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宫弈是不喜欢她练武的。
广华经上的功夫,她只能继续偷偷练习了。
“你要记着每天晚上帮我按摩捶背。”南宫弈在她耳边淡笑道。
“你没答应我练武之事,我为何要每天晚上帮你按摩捶背?”琉璃不满地撇着嘴道。
“你不见我换了个条件,以戏本子和小说交换了吗?”南宫弈理所当然地道。
琉璃傻眼了,这的确也算是交换的条件。
不过戏本子和奇闻小说总会有看完的时候,她可不要天天为他按摩捶背,像每天做任务似的。
“那好吧!”琉璃哮哝的答应了,又不忘补了一句:“不过待我看完了你给的小说跟戏本子,那每晚的按摩捶背也要终止了。”
“行!”南宫弈这一次答应的很快,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世上这么多好看的戏本子和小说,她看的完才怪。
他倒不是一定不让琉璃练武,只是皇家一向不喜女子练武,他一来怕她身体受不了,二来也不想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拿此事嘲笑她,他知道人言可畏,不想让她受伤害。
马队继续往前走,琉璃很快将不能练武的一丝郁闷抛在九霄云外,一路上吱吱喳喳跟南宫弈说着被封天宏拖到谷底的事。
回到京城后已经是落日时分,顾廷枫和范峥嵘带着自己的队伍过来告辞,各自回去。
高风崖和众大内待卫们,一直将他们送到太子府门前。
琉璃被南宫弈抱着飞下马背,守门的侍卫立即跑上来迎接。
高风崖下马走了过来,对他们抱拳道:“我要进宫复命,告辞。”
南宫弈叫住了他:“风崖且慢,此事因我而起,个中事由,须亲自向父皇仔细详述,与你一起进宫复命吧!”
高风崖点了点头,转身与众侍卫上马。
“叮”一声细微的金属掉地的声响,一个转身正要上马的侍卫身上掉落了一样东西。
他捡起那样东西,正想挂到腰间,冷不防听到琉璃好奇的问:“咦,你这是什么东西?”
那侍卫连忙回道:“这是证明我们大内侍卫身份的牌子。”
“能让我瞧瞧吗?”琉璃更加好奇地朝他伸出了手。
很快,她的手上被塞进了一块黑漆漆的牌子,但这块牌子不是那侍卫给她的,却是南宫弈塞给她的。
“牌子我有,你要瞧,拿去瞧个够。”南宫弈淡淡的说。
琉璃将那黑漆漆的牌子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疑惑地问:“这种牌子随便什么人都能持有吗?”
“当然不是,这种牌子只有御前侍卫才有,我管辖整个皇城待卫府,亦有一枚。”南宫弈不紧不慢的道。
“原来这种牌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琉璃仔细地打量着那黑牌子,手一松,“叮”的一声,牌子掉落在地上。
琉璃好像对这牌子很有兴趣似的,蹲在地下,拿起地上的牌子又抛了抛,脸上的神色有些认真,好像在做着极感兴趣之事。
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南宫弈轻笑了一声:“璃璃你要玩这牌子,待回清风阅再玩吧!”
琉璃捡起牌子,将手中的牌子递到南宫弈面前:“我就是想玩一玩嘛!我玩完了,这牌子还你。”
南宫弈接过手中的牌子,清淡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很认真的道:“你在家中等我回来,莫要再乱跑。”
琉璃乖巧的地点头,又不忘叮嘱道:“你要早些回来啊!”
南宫弈翻身上马,正要与高风崖一起走,突听一道轻软关切声音,伴着晚风,柔柔的送了过来:“殿下你回来了?”
众人不由得朝发声处望了过去,只见一纤弱的人影,从大门处走出来,身姿款款,楚楚动人。
“我先回宫中复命,你们进府吧!”南宫弈在马上对周若莹点了点头,淡淡的目光很快移了开去。
“听到太子妃被掳,殿下亲自前去相救的消息,我在家中真是寝食难安,今天去庙里拜了佛祖,企求你们平安归来,果然你们便平安回来了,这佛祖可还真灵啊!明儿我要去庙中还神。”周若莹喜滋滋地说。
说得好像琉璃能平安归来,是她求神拜佛的功劳。
南宫弈冷淡的看了周若莹一眼,轻轻对她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这是若莹应该做的。”周若莹连忙低头笑道。
当她重新抬头,却发现南宫弈的目光又从她身上移离。
琉璃耸了耸肩,对南宫弈道:“你不是说要去皇宫复命吗?快去快回吧!”
她才不信周若莹真的为她求神拜佛,为南宫弈还稍微说的过去。
南宫弈马僵紧勒,调转马身与高风崖及众侍卫们朝皇宫出发。
琉璃和周若莹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
待他们消失在视线后,琉璃提步往大门内走去。
周若莹紧跟在她身边走,一边走,一边唠叨:“太子妃往后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让太子担心了。这一次,真是吓怕了太子,也吓怕了我们所有人啊!”
琉璃停了脚步,轻笑了笑:“吓怕弈我知道,吓怕你周侧妃嘛?”她侧头看了周若莹一眼:“多谢记挂。”
虽然她知道周若莹在说慌,但在身边还有守望卫、还有其他仆人来来往往,她不会这么傻对周若莹放狠话,不会让她抓住把柄向南宫弈告状,以及在皇帝面前告状。
不过南宫弈就算知道她对周侧妃说了什么狠话,也不会因此责怪她。
回到清风阁,青苗和小絮赶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