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南厉声喝道:“杀了他,升官发财!”
剩余两名黑衣人相视一看,手持兵刃又扑了上去,生死富贵在此一举。
张博陷入了强弩之末。
林朝北听到惨叫声和二哥的叫声,立即发狂的朝魏和猛攻。魏和原本就不敌林家五兄弟中第二强的林朝北,一下就落入下风。
林朝中囔囔自语:“杀了我三哥,你们杀了我三哥,我要将你们先奸后杀,再杀再奸。”
面色变得潮红的林朝中突然间力气变大。李依依和红菱瞧得变得极度狰狞的林朝中,花容失色,已是左右不支,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处于交通要道上,来往行人商贾自然不少,但遇到这种生平难得一见的当众搏杀,无不退避三舍远远避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就在张博等陷入危险之时,一骑从西而来,一枪将林朝中逼退,喝道:“贼子可是打家劫舍的匪徒?”
李依依娇喘连连,道:“正是,恳请郎君出手相助!”
林朝中转而一矛朝来者刺去,骂道:“活得不耐烦了,敢管爷爷的闲事!”
来者怒极而笑,喝道:“好猖狂的贼子。”出手刷刷几枪,就将林朝中挑落马下,突然神色微变,取下马上猎弓,搭箭射去。
连接两声惨叫声起,张博战团突生变故。
张博挨了一棍杀死一名黑衣人,被林朝南逼住,眼看就要丧命在壮汉的铁棍下,突然壮汉身形一顿,张博反手一枪捅倒壮汉,却也被林朝南飞起一脚踹翻在地,起了几下身体竟然站不起来了。
林朝南紧握鬼头刀就要上前结果张博,眼前却出现了一把剑。
“贼子不得杀人!”
林朝南抬眼一看,见是一位青年文士,怒道:“找死!”挥起鬼头刀,朝文士砍去。
文士看似文弱,剑法着实不敌,竟然将林朝南逼得步步后退。
而魏和已经在另一名文士的协助下,打倒了林朝北。将林朝北捆绑起来的魏和见李依依主仆无事,连忙冲过去扶住张博。
李依依顾不上朝马上青年致谢,见张博倒地,连忙拍马过去,喊道:“张三,你怎么样了?”
马上青年一听,连忙叫道:“张三,可是西域归来,太子麾下校尉的张三?”
与此同时,逼退林朝南的文士也道:“可是血战吐蕃,扬威校场的张三?”
红菱和魏和几乎同时答道:“正是张三。”
李依依扑倒张三身前,见其一身血迹,数处伤口,不由得带着哭腔道:“张三,你怎么了?”
张博咧嘴一笑,道:“不碍事的!”
魏和大声道:“喜子,将药箱提来。”说完魏和持刀上前和文士夹攻林朝南,很快就将其打倒捆绑起来。
马上青年翻身下马,拿下包裹取出药包,撕开张博的伤处衣裳,将药末一一倒在伤口处。
张博呲牙咧嘴,强笑道:“好药,多谢哥哥出手相助!”
青年见伤药奏效,血已经止住,放下心来,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客气!”
见张博眼露疑色,青年笑着道:“我叫南霁云,是雷震雷大哥让我来的。”
张博大喜:“原来是南大哥,雷大哥他们在长安可好?”
南霁云道:“他们无事,打听到了癞痢头的下落,正设法营救。”
这时,官军姗姗来迟,一队金吾卫军士,还有衙役,甚至不良人。
林朝南突然道:“胡将,这是李府家事!”
不良人是大唐特殊的组织,类似捕快衙役行使缉拿事宜,但不良人又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因此显得神秘而特殊。
不良将胡示意金吾卫队正带人清理现场,示意手下不良人将尸首装进一辆牛车里。胡将道:“黑山十恶作恶多端,倒也死有余辜,你等也算为民除害。既然是你们家事,此事我就不管了,但我会据实上报。”
胡将倒也干脆,带上黑山十恶中的八具尸首和一个重伤员,清理了一番现场血迹,带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张三,果然名不虚传。”
林朝南面色惨然,道:“要杀要剐,随便。”
李依依想起什么,咬着贝齿问道:“为什么来杀我们。”
林朝南嘿嘿一笑:“你说呢?”
李依依面色惨然,魏和怒道:“小姐,别听他胡言乱语,你这厮真是歹毒,老魏结果了你!”
李依依道:“老魏,放他们走吧!”
魏和也不想杀林氏兄弟,上去一刀割开林朝南的绳索。林朝南站了起来,突然“呸”的一声走了下去,解开林朝北的绳子,两人背起受伤的林朝中和死去的林朝西,走了。
张博在魏和的搀扶下,朝两位文士和南霁云再次道谢!
面目英俊的文士笑道:“能见到为国扬威,保家国不受刀兵之祸的英雄,张巡深感幸甚!”
另一位文士年岁稍长,面容普通,也笑道:“高适见过少年英雄。”
“不敢当,要不是三位哥哥相救,张三难逃此劫。”张博对读书人有种天然的亲近感,还有崇拜感,可能是生长在西域未见过几个读书人,还有就是自身不是读书的料,就感觉做学问的人特别牛逼。
南霁云道:“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张兄弟的伤还是要处理一番。”
魏和道:“前面不远有个村落,有客栈居住疗伤,还有家酒肆不错。既然大家有缘,不如到那痛饮一番,如何?”
高适和张巡抚掌笑道:“正有此意!”
路上,心忧身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