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叫什么。”只要醒了她就会胡搅蛮缠。从来都没有觉得胡搅蛮缠原来这么难得,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想不出好的,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想了想,其实那个名字挺好的。反驳一下,就是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拥有能够改变他意愿的力量,没想到真的可以。
“你还有精神说这个。”房励泓只有拜服她的折腾本事,手心里的疼痛在加剧。说明她的疼痛同样也在加剧,看到紧蹙的眉眼,知道现在疼得无以复加:“快好了。”
很多男人都会在孩子初生的一瞬间用dv来见证这一时刻,介意说明自己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如果真的在乎,怎么不想想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经历了怎样一场生与死的考验。房励泓只想看着那迎娅没事,孩子安慰得到保障的同时,孩子的妈一样很重要。
“我觉得肚子往下坠,好像要破土而出那种感觉。”那迎娅不安地踢脚,肚子很痛,腰也很痛。一股随时准备破土而出的力量好像要撑破她的身体,这种痛似乎要持续好久,谁也不知道尽头在那里。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房励泓握紧她的手,把自己的力量由此传给她。
“你又没生过。”到这种时候,那迎娅依旧没有忘记跟他斗嘴,分散注意力也好,证实自己跟这个男人真的到了一种境界也好,这是一个很好体现方法。
“我见识过了。”房励泓尽量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绪,的确是很震撼的一种经历,以后不会再让那迎娅经历这样的痛苦,她是用生命来换取另外一个生命的诞生,是不是每个女人只要是做母亲都要这样?
房正英刚才说自己当初也是这样才来到人间的,每一个母亲为此所付出的代价都是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很高尚的一种情怀,不是吗?
要他毫无芥去面对房正英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今天以前绝对如此。每次父子交谈不过寥寥数语,但是今天经历了父子之间不见硝烟的短兵相接,然后又是一路上房正英开车过来,试图安抚他焦躁的心,让他尽量平静下来,有精力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除了他好像没人能够做到,仅仅因为这些就决定一个人有点儿戏,可是他是他的父亲,任何时候都是。不容置疑。
响亮的哭声打破了手术市内长久以来的寂静,所有人长吁了一口气。房励泓来不及看一眼初生的婴儿,他要关注的是那迎娅,刚才孩子出生的时候,明显感到那迎娅手指都在痉挛,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指,担心某一下松手就会发生令人淬不及防的危险。
还好,那迎娅除了一脸大汗盯着人,好像是虚脱一样以外,其余都很正常,甚至没有像刚才那样晕厥过去或是呓语连连。这是比所有事情都叫人欣慰的,只要那迎娅平安无事就好。
“是个女儿?”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不相信会有个女儿的人肯定更关心是不是女儿来到身边。
“是个美丽的蝎主。”安妮把孩子抱过来,跟那迎娅挨了挨脸:“你听,哭声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