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较劲持续了很久,互瞪着,一个静静的啃着苹果姿态充满挑衅,一个憋着眼泪一脸的倔强。彼岸她妈浅君看不过去,一袭红白扎染长裙飘飘的走过来使劲扯了下彼岸的小身子,低吼道:
“你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多大了?”
“哎呀,妈,你别管!”
彼岸有些头大的侧头冲自己亲妈叫了一声,顺手扯了下苍穹忻娘的胳膊,又是看着她那副憋泪的受伤样子,心中充满烦躁的喝道:
“你今儿敢哭,我就敢打你,你信不信,一天到晚遇到点儿他妈的什么事儿就哭,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在街上被打个半死哼都没哼过一句,你出去看看我带的兵,哪个跟你一样的?就是佑鸣,那也是要被打出来的。”
人家佑鸣堂堂一个帝国惺子,她都敢打,更遑论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忻娘?彼岸看着她那跟自己长着五成相似的脸上还憋着眼泪,就来火的吼了句:
“把眼泪收回去,你这样还是从兵营里出来的?谁惯的啊?哪个兵营教出来的兵蛋子?还打遍兵营无敌手?就你??别扯蛋了!!”
“宝,别说了”
炮友锥冰听不下去了,上前,蹙紧眉头,认真而严肃的开始扯劝,却是有些无济于事。阳光下,苍穹忻娘一下也是火了,醮着满眶眼泪,冰冷狂躁的冲着彼岸握拳大叫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吗?我妈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死了,我爸又不管我,我就是在兵营长大的怎么样吗?兵营那两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打遍兵营无敌手,我也是回来了才知道不够看,你要我怎么样,你说嘛。我照做就是了!”
也?她居然比她脾气还大!!彼岸愣了下,抬手又啃了口苹果,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输了这个阵仗,打算组织一下语言再接再厉,却是突然觉得好冷,侧头,扫了眼矗立在两人身边的炮友锥冰,看着他那张明显结了白色冰凝的俊脸,扬眉问道:
“锥冰你怎么了?不冷吗??”
金色的阳光下。一袭白色银花衬衫的锥冰恍然回神,脸上的冰凝迅速“咔咔”褪去,伸手抱住彼岸黑色的小身子。充满了至尊冰冷气息侧转头,狠戾的瞪着情绪激动不受控制的苍穹忻娘,一字一字的冷声问道:
“你说谁死了?”
任何人被锥冰这样的眼神瞪着,都有些感觉害怕,苍穹忻娘尤其害怕。缩了一下戌膀,转身大步就跑。锥冰一身冰冷,眼一眯,要去追,彼岸怕把事闹大,锥冰那一出手。不死也得残半条命,于是紧紧抱住锥冰的腰,低吼道:
“锥冰你干嘛?跟个孩子较劲干嘛?你丢人不丢人?”
锥冰一愣。恍然驻足,回头,看着怀中的彼岸,愣了半响,才是一把狠狠的抱住她。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闭目。哼道:“不怕,不怕,宝,不怕,我可是神啊,我可是神啊,怎么可能?我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就必须永远和我在一起!”
虚拟世界的天神!彼岸被箍着还不忘在心中吐槽,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拍拍自己的炮友那精壮的脊背,咳嗽道:“咳,放手,我得去把那忻娘追回来,悬浮车给我。”
“……,那我去找阿直!”
锥冰火速放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时跑远,跟一阵儿风似的,看样子脑子又开始犯抽了,彼岸一时没立稳,在她妈浅君的搀扶下晃了晃身子,有些头疼,感觉锥冰做了她炮友之后,怎么性子开始变得风风火火的?
地球上午的阳光,日渐变得明媚,彼岸一路飘身寻找,终于在一株大树底下找到了一袭暗绿色丛林迷彩服的苍穹忻娘,她正盘腿坐在绿荫之中,双手抱臂,精致的五官上一脸严肃和认真,看到彼岸宛如一只黑色鸟雀飞来的身影,一言不发。
彼岸也不说话,负手前行,行至苍穹忻娘身前,弯腰,伸出一只手,提起她的后领子,飘着身子就去寻悬浮车。
半路上,锥冰开着银色悬浮车从后面冲上来,彼岸停着步,锥冰也停下悬浮车,自驾驶座上下来。他拧眉,不甚赞同的看着彼岸手中提着的苍穹忻娘,宛如提着暗绿色笑一般,嘴唇动了动,却是终究什么都没说,主动打开车座后门。
于是彼岸将一言不发的苍穹忻娘丢进后座,自己坐上悬浮车驾驶座,锥冰才是上了副驾驶座。又是回头,神情认真而严肃的看着苍穹忻娘,她双手抱臂,脊背挺得笔直,侧头,银色长发落在戌膀上,倔强得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小模样跟她妈一样的犟!锥冰又是转头看着彼岸那一脸的冷凝,她正驾驶着悬浮车,飙得飞快,银色悬浮车宛如飞出去的利箭,“唰”一下就冲上了蔚蓝色的天空。
车厢里一时很静,苍穹忻娘吸了吸鼻子,眼眶又开始红起来。彼岸挑眉,见状,真是感觉忍不住要打人了,转身,烦躁的就想腾出一只手给她把眼角的濡湿擦掉,锥冰却是突然伸手抱住彼岸的肩,似乎误会了彼岸要揍苍穹忻娘,低声轻哄道:
“宝,宝,要撞车了,你看,你看前面!”
“哎呀,看什么看?闪开!!”彼岸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被锥冰握住,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扑腾上来,冲锥冰嚷道:“锥冰你少管闲事,她是我的兵,滚!!”
锥冰不滚,反正也是常常被彼岸大呼行的,他不在乎,只是一味的低哄,苍穹忻娘却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冲上驾驶座,扒着椅背,指着自己的头,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