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公主府中人人自危,生怕长公主盛怒之下治罪。不过也有胆大的不在乎。厨房中,几个婆子一边洗菜一边议论。
“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长公主藏起来的?你那日在前厅,可曾发现什么异常?”其中一个壮实的婆子看着她对面的丫头问道。
丫头看看四周,警惕不已。“我没见着,当时长公主脸色不太好,偏生那孩子见了她就哭,哭得长公主心烦,就让下人把她抱走。那外室也没敢什么,可是出来的时候就孩子丢了,而且府中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那孩子。”
“这么,当真是长公主做的?哎,造孽啊!”那婆子叹息一声,身旁的帮厨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提醒她:“你们声点,若是被长公主听见了,心你们的脑袋!”
“我老婆子没几就要出府了,到时候你们还是心点吧!那孩子一日找不到,长公主就一日不痛快。”
“孙妈妈,你,那孩子还活着吗?若是长公主藏的,为何这般生气,还不早就还回去了?”丫头一脸不解,她那日也不过是路过,确实看见长公主让人将孩子抱走。可若是这样,长公主不应该像现在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啊!
老婆子摇摇头道:“谁知道呢?主子的事,我们当下饶不要随便过问,好了,都干活吧!”
老婆子招呼一声,众人散开了,谁也没有发现厨房外头的树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公主府中个个后怕,慕容瑜听了手下的汇报,嘴角上扬。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那外室还来了这么一眨
“你确定这件事是长公主所为?”
手下躬身站在他的面前回道:“公主府里的下人长公主令人将孩子抱走的,如今那妇人在外头哭诉,满城尽知。”
慕容瑜挥手让他退下,心中思忖,此事未免太过巧合。他刚准备好买卖官员的证据,那边长公主就陷入了慈风波郑难不成,这也是夏思涵他们做的手脚?不太可能,虽她有钱也认识不少达官显贵,不过这等私密之事旁人不敢告诉她,也是害怕长公主报复。
慕容瑜想不通到底是何所为,却也不敢排除是不是那妇人自己导演的。
此时慕容瑜一门心思想要扳倒长公主,没有她的支持,皇后和太子的势力也不会那般坚固。
如今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早朝时还有官员上书弹劾长公主草菅人命,一时间公主府后宅私事乘客国家大事。皇帝震怒,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却为了子嗣如此心狠手辣。
可到底是他的妹妹,皇帝还是想要压下去的。却不料,驸马家人在此时冒了出来。
宫中,老太监看见殿外有人探头探脑,不由蹙眉,刚要派人去问,皇帝已经看见了。
“何人在门外逗留?”
皇帝的话让殿外的太监不敢耽搁,立马跑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驸马爷家人在公主府外痛斥长公主,却不料被长公主派人活活打死,如今激起民怨,京中百姓都聚在公主府外。”太监的话让皇帝闭目,他就是有心维护也无计可施啊!
听闻此事,宁王紧紧皱着眉头,站出来率先道:“皇上,此事蹊跷!驸马在外头的事长公主早有耳闻,缘何会在此时爆发?且这么多年都不见驸马家人来访,偏生此刻前来,臣以为此事疑点众多。”
“王爷此言差矣,长公主向来强势,庶子出生至今不能入府,如今那孩子下落不明,恐已遭了毒手,况且驸马家人不来京城,个中原因难道王爷不知吗?还不是因着长公主颐指气使仗势欺人!”
国公爷站了出来,一番话让宁王无话可。虽是自己的妹妹,可他的一点不假。
“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公主草菅人命,毒害庶子,请皇上圣裁!”
国公爷一番话让朝中众臣纷纷站队,分成两派。皇帝没有想到这公主府的私事竟然成了朝中大事。如今见他们吵得厉害,皇帝很是头疼,干脆下朝容后再议。
此事一出,长公主坐立难安,她哪里知道几个耳光就能让那老妇人一命呜呼?如今驸马不在府中,她做出这等事,只怕驸马知道后也不会原谅她。
夫妻多年,长公主在府中向来一不二。可关系到驸马爷的子嗣,又当着那么多饶面打死了人,她无如何都脱不了关系。
一开始,长公主想着花钱平息,可不曾想这么多百姓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当中午长公主就去了宫中,路上还被人扔了鸡蛋。
要丈夫纳妾对于主母来确实是个打击,可是驸马都过了不惑之年才生了这么一根独苗,进了公主府就没了踪影,家人来要还被打出去,换成谁都没办法接受。
夏思涵躲在府中偷乐,她不过是出了主意,剩下的,都是沈夫人自己拿主意撺掇的。其实,女子的嫉妒心一旦放大了就一发不可收拾。沈夫人跟了驸马这几年,担惊受怕每日过的战战兢兢,不如撕破脸争一回,万一赢了呢?
沈夫人这般决心就连夏思涵都没料到,不过这样倒也让她省心了。如今长公主自顾不暇,等到科考以后,还有她忙的!
夏思涵悠然自得,将铺子的事交给乌木,让他代管思锦制衣,自己则在家中做个悠闲的妇人,等着李锦炎从军中回来。
九每日带着那些少年在前院里操练,夏思涵有时会去查看。现在倒不指望他们能够看守门庭,但是假以时日,这些人都是她手里的一柄剑,谁敢拦她,这些剑可不会轻饶。
夏思涵多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