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拦着他出去已经来不及,那迎娅眼尖看到房励泓扔在沙发上的电话,准备追上去,房昱斯非要跟着出去,那迎娅拦住他:“你跟妹妹在家哪里都不许去,我跟爹地很快就回来。”
“妈,你们小心啊。”房昱斯亲眼见到沿途发生的一切,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保镖和爹地的助手,爹地的小心翼翼应该会引起那个人的反感,要不爹地不会让到处都是他的人,最后还让自己夹在里面。
“没事的。”那迎娅声音远远传来,房昱斯只能隔着窗户看出去。好像是爹地跟妈妈在一起,妈妈主动追上去牵着爹地的手,这大概是他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从来都是爹地主动牵妈妈的手,妈妈一脸不愿意。这次换过来了,爹地有点不愿意,然后妈妈牵着不放的。
“你回去。”房励泓被那迎娅紧紧牵着手,怎么甩都甩不掉。站在车旁,难得主动凑上来的女人这次谄媚异常,看的就不靠谱。冷着脸,有时候女人惯得太狠就有点上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处在什么位子了。
“房昱斯把门锁了,我进不去。要是你回去我才有钥匙。”那迎娅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拧不干浸不湿的油抹布就是这样子了:“肯定的,你现在回不去了。那我就只好跟着了。”
“那就在这儿等着。”房励泓拉开车门,又被那迎娅挡在前面:“很快回来。”
“车里暖和。”那迎娅又装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典型就是扮猪吃老虎的最好诠释:“你不担心我在外面被风吹?澳门比较热,但是晚上风大。而且我伤风了,最先受传染的是房琬颐。不管我,也不管你女儿乜?”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已经到副驾驶的位子坐下,系好安全带:“房先生。哦?!”
“闹够了?”房励泓懒得理她,发动了车子:“看到什么都当做没看见,你答应了再跟着。”
“行,我答应了。”那迎娅猛地点头,比房琬颐还要听话的表情:“你去见和宏舟?”
“不是。”根本就用不着去见和宏舟,他自然会来的。一个人一旦失去了底线,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一直不回香港,就是在看房正英的底线在哪里。房正英表面上对和宏舟不屑一顾,私底下完全不是这样,房正英这么多年来。鞍前马后的喧班还少?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和宏舟跟他们的关系,至少有一半希望将来成为护法神将,被和宏舟提携的人。都在回护和宏舟的利益。
投机取巧的人时时刻刻都会有,觉得如果跟在和宏舟后面,等他有一天发达了,就是最大的功臣,那么将来所分到的利益肯定是最多的。这或许就是这段时间以来。很多人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目标,只要一露头就能看出来谁是谁了。这也是为什么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的原因。
“我不管了,好吧。”那迎娅心里转了无数遍,终于决定跟他妥协:“我不是要护着谁了,安安是我好朋友,她出了事我不能见死不救是吧。我不知道是和宏舟在捣鬼了。现在知道了,其实安安也是被他当枪使了,安安其实也很可怜了。你说呢。”
“别人的事。你少管。”房励泓最近很少自己开车,到澳门来度假没想到会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不过有一点好的,至少不是在香港,不用担心时时刻刻都在房正英眼皮下里面。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束缚。
“说真的,你会不会为了什么把我当枪使?”把别人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来说。尤其是假想敌的事情,那迎娅还是比较精通的,说完别人的事情,马上就想到自己身上了:“不过说实话,要是把我推出去你没事的话,还是比较划算了。”
“闭嘴。”房励泓皱眉,女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尤其是那迎娅。她真不适合做那么严谨的工作,外面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而且她做的事情是不适合把自己的主观意愿带进去的,如果想得多了,会直接影响鉴定后果的。
那迎娅每天需要做的鉴定案件那么多,能够不把自己的主观意愿加进去,还能够严谨对待自己的工作,保证自己手里出来的报告不出问题,是说明她天赋异禀还是人格分裂呢?
“被我说中心事了吧。”那迎娅盯着后视镜中他的面孔:“是不是?”
“我要你闭嘴,听到了!”一个急刹车,两人前后椅了好几下。房励泓都想把她赶下车了,有脑子没脑子,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他做那么多为的是什么?就是那迎娅说的这种无聊至极的话?
一道明亮而刺眼的光芒,那迎娅看清楚是房励泓无名指上的钻戒,有点晕车。那迎娅把头埋在手臂上,试图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看到她的不舒服,房励泓腾出手在她背上摩挲着:“你总是代入感很强,尤其是喜欢把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相差十万八千里也要拉到自己身上,有这个必要?你要我说几次,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管,也不要多想。”
那迎娅不想说话,只是把头埋在手臂里,大概十分钟以后才真的克制住那种从里到外的不舒服,抬起头脸色很差。很缓慢的启动了汽车,把车开到路边。倒了杯热水给她:“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低着头摇手,房励泓看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还有因为喘气都很困难然后频繁起伏的胸口,本来要去办的事情是可以为她无限后推的:“还要怎样才是必须的?”摇下车窗,给她新鲜的空气。调转车头往医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