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还问这么多干嘛。”高秽无所谓地一笑:“都拦截回来了,肯定就是没出错了。还至于把我拉到这儿来。”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一次两次可能被拦截回来,多了就拦截不了。如果再跟上次那样,给客户造成恶劣的后果,直接引起投诉的话,会有人请你喝咖啡的。”那迎娅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这些话听在你,不听也在你。”
“你威胁我啊!”高秽站起来:“那迎娅,我知道就是处处针对我,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被欺负成这样子,你少装好人了。”
“针对你,我干嘛针对你?”那迎娅心里叹了口气:“你要是有点好事,或者是做了点值得我针对你的事情,再说这话。”
这个人真是有典型的妄想症,凡是都觉得别人是在针对她。她是过得比人好,还是有什么值得人炫耀的?干脆说自己对她羡慕妒忌恨好了。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别以为谁都不知道,你跟那个房励泓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儿子叫你做妈,你能有这么大儿子?还不知道怎么骗了人家的孝子,自己生不出来就拿人家的孩子开刀。”高秽很刻薄地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迎娅你的事情瞒不过人的。”
那迎娅抿了口咖啡:“我的事情你打听这么清楚,准备去写推理学会做福尔摩斯?要不要我告诉你房家大门往哪儿开,好让你进去!”
“朝哪儿开,我不用你教。”高秽几乎是用咆哮马的声音嚷道,外面保洁的阿姨推开门:“那秀,有什么事啊?”
“没事,阿姨。”那迎娅礼貌地一笑,看向高秽:“坐下慢慢说,不用这么生气。”
“哦,是高秀啊。”保洁阿姨投向高秽的目光,有点闪烁。不像是对着那迎娅那样柔和:“还以为是谁呢。”狠狠盯着她看了一眼,关上门出去。
高秽气得要抓狂,往前走两步居然崴了脚,呲牙咧嘴的拖出一把椅子坐下:“你学乖了,还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不是你这样,恐怕房励泓也不会上你的当吧。”
那迎娅在一份报单上签了字:“这件事是我的私事,应该不用向你汇报然后请你拿主意吧,高老师!”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调:“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也不敢让你操心。还有,请你下次工作不要再出错。如果再有问题,不论你是上面有人还是下面有人,我都会如实写报告上去,一次两次不算什么,多了的话恐怕就是有多少人也不能容忍你的错误吧,啊?!”
好像是第一次认识那迎娅,平时蔫不唧的不说话,没想到说句话还能戳到人心里。真以为有人给她撑腰就厉害了?给她撑腰就能给别人撑腰,真以为自己是进了保险柜了?你就是进了保险柜,也能给你拖出来,告诉你那是梦,醒了就连驾车的老鼠,和变成马车的南瓜都没有。
“写不写随便你。”高秽混不在乎:“你是大主任,谁敢把你怎么样?”大概是觉得那迎娅不太好招惹,说了两句自以为是的狠话起身就走。没想到新办公室的椅子都是没磨平棱角的,本来就崴了的鞋跟在椅子腿上刮了一下,膝盖磕到了椅子脚上,一个趔趄然后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