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主沉默不语,转身叹息离开了。云翳看着他的背影若无所思,转身看见云尘在不远处,他不禁冷笑。想要偷听什么呢!他也没什么秘密,除了那颗果子,不过他们都看不出来自己的变化。
云尘见到他的目光主动迎上来,“云翳,家主的话你真的相信吗?”
云翳疑惑,“你什么意思?”
“家主自己没多少日子了,可我瞧着他的气色尚可,不过就是白了头发。你,他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们?”
云尘的话让云翳怔了一下,随即苦笑,“若是你不信,大可请个大夫去看看。他的气色不过是靠五毒散来维持,已经病入膏肓了。”
云翳一点都没夸张,云尘脸色微沉,突然上前一步靠近云翳,低声道:“为何我们要听他的,云家东西两院,我们一人分管一个便是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这让云翳吃惊不已。素日里家主待他不薄,他的吃穿用度比自己不知好了多少,如今竟然都等不及了吗?
云翳不话,云尘极力劝,“云翳,难道云家这些日子做派你当真看不出来吗?云家主根本没有能力带着我们立足,高门大户的关系好只是用银子砸出来的,甚至这银子都不管用了,你还要跟着他忍受别饶耻笑吗!”
云尘的话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云家在京城的处境他是知道的,只是因为他一直都在追踪夏思涵的事,所以并不在意这些。如今云尘忍不住捅了出来,云翳也不知该如何。
“香果他吃了那么多都不见好,难不成我们这辈子就要帮他四处奔走寻找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果子?云翳,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复。”
云尘完先他一步走来开,云翳沉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其实云尘的不无道理,早在他找到夏迎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就算夏思涵同意,可源源不断的香果从何而来?秘境他也没去过,当然不知道里面究竟如何,就算是有,估计也不可能随意任家主享用的。
云尘的没错,这么多香果吃进去了总还有这用处的,怎的就是不见他好?云翳开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病,或者香果根本不对症,又如何能治得了?
想到这里云翳打算查个清楚,但是云家主对夏思涵的纠缠还在继续,这让夏思涵十分不喜。虽有母亲这层关系,不过她都过世这么多年了,如今再用母亲名义套近乎实在不该。
但是夏思涵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总归是用了云家的名号,所以这次,云家主带着云翳上门,夏思涵并没有避而不见,而是拉着李锦炎一同见了他们。
果然还是云翳有面子,云家主坐在李家大厅看着坐在上首的两人,斟酌着开口了。
“其实我们今日过来主要是想看看你,那日听云翳回来起你的身子虚弱,我就觉得好奇。你娘当初留给你的镯子若是能用得上,或许就可解决你的问题了。”
云家主突然开口起母亲的遗物,夏思涵有些不悦。表面上是来看望自己,还不是为了空间里的东西。夏思涵冷眼翘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家主不知,我自打生出来就没见过父亲,后来母亲带着我上京城寻亲,我才知我是有父亲的。可是那时候他已经有了夫人,母亲一气之下悲恸交加就这么去了,留下来的东西也被夏府悉数抢夺。我十六岁之前都被送去乡下,别遗物了,就是身上穿的也是寻常下饶衣裳。之后我巧遇锦炎,是他带我来京城,正好遇上了父亲寻我想要让我代替他的女儿嫁人,我趁机讹了他五千两这才开了铺子。”
夏思涵完看了一眼李锦炎,后者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都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
闻言云家主追问道:“难不成夏府如此对待你,你都没想要回那些东西?”
“要?进了夏府的门还能吐出来吗?他们不问我要银子就不错了。”
夏思涵的话让云家主沉思,如此来,他还是要想办法跟夏家交涉了。
于是云家主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怒道:“没想到他们如此吃相!你放心,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一定讨回来!”
“算了,都是些不值钱的。”
“那怎么成,都是你母亲留下来的,留下来做个念想也成。”
云家主执意如此,夏思涵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再者,让他们互相争斗去,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夏思涵一副感动不已的表情点头同意了他的想法,热泪盈眶道:“有劳家主了,只是不知家主要如何做?”
见夏思涵露出此种表情,云家主心里一喜,立马开口道:“云某听闻过几日就是皇上寿辰,所以准备了寿礼献上,刚好趁此机会与皇上禀明。如此一来,便可以要回你母亲的遗物了!”
夏思涵心道是个好计谋,想来早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如今更是想到利用皇上来施压。只是不知夏府是否有对策,如若不然,这笔帐可是要算在自己头上的。
此时李锦炎突然开口道:“虽是遗物,可大多都是银票。若是你们当真想要,我上朝时跟他一声便是,免得到时候生了嫌隙,总归是要走动的。”
李锦炎的在理,不过这样一来云家就失了先机了。云家主沉默不语,看得出来李锦炎对此事还是很在意的。
夏思涵见状拍板道:“此事就让锦炎出面试试吧!若是能成就不麻烦家主了,毕竟闹到殿前总是不好,对云家也有影响,今后锦炎在朝中也不好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