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额头的弓连忙闪到一边,呐呐的道:“太子妃不必担心,我现在已经无事,方才的头晕是迷香遗留的症状,再过两个时辰便好。”
琉璃恍然大悟:“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南宫弈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徐徐道:“璃璃你与阿正到村中取了马车,驶到村外小道上。”
他们的马车现在正在吕广成家门前。
琉璃诧异地着看他:“为何不是一起取了马车便走?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取马车吗?”
南宫弈缓缓的说:“你们在小道上等我。”
“你要去哪里?”琉璃惊讶的问。
他在这村里不受欢迎,不赶紧离开这里,还呆这里干什么?
南宫弈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祠堂,此时那群村民们在刘监吏的带领下,正从祠堂中出来,往山下的村庄中走去。
“待他们走后,我重进祠堂。”南宫弈淡淡的说。
琉璃却惊跳了起来:“你还要进祠堂?不怕又被他们赶一次啊?再说那祠堂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牌位跟空荡荡的墙壁嘛!”
“璃璃此言差矣!”南宫弈清淡的脸上显出一道莫测的神色:“我在祠堂之内,已将前排牌位的名字默记了下来。”
“原来你在牌位之前站了那么一会,是在记牌位的名字啊?”琉璃惊讶道,见南宫弈点了点头,又莫名的问:“你不会现在又过去,将他们村中的先人牌位全记下来吧?”
南宫弈唇角微扬,向她露出了一个浅笑:“这倒不是。”
“那你想做什么?”琉璃更加惊奇的问道。
南宫弈缓缓的道:“你方才没有留意到,那前排的牌位上,两边都一小尖角,那小尖角竟微微的斜了斜,我顺着那两个稍微倾斜的尖角方向看过去,只见指着的两边墙壁上,一边青石构建整齐,而另一边虽然也整齐,但是石头衔接的那道细逢,却比别的石头粗了一些,正想过去他细看看,刘监守却带村民们冲了进来。”
琉璃惊喜道:“那石头逢定有蹊跷,你是想再过去看个究竟吧!”
南宫弈点了点头:“弓正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你与他驾了马车,在村外候着我罢,若途中遇村民问我,你便说我不想进村,绕过村子候在小道上。”
“不行,奴才不放心太子一人犯险。”弓正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焦急的反对着。
“是啊,我也不放心弈你一人进祠堂。”琉璃也焦急的反对着。
“弓正受伤,琉璃虽然身法灵活,却并无武功,你们能帮我什么?还是到小道等我吧!”南宫弈语气变得冷冽与不容辩驳。
弓正跟惯了南宫弈,知道他心意已决,再无更改,自己现在也是头昏脑胀的,的确会帮倒忙,便低下头道:“是!”
琉璃却不依了:“弓正一人去取马车就可以了,我要跟着你一起去祠堂。”
虽然南宫弈武功高强,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她要跟他一起去。
“好吧!”南宫弈松了语气,他知道琉璃犟牌气一上来,是个谁也劝不住的性子,怕她自己偷偷跑过去途中遇到危险。
南宫弈缓缓的说:“你若跟我一起,就在我身边看着,祠堂里的东西不能乱动。”
琉璃见南宫弈答应她了,连忙讨好的笑道“行!我会好好当一个只看不动不多话的看客。”
三人一起坐在树底下,在寂寂的蝉声之中,看着村民们往山下走,祠堂方向已经是完全黑沉沉的一片。
南宫弈还是让三人等了好一会,才与琉璃往祠堂方向走,将火把塞给弓正,让他到月德村取马车。
途中,琉璃拉着南宫弈的手,轻声道:“除了那石头逢,你是不是查到了蹊跷之处?”
“不错,我们进去还要等一个人。”南宫弈突地对琉璃微微一笑,这一笑之中竟藏了几分高深莫测。
“等谁?”琉璃好奇心大起,兴奋的问道。
“到时候便知。”南宫弈却卖起了关子,清淡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你不是要当一个只看不动不多话的看客吗?”
“那只是客气话嘛,既然我跟你去了,哪能真的只看不动不多话啊?”琉璃讪讪的笑道。
“看来你很会说话不算话嘛!”南宫弈揶揄道。
“哪有!哪有!我这是关心夫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在其它事上,我可是绝对说一不二的。”琉璃骄傲的仰了仰头。
“说一不二?我怎么没看出来?”南宫弈讥诮的看了她一眼,却将她的手在自己的大掌中紧了紧,温暖迅速传递在他们紧扣的指尖之中。
琉璃心头轻轻颤了颤,嘴角微扬,笑意从唇边泄了出来:“你细心一点,一定会看出来的。”
南宫弈深潭似的双目闪了闪,唇边也带了一丝笑意,不再戏谑琉璃。
两人走近了祠堂的位置,此时,漆黑的夜将整个祠堂装饰的幽暗阴森,凉风吹来,那分辩不清的大门在夜色之中,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吱呀”之声。
站在大门前,南宫弈以没有拉住琉璃的那只手,准备推开大门,却半途定住,侧头对琉璃轻声道:“有我在,别怕。”
一般女了来到这样一个漆黑的视物不清的地方,难免有些害怕。但琉璃并不是一般女子,视力也比一般人清晰,所以并不害怕。听到南宫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暖心的话,心中如灌了蜜一般的甜。
“有你在,我不怕。”琉璃轻笑道。
大门被南宫弈推开,发出一阵响亮的门响。
屋