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正英在茶楼喝茶开始,就被一班老友会的人嘁嘁喳喳说了好大一通。别看都是跟他差不多的老头子,还有另外一张桌上的太座们,这可都是在商界一呼百应的人。不过是家族事业后继有人,把手里的资产交给了自己儿孙们打理,他们高坐帘后成了名符其实的太上皇董事长。
跟房昱斯差不多大的孩子们,就在两张茶桌之间玩笑自若。遇到这种时候,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老头子们在一起大侃马经或是博彩经,业内人士要是能够坐在一旁叹上一盅两件的时间,恐怕会有大笔花花绿绿的钞票入账。这些老头子们,手里的控股权比那些总经理大多了。
往常都会有人说房正英教子有方,房励泓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依靠房家祖传的产业来做生意的,而且生意越做越大,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房正英是不是能够掌握他这个看上去不务正业的儿子。
至于房励泓跟那么多女人的故事,在业内不过是说房正英还不到喝媳妇茶的时候。有个房昱斯的话,也不算是后继无人。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房励泓花一个亿去买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准就是一串破烂石头的丰功伟绩,简直就是骂房家是个暴发户了。而房正英还是不容置疑的老暴发户。
房正英的脸,从茶楼里出来以后,马上延伸成了长白山级别。耷拉下来的时候,好像现有的测量工具都未必能够派上用场。
乌菁颜坐得不太远,而且那些不怀好意的老头子们显然是要指着乌菁颜教子无方。这些老家伙就是这样多管闲事,年轻的时候说房正英宠女人,乌菁颜就快爬到房正英头上作威作福,让他多了个惧内的美名。
没想到晚年又多了不孝子,差不多就说全是乌菁颜的错。要不是房正英娶了乌菁颜,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所以刚才的事情,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的效果。
不过乌菁颜一直隐忍不发,就是要看看这些挑拨离间的老东西,还要怎么说才算完。也要看看房正英是怎么个态度,是市井流言重要,还是老婆儿子孙子重要,如果立彻是跟当初一样,结果说不定更坏。
当初就因为一群老东西推波助澜,房正英头脑发热差点跟房励泓断绝父子关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最后一关的时候,房正英恢复了一点自制力,没有闹到天翻地覆。可是后遗症落下了:这么多年房励泓对他根本就是可有可无。连带自己也受了池鱼之殃。
如果房正英这次准备再来一次,那就是不止丢了一个儿子。说不定乌菁颜都不打算跟他过了,你那些老友记好,你就跟他们过去,犯不着白天跟他们齐声呐喊。晚上还要回来老婆孩子热炕头。
“奶奶。”房昱斯明显觉得危险一步步逼近,爷爷奶奶两个人板着脸的样子,跟爹地妈妈不说话的时候还要严峻一百倍。
“怎么了?”乌菁颜转过脸:“你又在琢磨什么?”
“没有,爹地妈妈说是晚上回来吗?”房昱斯已经习惯跟那迎娅在一起:“是不是啊?”
“差不多。”明知道房正英窝了一肚子火,就是不打算理他。真以为所有人还跟以前一样捧着他顺着他,无名火发起来大家都跟着受。不管是对是错?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真傻。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就是外面这些老东西说东道西都比家里人来的重要。谁规定的?
“我想晚上跟妈妈去看夜景,还可以去吃云吞面呢。”说道跟妈妈出去吃宵夜的故事,房昱斯就会精神饱满,说他不是小吃货怎么可能。
“你妈现在有很多东西都不能乱吃,吃坏了就麻烦了。”乌菁颜想到自己以前简直就是吃什么错什么。差不多只能按照老房太太规定的食谱进行,吃了整整一年。也就造成了这么多年以后。看到那些东西还会作呕。这也是为什么始终只有房励泓一个的原始根源,照那样的吃法,谁受得了。再来一次,还不要了命了。
“不会的,心心阿姨就是这样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心心阿姨可是出名的外科一把刀呢。”房昱斯跟在那迎娅后面到处跑,哪里不去什么不吃。
“那就行。”不想自己的杯具再来一套,那迎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两人生活不合拍,谁也不要强求谁顺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来,那样太不人道了。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不过要是能够习惯那迎娅的生活方式,也还不错。不过坐在旁边的死老头子肯定不答应,持续了这么多年的习惯能够一天改过来,以为做梦呢?
“爷爷。”房昱斯终于注意到房正英那张脸了,黑得好像是包青天坐在身边,难怪妈妈上次说爹地是个包黑炭呢,原来爷爷也这样。这是不是就是妈妈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遗传基因很重要。爹地的包黑炭是遗传了爷爷的包青天,所以叫做遗传基因了。
房正英瓮着嗓子答应了一声:“嗯。”
“爷爷,刚才那些人说爹地要买东西你就不高兴,我们家那么有钱,还不许爹地买东西?”房昱斯听话只是听到一字半句,根本就不连贯。
“谁不许他买东西?”房正英黑着脸不想谈这件事,房昱斯本着不懂就问的好习惯,非要问,让他心烦还不能表示出不满。
乌菁颜不说话,心里笑开了花。房昱斯说得对,家里这么有钱还不让房励泓想买什么买什么,先不说他用的是自己的资产敞开了用,用光了再去赚绝对是他的本事。即使他没钱,花家里的钱,也没什么大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