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更大的伞遮在两人头上,两人同时抬头。房励泓冷着脸:“淋雨好玩,两个人比着淋雨,是不是?”
“才不是,爹地要妈妈下车的。”昱斯手里的伞掉在地上,牵着那迎娅的手:“妈妈,你生气是对的。”
“谁跟他生气。”被孝子看破,那迎娅嘴硬不愿承认被雨淋湿的事实。明明是被人赶下车,别人一句好话不说再跟着回去,面子里子全都丢干净了。
“房昱斯,上车去。”说的人不动,先找个可以说动的人。房励泓眼睛瞟向儿子,房昱斯嘴角一撇,只有这时候才记起来他是爹地。怎么刚才凶自己的时候就想不到,还要跟自己上课呢。
“嗯。”一步一回头,今天妈妈好像不能帮他说话。爹地要是发脾气的时候,妈妈就懒得理他。
“还不上去?”没有房昱斯做巨型电灯泡,雨伞下只有两个人:“准备站到什么时候?”
“下来,是你要我下来的。现在上去,又是你要我上去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干嘛事事听你的?”那迎娅才不管是什么时候,身上*的的确不舒服,但是要她服软也没那么容易。
“我没说要你下来,是你自己说的。房昱斯下来,又上去了。我说的是他。”房励泓有点撒赖,说不过这张嘴是一定的。有点奇怪,只要看到她跟其余男人在一起,总是会莫名其妙发脾气。很想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问谁是个问题。
那迎娅哼了一声,没打算理他。房昱斯上车的时候,拿走了那把小伞。想走远,雨越下越大,好像是不可能。只好跟他站在同一把伞下面,准备不理他。沙文主义的男人,总是,莫名其妙发火。所有人都是他的下属,还是做错了事情?
说要下来,一句解释都没有。等到不生气了,回复了正常。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谁给他的特权?
“这样吧,等下回去以后你爱在雨里站多久就站多久,但是这里不行。”好像语言沟通失败了,干脆行动表示好了。拖着她的手,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就在雨地里拖行,钻进车里。
对着后视镜,三个人身上都被雨淋湿了。当然,那迎娅的情况是最严重的一个。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滴水。头发更是每一缕都贴在脸上,往下不住淌水。
房励泓把纸巾盒递到她手上:“房昱斯,要是有人说你妈怎么全身都湿了,你怎么回答?”
“妈妈掉到水里去了。”房昱斯被人用眼神吓唬过,现在谁都不想理。爹地妈妈通常都不是同一战线上的,不过有时候也难说,比如说妈妈肯上车,一定是爹地说了不少好话,妈妈才愿意过来的。
“谁掉水里了!”那迎娅提抗议的时候顺便翻翻眼皮,当做是翻白眼好了。紧接着就是一个大喷嚏振聋发聩,起初还以为是不习惯冷空气。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出现同样大喷嚏,让人不得不警惕起来。
“感冒了?”这是什么做的,淋了雨马上感冒。连续反应也太快了,房励泓来不及转换思维,只能是尽快把车开到名下的私人医院,以前房昱斯因为感冒带来的一连串反应,有点应接不暇。好像是连锁反应一样,那迎娅这一点会跟房昱斯没什么分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