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电话,对你不好。”跟她说不打电话不可能,她的性格有点特立独行。上次和宏舟说她是犯二,脑子有时候会脱线,现在看来不是脱线,而是她这个人有时候想的事情跟别人不一样。
“没事,我早上不是看到房先生给手机装了防辐射的装备,现在又说不行。这个东西到底是真是假?”那迎娅摆弄着手机上的幸件,他居然会想到装上这些小东西就能尽可能防止手机辐射,脖乱投医?
“你能够管住自己的话,我还用得着装上那些东西,都是因为你自制力太差。”房励泓不愿让人看透自己想什么,就是关心她,也不许人说出来,这是最后的底线。
“现在是你在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接电话,我想你马上就会追来的。这是为你着想,不想你耽误自己的事情。”那迎娅努力做出一副贤惠识大体的样子,其实这不是她的本性,唯恐天下不乱,应该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你是这么识大体?”房励泓在那边挑起一侧眉头,觉得这个电话打过去有点诡异,那迎娅不会是撞到脑子了吧,她说话不从脑子里过是经常有的事情,希望说出这种话同样也是没从脑子里过。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还有好多事要做。”那迎娅主动挂断了电话,舌头不够利索加上发花痴被吴安安打断,才会有这么失策的对话。
盯着黑掉的手机屏,那迎娅傻笑了一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安心做她自己的事情。一下子,虚荣心被满足了。
能让房励泓看不清自己,虽然有点小脱线,不过还是很值得骄傲的。不能让房励泓有太多的自满。会让他自信心爆棚,才没那么好心呢。
“太太。”敲开房门,飞姐端着她的早餐进去:“先生说会早点回来,昱斯少爷跟先生一起出去的。”
“我知道了。”那迎娅刚好在看昨天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两本工具书,飞姐给她放好早餐的时候,瞥了一眼书中的内容,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太太,这书上面的东西,好惊悚。”好像是看到鬼一样,也或者是恐怖片。
“哦。就是几张图片。”那迎娅一脸的不在乎。随手拿起一枚芝麻曲奇送到嘴里,甚至还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飞姐微微一撇嘴,对那迎娅这种毫不顾忌的举动很不以为然。别人家的太太。好像都是很有修养的。很多时候就是想到了什么也不会说出来,更加不会当面跟自己先生吵架闹事,可是自己家里的太太,那绝对是不一样的。
那天居然还当着他们这些下人的面,对先生直呼其名。不过房先生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乎。爱叫什么叫什么,居然都只是他们这些人操心。
“还有事?”那迎娅不喜欢有人在她吃东西的时候,站在旁边守着,好像是一根根锋利的刺扎在背上,非常讨厌那种感觉。
“太太还有什么需要?”飞姐给她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奶茶,那迎娅最近很不喜欢奶茶这类东西。比较喜欢现打好的五谷豆浆。伸手自己倒了杯豆浆:“暂时没事,有事再叫你过来。”
飞姐端着空空如也的托盘出去,那迎娅吁了口气。能够肆无忌惮吃东西。才是人生最大的享受。而且手里还有自己想看的书,加上一杯温热的豆浆,好像这就是神仙般的生活之一。不过唯一有点心烦的事,又发生了。
你就不肯让你妈舒服五分钟,那迎娅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在低声埋怨。肚子里那个可能有了两粒蚕豆大的幸伙,又开始折磨人了。捂着嘴进了浴室。只要是早上起来,就一定会被没问没了地折腾一顿。
吃进去的东西全都贡献了亲爱的马桶,镜子里那个头发乱蓬蓬,好像一对乱草的女人,不会是那迎娅吧?那迎娅盯着镜子最起码五分钟,不,不能这么下去。不是每个孕妇都是蓬头垢面,大腹便便然后不问世事的。必须要改变所有人心目中的固定形象,对出去剪头发然后逛街,哪怕不买东西也要知道外面流行什么。
房励泓不许她单独出门,更不会答应她单独开车之类的冒险行为。先给房励泓打电话,条件要谈好,不能给他事后翻脸的机会。总不能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
这段时间早孕反应很严重,给警署里主管自己这个部门的大主任递了假条,说是身体不适应亚热带的气候,需要在家休息。然后自己就能大摇大摆在家休养生息了。
好像是房励泓跟警署之间有了某种默契,总警长以下先前都对她极其宽容,准备找大陆这边通融,把一个能够随时加班不求报酬的苦逼女技师留在警察总署内部,方便他们时时盘剥。
如意算盘在主任那里肯定是通不过的,以主任的智商,说什么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褪毛后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大家都在较劲儿。较劲儿的结果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很不凑巧,煮熟的鸭子做了渔翁。
港方企图用他们体贴员工,处处为员工着想的怀柔政策留人。而主任那边想的是,叶落归根,不论外面发展多好最后总是要回来的。后妈打孩子,背地里使劲儿。看谁比谁厉害,那迎娅乐得逍遥就行。
“忙什么呢?”拿起电话拨过去,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说明肯定没事,有事的话会立即挂断,忙过了在回拨过来。那迎娅总结出来的经验,会轻易告诉别人吗?
“看企划书。”那边的声音平淡无奇,习惯了就好。如果换了个语气,会让人不习惯。比如说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