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房正英把乌菁颜拉到一边:“你没问问是男是女?”彻底被房昱斯搅晕了,这小子喋喋不休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干脆换个比较靠谱的人去问问,比迂回政策好得多。
“你干嘛不去问?”乌菁颜急于揭晓谜底,但是要她去问还真是不好张口。那天就在想,房正英认可了那迎娅的身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好歹说明他不在拘泥于,一定要房励泓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的老观点。
想想要真是他设想的那种组合,最后结果是什么?傅颖的结局就是最好的写照。是因为看到了傅颖跟房励泓那段实在太失败的假设婚姻,随之而带来的是什么?好像父子间闹到水火不容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起的头,然后一直就冷淡下来。别说是外人不知道,就是乌菁颜自己都觉得这件事已经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了,甚至觉得有生之年,自己都未必能够看到父子两个能够好好坐下来说句话。
但是最近老头子的迂腐观点似乎有所松动,对那迎娅从一开始的不甚了了到最近的一些改变,是什么让他固执到无法自拔的心情,能够浇得进一碗水的。
“这话是我能问的?”房正英瞪眼,女人有点笨得可以,你要他去问谁?房昱斯那里典型受不了话唠型的娃,而且没有一句重点,房昱斯是跟人学过一百零八式陈氏太极拳,知道以柔克刚,以快打慢的黑白相济之道。还是真心就没用重点,就会在人面前喋喋不休?
前一种的话,房昱斯实在是少年老成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后一种,那就只能说房家的基因发生了变异,生出了房昱斯这种娃来。
房励泓那里基本不用抱幻想。根本就没法开口。好像是第一次吃螃蟹的人,看着那个八足硬壳的怪物,无处下嘴。这两个人都被扔到一边了,还要去当面问那迎娅不成?还不被人说成是为老不尊啊!
“我去问谁?”瞪着眼睛说了第二句话,根本就考虑别的事情:“你儿子会跟我说?”
“房先生,注意你的用词,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同时也是你的。”乌菁颜做了个无奈地手势:“房昱斯怎么没去问问?”
房正英哼了一声,就知道会是这个话,有本事自己去问问房昱斯,会被他绕口令似的话绕到三环以外去:“行了。你不问就算了。不用跟我端着架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一脸权威的样子。而且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乌菁颜就是拿这样的房正英没办法,还不知道是谁端着架子,每次命令人去做事,还是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绝对是你自己要去问的。问不出来别赖我的架势,不知道是不是欠了他的。
“我才懒得问,再等几个月不就知道了。”乌菁颜一副标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平时顺着他太多次,偶尔逆着来一次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同样一句话还给了房正英,等着看他的表情。
果然。果然不出意料,放下手里的洋参茶一个人进了书房。乌菁颜掩着嘴笑个不停,那天看到他晕厥过去。真的在一瞬间把自己吓懵了。觉得要是从此以后人生中少了这个老头子,几乎是痛不欲生的。所以一再告诉自己,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尽量顺着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又不会让自己少了一块肉。
不过有时候又觉得这个老家伙真的是恨得人牙痒痒,比如说刚才就是。肯定是一个人郁闷得不行。想要去找人问问最后的结果,这比看到那个初生的小娃娃还要让人兴奋,可是就这么个结果还没人肯说,不止是房正英郁闷,就是乌菁颜都觉得好像什么堵在心里说不出来。
想了想要去问谁,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那迎娅。抬头看看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拿着本什么书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只要是有本书或是能够让她消磨时间的东西,旁边一碟零食就够她坐上一两个小时,全不是那些豪门太太们常见的消遣方式。
乌菁颜很自然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觉得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想了想觉得可以一试:“迎娅。”开口就是这个,没怎么修饰自己的称呼:“最近做过孕检没有,是跟哪个医生预约的?”
“啊?”那迎娅正好翻了页书,还真不是随手拿的书。昨天跟房励泓两人去医院做例行检查,然后就查了一下宝宝的性别。说是个小女生,马上觉得自己太有预见性。买的婴儿用品全都是女性化的颜色,房励泓更是有点乐不可支的表现。弄得在场的医生护士还有检查技师都被他感染了,就差伸手讨要利是红包了。
“哦,就是妇产科的安妮。”安妮好像是房励泓那家私人医院里面最有权威的妇产科大夫,很多豪门阔太想要做个试管婴儿都要跟在她后面说无数好话,然后预约半年以上,才能到她办公室坐上半小时,尽量在最短时间内做完所有检查,等待安排手术的那位牛人。
不过那迎娅绝对不用这个程序,安妮还是被院长亲自指派为那迎娅服务的候选人之一,房励泓做了甄别之后,觉得安妮值得信任,所以就认定是她了。昨天做完检查,安妮很和煦地笑容,现在还记得:“房太,恭喜你,会是个很漂亮的忻娘。”很熟练地国语表示,安妮也是从国内某家大医院流失的人才之一。
原来人才外流以后,确实有更好的拓展空间。那迎娅当时的表现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