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就真的做到,呼吸和意志已经跟着他的游弋在运动,细密的喘息夹杂在沉重的呼吸声中,还有交织在一起的呻吟。每一次的深入和*都是为了让自己跟对方融为一体,也不是谁要把谁送上最后的巅峰,而是要两人同时到达。
很明显的一股热流在那迎娅体内释放,来不及去想那么多,因为房励泓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精力,修长的四肢纠缠在一起。好像是一棵向上攀沿的藤蔓,一定要缠绕住那株向上生长的大树,彼此纠葛了许多年,一刻都不肯分隔开。
“嗯?”累得不想说话,房励泓贴在她耳边说的话都听得模模糊糊,手不耐烦地抓向房励泓的脸:“累,别吵。”
“你至于困得这样?”房励泓好笑,还是让她枕在手臂上:“每天都在忙什么?”
“出现场,凶杀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谁像你,那么多不同的女人一起滚床单,还能有这么好的精力。我看肯定是吃了那些怪东西。”说话的同时,耳朵竖得尖尖的,如果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说不定就会翻身起来,以后都不见了。
“我跟多少人一起滚床单?”刚才跟她唧唧哝哝说了那么多,还是得到这样的评语,觉得有点失败:“你看到了?”
“不用看,脚趾头都能想到。”那迎娅背对着他,被他搂在怀里好像是最舒服的取暖方式:“房先生,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多少人趋之若鹜上赶着找你都来不及。只要你勾勾手指头,恐怕就能来一个女子别动队了。”
“那我还哄不好你。”房励泓手指插进她渐渐蓄长的头发:“这才是我最失败的地方。”
“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好,凡是都有个限度。”被他抚弄得气喘吁吁,有点烦:“你烦不烦,折腾人这么多次还不够?第一次啊!”说话豪放。很多人都不知道。房励泓见识过,不觉得奇怪。但是换个人,未必能够接受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那迎娅,说话不从脑子过的样子。
“不是第一次,你也不是。”手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轻轻重重滑动着:“你说是不是?”
“无聊。”打了一下他的手,只好转身对着他:“我今天不去警署,答应房昱斯带他出去,昨天本来就要出去的,被你搅和了。你要赔我们。”
“怎么赔,赔什么?”脱线的脑袋还会有什么好主意。多半都是折磨人或是损人利己的办法,像她这样会折磨人的女人不多。
“负荆请罪吧,你伤害了房昱斯脆弱的心。至于对我造成的伤害。你看不到。”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认真。不是开玩笑,说的全是真话。
“房昱斯,没你说的那么脆弱。”他的儿子,还是知道一点皮毛的。看上去是个孩子。但绝对不是同龄孩子可以相比的,从小到她教给他的就是要他自己去面对所有的困难。没有人可以帮他,除了他自己。
“是你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身上,很没意思。”那迎娅看不惯他教育孩子的方式,不过没办法扭转。毕竟房昱斯已经长大了,如果有机会让她来转圜一下教育方法。真希望房昱斯能够是真正的孩子。
“下次就换你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两人对视了一眼,马上挪开自己的视线。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睛。那迎娅抓起手边的睡袍披在身上,转身进了浴室。
房励泓靠在床头,抽出一支烟,晃荡了一下又还了回去。吸烟,尤其是在卧室中吸烟。那迎娅非常不喜欢。上次为了这件事,把限量版的火机扔进马桶。说了句很好笑。绝对是她自己的风格:我没给你钱,不用让我免费品尝二手烟。
那迎娅说话就是这么生猛,当然接下来的动作更加一气呵成,扔到马桶里还不带喘气的。这是房励泓心里的评价,嘴上一句都没说。敢扔他的烟加上限量版的火机,那迎娅绝对是第一人。
头发往下滴着水珠,那迎娅已经裹着睡袍出来。房励泓心里再次叹了口气,给她吹干头发。那迎娅压根没想到他还这么有眼力价,居然会帮她吹头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照你这么说,不论好坏都不对了。”丝缎般的头发,等到蓄长了又是一番风景,如果有个男人也会这样给她吹头发,不想去想那个景象。有点残酷,房昱斯以后能不能接受,好像不用去想。那要看房昱斯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不是可以承受难堪的将来。
“换个人的话,我就不这么想了。”修长的手指在每一根头发间穿过,很舒服。那迎娅扭过头:“房励泓,如果我们分开的话,是不是好些?”
“什么?”那迎娅第一次直呼其名,平时都是房先生。吹风机开着,听不清楚她说些什么。等到听清楚了,房励泓有点难堪:“没听清楚。”
“如果我们分开的的话,是不是好些?”那迎娅重复了一遍,第一次会以为是开玩笑,第二次就不是玩笑了。很认真,有点郑重其事。
就在刚才,在浴室里用热水从头淋到脚的时候,那迎娅看到镜中的倒影。身上还有房励泓留下的痕迹,很清晰。看到的人好像不止是一个人,还有那么多喜欢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在那时候扪心自问,那迎娅你凭什么跟房励泓在一起?
问完了,想要找出正确的答案,用地毯式搜索把所有脑细胞扫荡了一遍,结果是没有正确答案。既然没有正确答案,那就说明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明知道是错的,就不要继续坚持下去。一错再错,最后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