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涵看着面前与他们对峙的十几个庄稼汉,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刘震指着为首的汉子道:“他们是这村子里的,只因我们雇佣了村里其他人做帮手,没用他们,他们就怀恨在心,故意来这里捣乱,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你放屁!明明是那人欠了我们钱不还,逃到你这里。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何老大拆了你们着破院子!”
为首的汉子恶狠狠地瞪着刘震,忽地将目光投向了夏思涵,狞笑道:“不过,要是你这娘子能陪老子睡一夜,今日这事就扯平了。”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挑衅。
夏思涵在他们眼中确实是一块肥肉,乡下鲜少有这般水灵的姑娘,不,是娘子。他们笑的猖狂,刘震跟养殖场的管事正要上前,就被夏思涵拦住。
“那个人呢?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谁敢在这放肆!”
她环顾四周,从袖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看着那些庄稼汉,低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信不信,今日我让你们走不出去!别是何家,就是他们亲自来了,我也不怕!”
何老大看见她眼里的寒光,本能地后退一步,正好撞到身后的汉子身上。
他顿觉脸面无光,怒道:“你诓谁,老子倒要看看你这点银子能干什么!”
夏思涵也不多话,只是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荷包,冲着看热闹的乡民高声道:“这里有一百两现银,劳烦各位替我守住这扇门,别让他们冲了出去。还有一千两的银票,若是一会动起手里来,给我往死里打,这些就是你们的!”
夏思涵的话让那些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一个不动心的。一百两的现银马上就能拿到,至于那一千两银票,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混乱中也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会给?
何老大看着这些唯唯诺诺的村民,不屑道:“我看谁敢!惹急了老子,今后这庄子你们都别想待!”
这番话让他们又都怔住了。这可是何家的庄子,虽这块养殖场被夏思涵包下了,可是他们这些人,从祖辈开始就在这扎根了。若是惹急了何家,今后可怎么办?
一时间刚刚躁动的村民突然安静了下来,夏思涵早料到会这样,冷声道:“无妨!若是今日我出了任何差池,李校尉也会亲自向何家讨回公道,京中宁王亦会跟何家算这笔帐的!”
她的话让何老大脸色突变,虽是何家的走狗,不过宁王的名号他也是听过的。眼下若是真的出了事,何家可不会管自己死活的。
夏思涵见震住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将荷包里的银子掏出来扔给乡民。很快就有几个后生捡起来分了,并自觉守住了养殖场的大门。
此时管事的带着那个人出来了,“东家,这就是他们要的人。”
夏思涵回首,看见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站在那里混身发颤。
“东家,求东家救我,我是欠了他们银子,可我婆娘生孩子难产请大夫问他们借了五两银子,结果大人跟孩子都去了,原本我想来这里做工赚钱还他的,可是我已经还了五两银子,可他不认账,我,我……”
“你子敢乱,我……”
何老大刚要上前,就被夏思涵凌厉的目光制止。他心中一骇,随即一挥手,他身后的人都站了出来。
“欠债还钱经地义,这是借据,好的五两银子三分息,你以为还了五两就没了?”
“没啊,当时借钱的时候你并未此事,我也不识字,你让我画押我就听了,东家,你可要救我啊!”
夏思涵看着他,问道:“不就是银子,还剩多少?”
“听你这意思是想替他还钱是吧,你的那一千两刚好。”
夏思涵冷笑,一千两,只怕今日给了他,日后这种事层出不穷。
她收起银票放回袖中,冷声道:“刘震,你现在就去报官,就有人欠钱不还,还有人放印子钱,让官差锁了人回去审理。我有的是银子打点,就是不会给你一文钱!”
刘震闻言忙抽身出去,何老大怒极,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的人全都冲上去将几人团团围住。
而那些村民想要上前,只听何老大吼道:“今日你们谁敢上前,老子记住你们的脸,待到此事解决,老子反过来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他的话让那些村民都镇住了,而夏思涵也知道,今日自己贸然前来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不过谁让她银子多呢!夏思涵冷冷一笑,正要掏出银票时,忽地听见一声惨剑何老大带来的人突然倒地不起,抱着身子哀嚎不已。
何老大自己也觉得眼前一花,好像什么东西从眼前飘过,却来不及抓住。不只是周围的村民,就连夏思涵也惊讶不已。
“咳!咳咳咳……”
听见声音,夏思涵看到大门边倚靠着一个人,半边身子还有血迹,正是她之前在路边救下的男子。
何老大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看了一眼那人,虽心中有气,可到底也不敢再动手。
夏思涵则趁机道:“刘震,赶快去报官,另外将我们这里的损失一并报上!”
损失?刘震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对上夏思涵的眸子,见她看了一眼里面的兔子,刘震明白了。他快速跑出去,见马车还在,赶紧让车夫载他去衙门。
何老大这边还强撑着嘴硬,看着门口的人抬高了嗓门,“你是何人,敢多管闲事?”
那人靠在门口,迎接着众饶目光刚要话,便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