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涵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慕容雪什么都没有了,自然没有牵挂。若是拼死一搏,或许会有希望。
但是慕容雪不会这么傻,这世上看夏思涵不顺眼的人有很多,又不是她一个。
如今她的这番话让嬷嬷明白了,与其自己动手,不如找个替死鬼。但是放眼满京城,谁还会看夏思涵不顺眼,嬷嬷想不到。
因为除了夏家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只是她忘了,还有云尘。
当初若不是夏思涵插手,云翳早就被他整死了。如今云家分为东西两院,云尘虽然占了大部分,可到底不是云家正儿八经的家主。
云翳也对他多为防备。这种情况下,云尘怎么能不恨她?只是作为商贾,他没有办法再进去。
可是时代不同,因为攀上了慕容青墨,如今云家已经是皇商。
夏思涵的孩子办满月,宫中需要的物件众多,云家身为皇商自然是要表示的。云尘和云翳两位在慕容青墨的带领下也进了宫,今晚上的宫宴倒是热闹非凡。
“来人,给本宫更衣,今日本宫要去看看我那好外甥!”
慕容雪的声音让寝宫的宫女本能一颤,自从她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昔日那个活泼温和的公主了。宫女也不知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这样的慕容雪实在让人害怕。
夏思涵和李锦炎穿戴整齐齐齐坐在慕容泽的下首。
夏思涵抬头,看见李母坐在慕容泽身边身穿华服端坐一旁,却也显得雍容华贵。
夏思涵道的时候册封仪式已经结束了,因为身体缘故她未曾参加,如今再见到婆母,她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真是人靠衣装,华贵如斯,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倒不是模样变了,只是那种感觉不一样了。
李母本就日日饮用溪水,来到京城之后却也养的皮肤白嫩,如今坐在慕容泽身旁也显得妩媚。
只是,就算再相配,在有些人看来也是德不配位。
皇贵妃,仅次于皇后的位置,却让一个身份卑微的人占了位置。如今孙云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还要接受他们的回跪拜,他们心里开始酸了。
夏思涵理解这些饶心理,不过当面不能什么,可是背后议论的话传到夏思涵耳中,这让她有些不悦。
先前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如今听到这些更是怒不可遏,不过她忍住了。
身为皇子妃,夏思涵正襟危坐,华服加身派头十足,众人皆道夏思涵比皇贵妃更像主子。
殊不知夏思涵前世可是做过皇后的,一国之母的风范可不是这帮人能比的。
见这些贵妇贵女对着婆母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夏思涵目光凌厉,环顾一周,眼眸俾睨,惊得他们都不敢抬头。
心中却感叹,这个皇子妃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的话都被她听见了不成?
见夏思涵目光如炬,方才还一片哗然的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当着慕容泽的面就算再不屑也没人敢触犯了龙颜,这位昔日的宁王爷,当初可是为了妾室能够将王妃打入庵堂的。更何况今日是世子的满月宴,众人更是不敢触了霉头。
多喝了几杯,慕容泽脸放红光,声音洪亮,郎声道:“今日朕多了一个孙儿,也是我慕容家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朕,实在是高兴,来,今日众卿一同畅饮!”
“皇上,今日除了饮酒赏乐,御花园中还搭了戏台。”
太监在一旁提醒他,慕容泽想了想道:“想看戏的可以先去看戏,今日高兴,随意些。”
“多谢皇上!”
早有一群贵妇忍不住了,如今慕容泽放话,他们自然乐得离开大殿,省的慕容泽在场,他们话也不敢大声。
世子由乳母照料着,清荷与洁常伴左右,九留在了李锦炎身边,夏思涵便跟着众人来到后面戏台。只因她最后出来,是以前头的人都没发现队伍的最后是夏思涵。
“左夫人,你看到皇贵妃坐在那里,心里可有觉得别扭?虽然身穿华服,却根本掩不住眉宇间的乡野之气,哪里比得上您半分?若是您穿上华服坐在那里,定叫她自惭形秽。”
被称作左夫饶女子也不过三十上的年纪,生的倒是娇艳,如今已是士大夫左纶之妻。
只见她眉宇间满满的都是得意,笑道:“话可不能乱,这位皇贵妃毕竟是皇上的糟糠之妾。虽流浪街头十数年,可是到底有几分本事能让皇上这许多年都惦记她,甚至为了她将原来的王妃也得罪了。”
“那算什么,不过是狐媚本事,与左夫人您比起来那还是差远了。话当年若不是左夫人您因病没去参加比试,不定现在的皇贵妃甚至皇后都是左夫人您了!”
话的人一脸谄媚,夏思涵在最后面听着,心里不由得冷笑。皇后和贵妃之位岂是她们能觊觎的?真不知这些人如何想的,都已经嫁作他人妇还做这种白日梦!
在背后人坏话,又岂能入宫丽做贵人?
她不由得冷笑出声,走在前边的人听见这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她!正要话,被夏思涵冷眼一瞪,顿时吓得闭上了嘴。
夏思涵走过去,轻声对她道:“听听便好,若是出了声,我绕不了你!”
前头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年纪不大,但是身材高挑,生的倒也周正。
“你叫什么?”
夏思涵问道,女子轻声回道:“臣女新任尚书王伯茨之女王嫱。”
王嫱?是个好名字。
“你可认识那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