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光凭这个玉扳指的图片,您能看出来多少信息?”
进入盗洞的准备时间里,童歌拿着一张图片递过去。
“这是?”袁老接过图纸视线往上面一扫,目光不由一凝,“这玉扳指你是在哪见到的?”
“我们查到的监控里,一个嫌疑人身上。”
“这玉扳指我曾见过一枚差不多的,在一座被盗的古墓里。”袁老沉声道,“那个雕的是龙,这个雕的是凤。现在看来,这两枚玉扳指应该是一对。”
如此一来就是说,之前被盗的那一座古墓,很有可能也是那个藏头露尾跟刘二狗接触的神秘嫌疑人的手笔。
“这应该是一个专业的盗墓团伙。”袁老说着眉头皱紧,“专业也就代表他们这个团伙已经成熟,不少查也不好抓呀。”
这句话落,气氛顿时有了些许凝滞。
“无论如何,这个案子我都会跟到底的。”童歌眉眼凛然地看着袁老,“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珍贵文物,不该也不能落在那些人手里随便糟蹋,更何况,这次他们还伤了人,就算他们逃出了这个省甚至是出了国,我也势必追究到底。”
“好。”袁老眉眼微温,欣慰地伸手轻拍了拍童歌肩膀,接过旁边递过来的安全帽戴上,“我去保护文物了。”
“袁老小心。”
看着面前这个白发苍苍依旧时刻奋斗在各大山川野外的老人在旁边人的搀扶下慢慢进了古墓,童歌偏头看了眼自己方才被轻拍到的肩膀,转身朝林昭远招了招手,“走,咱们去跟痕迹科和查监控的同时对接一下。”
树林外不远是一个晒谷场,有个足球场的大小,现在不是农忙时节,晒谷场上原本是空荡荡一片,不过现在多了几顶迷彩色的帐篷。
痕迹科和查监控的人员各占一顶,另一顶则是会议室。
痕迹科所在的帐篷里只留了一个负责后勤的,正在整理这段时间发现的资料。见童歌和林照远过来,忙把刚整理好的文件递过去,“这是我们科室整理出来的最新发现,老大说等童队您来了就交给您。”
童歌接过资料翻了翻,点头道了声谢,又带着林昭远走出去,转角又去了旁边的帐篷。
这边查监控的帐篷里人不少,进去后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大屏幕,屏幕又分了好些个小格子,几个人正坐在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头的监控,桌子上摆着还没扔的泡面盒和几瓶眼药水。
听见身后有声音,其中一人让旁边的先帮忙盯着,转过头来。
童歌朝他看过去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通红的眼睛。
“童队。”那人站起身,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又忍不住眨了眨,“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刘二狗的行踪,现在我们这边对周边各大主干道都获取了监控权限,但您也知道,像这种山里的村子,肯定还有一些没有监控的小路,而刘二狗又是从小在这村子里长大的,肯定还会知道一些只有本地人才能知道的小路。所以,我建议您找一下这村里的人,让他们领着走一走,或许会有些发现。”
童歌点点头轻嗯了一声,“好,辛苦了。”
从晒谷场出来,童歌又去了刘村长家里一趟。
拜托对方上高中休息在家的孙子,画了一张简单的路线图出来。
有对比着痕迹科给她的那一份资料,从推测出来的刘二狗那伙人最有可能走的那条路上开始寻找。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早晨时候袁老的那份结论很对。
光凭借助内乡人神不知鬼不觉进入村子,再到悄无声息盗了墓离开,对方这一系列操作不可谓不熟练。
若是没有那位李小姐恰好听见呼救声把傻妮救下来,等到这个时常被大人忽视的小姑娘被人想起来找到的时候,那伙人恐怕早已经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们就算是想要追踪,也鞭长莫及了。
找到天黑,车子的油箱接近见底,童歌和林昭远依旧没能找到有人经过的痕迹,只能选择无功折返。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一天一夜时间过去,依着脚程来计算的话,那些人恐怕已经走了不短的距离。
等这一夜过去,恐怕他们就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可能会用到车子,会在中途去一些商店买水买饭的时候有监控能把人给拍下来。
晒谷场上又多了两顶帐篷。
童歌回去的时候就见袁老坐在一顶帐篷前的小马扎上,仰头望着天上升起来的月亮出神。
她脚步顿了顿,走过去小心叫了声:“袁老。”
“小童啊,坐。”袁老回过神,拍了拍身旁的小马扎,“怎么样?可找到那伙人的蛛丝马迹了?”
童歌走过去坐下,闻言抿唇沉默地摇了摇头,“袁老您方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白天的那个墓,”袁老张了张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小童,那伙人应该是有预谋的,村子里的那座墓,跟之前几个被盗的,手法都很相似。明明一手本事,奈何为贼!”
最后一句,袁老的口气实在悲愤不过!
一老一少在短暂的交流之后,齐齐托腮仰头看了会月亮。
知道林昭远手里拿着一个卫星电话急匆匆从其中一间帐篷里走出来,便往这边跑边喊:“老大,监控捕捉到了刘二狗的踪迹!”
同一时刻,农家乐的二层小楼天台上。
从远处飙射而来一抹绿光,停在摆放在天台上的躺椅上,随即绿光一闪,躺椅上顿时多了莫扶桑的身影。
李孑坐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