本公主给别人,我就让皇兄把你变成太监!"
吕大龙再次抿嘴笑了笑,轻声道:"瞧瞧,我还没答应呢,这静宁公主就给你下通牒了,我可不想让大哥你成为太监,不过大哥也早该收了她,趁着嫂子没在这里,先将生米做成了熟饭,到时候嫂子也不好十分责怪你."
刘越直接踢了吕大龙一脚,笑道:"想不到你这家伙也会说出这种话,小心我回去把这话告诉你嫂子."
"真格的,放在这么个小美人在身边腻着,就是悟了道的和尚也把持不住了,而且你看看人家二哥,如今可是幸福的很,前几日没走之前天天在屋里与姻华逍遥,每次我去叫他,他的亲兵都噤声指了指卧室",吕大龙又打趣道.
刘越见吕大龙这笑嘻嘻的样子就忍不住侧着身子将吕大龙撞了下去,怒道:"别这里瞎嚼蛆了,要是二弟听见了早把你们肋骨打折两根了"[,!]说着又低声朝吕大龙嘱咐道:"派人去告诉那个什么右布政使,叫他好自为之,要不然本官让福建一个布政使也不留!"
被关在锦衣卫大牢里的兰官伟没想到住进这锦衣卫的大牢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可怕,不但没受到任何刑罚甚至连骂自己的人都没有,而且一日还有三顿白米饭可以吃,这让素来食不果腹的兰官伟都有些不想离开了.
"要是有几本书就好了,还可以趁此研习研习文章",兰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