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锥冰太过自负了,也是不好说他,于是扯开锥冰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丢下一句“锥冰我要去找队长”,然后身子便如同一只黑色的鸟雀,飞出锥冰的怀抱,轻轻稳稳落在了镇恶面前。

璀璨的繁星下,镇恶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扬起拳头打她,又是看清是彼岸,才是笑开凶恶的脸,抬起蒲扇一般的大手,揉了揉她戴着帽子的小脑袋,粗声道:

“妞,是你啊。”

“队长,来打架!”

彼岸挑眉,一脸的挑衅,纤毫毕现的月华下,恍若重回前世那张牙舞爪的十八岁,抬手就往镇恶鼻子上揍。镇恶也不含糊,抓着彼岸的拳头就往后扭。

她抬脚,顺势一个后空翻,破了镇恶的招,倏尔大笑起来,帽子掉落,马尾飞扬,想起前世笼斗时镇恶就是用这一招打断了她的右手,如今她终于挽回了自己的尊严,于是相当的高兴。

要说镇恶为什么会来京星,完全是锥冰这个宠宝如命的男人搞的鬼,他派人将镇恶与太阳系大型空间站签订的笼斗协议要了过来,然后交给镇恶一张去往京星的船票。镇恶原本也是想来京星寻彼岸与哲,但是因为有笼斗协议牵着,所以一直走不了,锥冰这一弄,加上他自己又心甘情愿,双方便合作愉快的到了京星。

事实证明,锥冰的想法没错,彼岸看见镇恶确实很开心,草坪上,那披着星光的十八岁姑娘,笑得如此恣意,上下腾挪着与镇恶过招的小身子,处处透着张扬。谁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神采飞扬,仿若相当的乐,看得站在阳台上一直看着他们过招的锥冰一脸怔忪。

他鲜少看见她像这样笑,她在他面前大多时就如同一个沧桑而悲伤的中年女人,性格中充满了岁月流逝而沉淀下来的沉静。有时候锥冰觉得,自己和彼岸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宠她。

她太独立,从不问他要任何东西,缺乏对男朋友最基本的依赖感,即便财政状况一塌糊涂,即便人际关系完全处理不好,她也可以活得不依赖任何人。他给她钱,她就拿着,不嫌少不说多。他替她处理人际关系,她静静的跟在身边当花瓶,不说谢不嫌烦。

这让锥冰觉得,即便他什么也不给她,彼岸也可以无欲无求的活下去。甚至少了他的束缚,她可以活得更自由自在。

或许是彼岸与镇恶打得太精彩,或许是彼岸笑得太狷狂。很快,哲、阿直、安胖子、佑鸣、微婠便随着看热闹的地球机甲兵们寻到了这片草地上的两人。

当初在《vs》里组了屠杀小队的几人见面,免不了又是一阵直接而爽朗的大笑。他们给镇恶开了个小型的欢迎会,就在北面的草坪里举办,夜空下,这个小小的团队相当的热闹,不管是前世的队友还是今生的队友,在彼岸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一视同仁,一样可以为之付出生死。

当兵打仗的闹起来比那些上流社会的聚会要干净很多,也疯癫很多。彼岸、微婠、阿直、哲、佑鸣、安胖子、镇恶坐成了一个圈,圈子里堆了一堆一堆的啤酒箱子,嚎叫有之,嬉笑有之,打架有之,吹牛有之,引得越来越多的机甲兵被吸引了过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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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擅长写床戏,已经尽量写出那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了,表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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